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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秋维维给报上去了:“安全第一,注重隐私,不一定是套房,但一定要自带厨房。”然后剧组还是给杨柳弄了个稍微简单点儿的套房,是大制作,她又是女一号,这点儿待遇还是给得起的。扶廊影视城算是国内最早的影视基地之一了,过往历史比较辉煌,每年吸引的游客也多,因此各项基础设施非常完备,完全能够满足基本生活所需。因为是坐动车,中间还能起来随意走动一下,看看风景和电影什么的,倒并不累,比起窝在房间里休息,杨柳更愿意出去走走。影视城一年能接待一两百个剧组,一个剧组的停留时间少则一个月,多则整年,日戏夜戏多得是,所以这儿压根儿就没有统一的作息,甭管什么时间段都有剧组在外面活动,不少店铺都是二十四小时通宵营业的,有几个街区尤其热闹。这会儿都五点多了,天已经擦黑,路灯也亮起来了,沿街商铺也都自己点了灯,姹紫嫣红,十分好看,时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客人进进出出,一派繁忙的景象。走在路上,迎面什么打扮的也有:古代的、民国的,冬天的、夏天的,有的一派精英范儿,有的干脆就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完全的不在乎形象。杨柳看的有趣,左顾右盼的,冷不丁的一扭头,才发现前面路牙子上坐着个人,自己要是再不停下的话,用不了两脚就该踩到人家身上去了。她自己倒先下了一跳,“对不起啊,分神了,没吓到你吧?”天色太暗,这一段儿没有路灯,那人又是背对着店里的灯光坐的,而且还在抽烟,整个上半身一片云雾缭绕,引得面孔越发模糊不清,只是从身材和露出的手来看,应该是位女性。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对视了会儿,杨柳只觉得她隐约有些面熟,但又不好意思趴上去看,更没脸问人家“你是谁”,而对方一直没做声,不由得微微有些尴尬。那人又把香烟放到嘴边,特别凶狠的抽了几口,然后张嘴吐出几个烟圈,无比潇洒的弹了弹烟灰,淡淡道,“没事儿,倒是你,吓到了吧?”她一头长发胡乱的披散着,连扎都没扎,偶尔一阵风吹来,黑灯瞎火的,委实有几分阴森可怖,刚才就有几个小姑娘齐齐尖叫来着……这一开口,杨柳心里的熟悉感更浓了点,又觉得对方略带沙哑的嗓音真是好听,凑得近了,会有种顺着脊梁骨一路抚摸下去的性感。夜色壮人胆,正当杨柳纠结是不是要上前搭话,旁边店里冲出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妹子,她把口罩一拉,对着外面就喊,“78号,78号在吗?到你了!”“在。”抽烟的姑娘举起还夹着香烟的手晃了晃,又抓紧时间抽了两口,然后把烟蒂按碎在门口的垃圾桶沙盘里。跟杨柳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然后转脸冲这边点头示意,这才进去了。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杨柳后退一步,抬头看了招牌:按摩店?!她正看着呢,在酒店等不到人的秋维维着急了,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杨柳报了平安,听说她们还没吃饭,便四下撒么了几眼,说等会儿自己带几个菜回去。沿街好多大小餐厅,经营范围囊括大江南北各式菜肴、茶点,既能沿街撸串儿侃大山,也可以听着钢琴曲切牛排装优雅,杨柳看的眼花缭乱,也没个熟人领着,完全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只好随便挑了家看着客流量特别大的餐馆。正值用餐时间段,各店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往往你还没走过去呢,那边火眼金睛的小伙计们就已经瞄准了,大步流星蹿过来拉客,那迫不及待的劲儿比起绑架犯来也不差什么,没经历过的登时就能给吓坏了。杨柳简直觉得自己刚经历了一场混战,回去的路上还心有余悸,胸腔里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十分刺激。初来乍到的,她也不知道什么好吃,就让老板给推荐了几个当地菜,地道不地道的也得尝过之后才知道了。荷叶粉蒸rou、梅干菜扣rou、清炒虾仁、东坡茄子。得了话的秋维维等人果然没吃饭等着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几双视线火热无比,杨柳极度怀疑她要再不撒手的话,手里的塑料袋都能给烤化了。吃了之后……有点差强人意。荷叶粉蒸rou,原本是用新鲜的荷叶包裹着炒制好的香米和腌制过的上等五花rou蒸熟,口感丰富,是一道老少咸宜的好菜。之前杨柳从来没亲手做过,但她吃过师傅做的,那叫一个“鲜肥软糯而不腻,酥嫩油滑而不焦”,而她今天买的这个,不好。现在都十一月了,指望鲜荷叶是没戏了,用提前晒干的好荷叶也不是不行,甚至较之鲜荷叶另有一番独特的风味。但大前提是:你得用头遍,可这个荷叶倒好,看着青翠欲滴新鲜粉嫩的,凑近了细看才知道,保不齐是用了几遍了,压根儿连点荷叶香都没了!而且,多不卫生啊!东坡茄子的茄子就不好,老了,皮柴,茄rou还有股气味。食材不行,做出的菜就更没法儿吃了,一大把配料也压不住邪气。剩下的两样倒还不错,梅干菜扣rou别有滋味,咸香适口,rou片微微弹牙却又相当软烂;清炒虾仁火候掌握的极好,虾也新鲜,口感十分清甜细腻。吃完了饭,杨柳擦干净嘴,悠悠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无比沉重:果然还是得一一尝遍了才知道好坏啊!不过影视城内外的餐馆数量,貌似实在太多了些……第四十七章没有晕机的夜晚恬静而美好,饱饱的睡过一觉之后,精神焕发的杨柳在去吃早饭的电梯里遇见了导演赵炳希。有日子没见,冷眼看着赵导眼窝子都眍了。杨柳跟他道了声早,又斟酌着寒暄,“赵导最近挺忙的吧,看着人都精瘦了,可得保重身体。”“别提了,”赵炳希冲她一摆手,满脸的苦大仇深,“一堆的破事儿,折腾的焦头烂额,说不得,说不得!”他不是喜欢把愁苦流露在外的人,可见是真经历了什么棘手的事,不然绝不会作此言论。赵炳希显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转头问她,“昨天来的?住的还习惯吗?房间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跟小陈联系,电话给你了吧?实在不行直接找我也成,我就住你隔壁的隔壁的对面,门口摆着个青花瓷长颈瓶的那间。这边的饭菜吃得惯吗,厨房能用吧?”他跟贺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