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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帝皇就看入了眼,起码明面上得宠了的,秀女中也没有几个有此殊荣。不过,贵妃屏退宫女后,回想起今日和硕亲王命人捎来的一句话,原意是让她无需担心。具体担心什么没有明说,但是贵妃无来由的放下了心来,只是在细细思索后,心又高高悬起,那位亲王到底是何意?春阳宫中。“这规矩学得不错,气势也不错,是你教得好。”萧帝满意的点点头,同贤妃道。贤妃皮笑rou不笑的跟着夸奖了一句,她半点都不觉得在现在这个时候,生事的少女有什么好的。“你有何事,快快说来罢。”得了贤妃的一句话,楚婉萱才抬起手,指向一旁,道,“此人心怀不轨,之前看见贤妃娘娘和奴婢之间有误会,却不出声阻止,而且在皇上驾到时,也无动于衷,面上并无喜悦崇敬之色,显然心里有鬼。”沈悦抬起头,不禁目露神奇之色,她这是躺着也中枪吗。主子说话什么轮到奴婢-插-嘴了,还是外来的奴婢。皇上来了直视圣颜都要得到允许,不想要命的大可以盯着皇上看,看能不能看出花来。但是既然被指认了,而且萧帝的视线转移了过来,沈悦连忙走过去,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喊了一句,“皇上万岁,娘娘万福。”萧帝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贤妃皱着清秀的眉梢,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嬷嬷,又将视线转向楚婉萱身上,她听见对方继续道,“娘娘有所不知,之前娘娘摔倒的时候,虽然后来判定是地滑,但是奴婢坚信这名嬷嬷当时有伸出手,若非她暗中推搡,娘娘又怎么会摔倒,就算这名嬷嬷是贵妃娘娘的手下,也不能凭借这样的身份来伤害娘娘!”贤妃唇角抽了抽,她有点不理解为什么楚婉萱要抓住一个嬷嬷不放,难道就因为她刚才差点让这个嬷嬷掌了对方的嘴么。这样的人虽然说耿直,也未免太记仇了些……但是萧帝却是来了兴趣,他之前是听着贤妃说,腿上的伤是不小心摔的,罚了几个负责打扫的小太监便算了,现在竟是还有其他的说法吗?楚婉萱见帝皇有意,更是口齿伶俐的讲自己的所见所闻、所猜所想全部说了出来,她吐词清晰、声音清脆,把一起阴谋的前后娓娓道来,说完后又磕了一个头,等待帝皇的决议。能在皇上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比单纯的只会下棋要好得多。而且她这也是在帮忙皇上管理后宫气氛,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就应该早早清理出一片蓝天白云才是,以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不该有的伤害!“你的意思,是这名沈嬷嬷竟是胆敢借着贵妃的名头,来伤害贤妃?”萧帝眯着眼,理清了思路,开口缓缓说道。“正是如此,但是之前被她巧言令色的蒙混了贤妃娘娘,逃避应有的惩罚,害得其他的几个打扫小太监为她挨罚,实在是恶毒至极。”楚婉萱带着一副悲天怜人的神情,眼底坚强而笃定。萧帝盯着沈悦看了半响,叫她抬起头来,直到沈悦感觉脸上五官被细细描绘了一遍,贤妃都差点以为萧帝是看上这个年纪不算大的嬷嬷的时候,萧帝这才想起来沈悦是谁。原来是当时宝珠格格故意冤枉的那个沈嬷嬷,不仅是贵妃的心腹,还是……他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叹了口气,随即开口道,“你有何话说?”沈悦知道这是在问她,便不敢有丝毫隐瞒,将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实口供从未变过,实事求是。本来就是想要拉着贤妃,却没有拉着,还惹得一身腥臭,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特别的招人陷害。等沈悦说完后,萧帝也不忙着下定论,而是捏了捏一旁贤妃的手,问道,“爱妃如何看此事?”贤妃先是一愣,她还在犹豫是处罚这个嬷嬷好打发走楚婉萱,或是不理此事让贵妃去-cao-心,没想到萧帝居然会问她。贤妃犹豫片刻,轻声道,“皇上,当时臣妾似乎有感觉到……”她想着还是打发走楚婉萱重要,一个嬷嬷而已,贵妃应该犯不着闹大,大不了她给多点补偿便是,能让皇上留宿才是大事!结果贤妃话还未说完,便察觉到手心被捏了捏,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帝皇,对方眼底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后宫征战多年,经验丰富的贤妃顿时脑子一清醒,立即改口道,“感觉到地上真的很滑,大概是有谁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洒了水,让打扫的小太监来不及发现受了罚,可惜洒水人已经找不到了,否则应当一同治罪才公平。”萧帝笑着拍了拍貌美女子的手,“你说的甚和朕意,也该这样的,后宫里有你们看着管理,怎么会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陷害事情发生。”说罢他看向楚婉萱,说道,“你当时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站得远了,才会看错,这不怪你,回去好好休息,回头继续过来和朕下棋便是。”楚秀女不可思议的看着贤妃临时改口,她明明看见了对方眼底划过的一丝狠辣,难道贵妃和贤妃不合也是谣言?本来就是一起陷害事件,贤妃还能这么大气的放过对方吗,居然连皇上都敢骗!见她面色不妥,贤妃立即让一旁的大宫女亲自把人送走,这种愣头青真是不懂规矩,她心里恼恨了楚婉萱总是节外生枝,又有些好奇为什么萧帝会为一个奴婢朝她使眼色。难道是因为贵妃?皇上可不是那种会连奴婢都爱屋及乌的才对。沈悦被允许离开的时候,面色沉稳的谢了恩,一直走出春阳宫口,已经是一身的冷汗。如果当时贤妃顺着楚秀女的话,那区区一个奴婢,被打死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完全没有道理可以讲。后宫之中人吃人很常见,就算是吃素的,那也喜欢踩在人的尸体上吃。沈悦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刚走到一半,就被一个男子看见了妆容不整的模样。沈悦连忙福了福身,正要低头假装一阵沙子飘过去的时候,就听见耳畔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嬷嬷这么晚了,是去哪里?”“回禀和硕亲王,奴婢是奉命去春阳宫办事,因为有些耽搁了,才回来得晚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