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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着锁眼的声音。过了好一会,玉珠顿住了手势,蹙眉想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站起身来,走到内室的门口前,低声地对守在屋外的侍女锦书要了些东西。不大一会的功夫,锦书便拿来了六姑娘索要之物,原来却是一张薄薄的锡箔纸。不过六姑娘显然是嫌弃着它还不够薄透,又用凿玉的小锤细细捶打了一番后,纤指折叠缠绕,卷成一团后,这锡纸明显硬了许多,她又将卷成细细一绺的锡纸卷塞进了锁眼里。锡纸不似那些个尖利之器,不用担心它会伤害铁锁内的玉锁心,进而锁死了机关。而这个薄软之物,进入狭窄的锁眼里后,又可以随着弯曲的锁心改变形状,进而卡住。玉珠耐心地尝试了多次后,只听咔嚓一声,那冥顽不灵的小锁就这么地被打开了……尧二少有些诧异地看着玉珠姑娘手里的物件,先前也是有开锁的能手前来一试,可是他们惯用的都是铁钩铜丝,当听闻里面是玉制的琐心时,便都怯了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叫尧太尉一夕间与人间极乐天人永隔。而先前找来的玉匠们也是几次尝试配锁而不得法。可是这个看似不大的小女子,竟然没花费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将困扰他月余的隐疾尽数地去除干净了,一时竟有些难以相信之感,不由得皱眉道:“这么容易便解开了?先前的那些,可是废物不成?”玉珠轻轻抹了抹汗珠,心道:若是这位二少在请人开锁前,多一些和顺的颜色,少点冷硬的威胁,雷霆的手段,也许他们早就想出解锁的法子吧?可这话,万万不可直说给尧二少听。就在这时,紧锁了多时的那物,竟然不堪膨胀,眼看着就要脱落下来。尧少抬头看着那位六姑娘一脸好奇地依旧紧盯着,脸上倒是有几分未嫁少女单纯气息,便不紧不慢地问:“怎么?姑娘觉得这个也好看吗?要不要在下打开,让六姑娘鉴赏得清楚些?”玉珠心内一惊,自觉不该打扰尧二少与分别多日的贵体重聚之时,只低声说了句“不便且先告退”,并急匆匆径自出了房间。这次尧二少倒是没有出声阻拦着六姑娘,她出了庭院,便在侍女的指引下顺着原路回转了自己暂居的客房。丫鬟珏儿自从六姑娘走后,便一直在原地绕圈圈,生怕六姑娘有个闪失,看她终于回来,也未见异样,这才重重舒展了一口气。‘可是问及六姑娘,那二少为何要叫她相见时。六姑娘却只是淡淡地说:“切磋玉雕技艺罢了。”珏儿不疑有他,只盘算着明日便离开这行馆。“六姑娘,都道那位温将军风评不正,听了他的名字,耳朵都能怀了身孕,可是我却觉得这位尧二少更是邪气,这样京城里来的大人物,俱是带着些不正经,姑娘你可要小心啊!”玉珠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梳拢着自己的头发,微微地叹了口气,谁承想自己只不小心昏迷了一下,便生出了那么多不可说的是非来?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告示自己的丫鬟珏儿:你的见识不错,那位尧二少的确是比温将军更加彪悍的主儿,何止是耳朵,这眼睛和一对手儿都失了清白,各自暗结了珠胎啊!不过眼下,她最担心地是这位尧二少事后的杀人灭口。当年的袁党祸乱,本是不干父亲的事情,可偏偏父亲当时被人陷害,帮人刻下了几尊玉人,最后竟然成为了jian人施展巫术的咒人,这才被卷入其中。犹记得父亲临终前曾经语重心长地拉着她的小手道:“权贵多痴迷利禄,勾心斗角,父亲以前也是太迷恋浮世繁华,不懂修身自好之道,所以我的珠儿牢记,远富贵,避公卿,这样才能平安无虞啊!可是最后,他们父女二人都是被卷入了权贵莫名的漩涡里,成个他人之工具,最后落得凄惨也是求告无门……想到这了,玉珠轻轻吐了口气,决意与其惶惶,倒不若安排一下身后之事。她对珏儿轻声道:“珏儿,到底是我拖累了你,若是你能出了半屏山,那神医日后若是来求药盒,你拿不出,便从我的的衣箱里取了我自己平日打磨收藏的那一套玉雕花瓶与他,定要恳求他去给敬棠医治,只这一样达成我也就心安了。另外我平日里积攒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你赎身之用了。萧府里的主人不见得能容你,敬棠与我的薄田屋园便一并给了你,选个勤勉老实的青年,让他入赘进来,你也算支撑起了门户,不枉陪伴服侍我多年一场……”珏儿不知六姑娘突然说出这般言语,倒像是要撇下她远行一般,当时唬了一跳,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就在说话的当口,锦书已经带着侍女们来给玉珠送食。此时已经过了午时饭点,可是玉珠自从醒来,除了那几口酥茶外,还没有进食半点,所以闻到了饭菜的香气,着实是感到有些饿了。侍女么端上来的都是小碟小碗,菜量不多,菜色却精致得很,就连灼烫的糖心青菜,也配以枸杞,摆布成了摇尾金鱼的模样,蒸蛋上堆砌着剁成了细茸的虾末。还有一块油亮见方的带皮扣rou,卤煮得甚是入味,隐约可是看到碗底铺的除了江南梅菜之外还有撕成细丝的菇。“郎中说小姐毒性刚解开,不宜多食,奴婢不知小姐口味,冒昧地准备了几样,不知小姐看着可还顺口?”那锦书照比着上午时的倨傲,一下子谦和了许多,说话时也是满脸的笑意。玉珠静默地看了看,点点头道:“有劳姑娘了。”说完便慢慢举箸,夹了一根青菜迟疑地送入了口中。味道甚是甘甜清爽,可是玉珠真是有些辨别不出,不知高门之内的毒物,是不是都是无色无味。作者有话要说: 喵~~大鹏展翅兮,一飞冲天~~~~~☆、第11章饭菜虽美,这一顿却吃得有些食不下咽。饭菜一时吃罢,玉珠只默默地倒在了床榻上,可是仔细品酌,除了初时饭后血朝着胃部涌去时的无力倦怠之外,再无不妥之处。借着这股疲累,她居然难得在白昼之时迷迷糊糊地酣睡了一场,等再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玉珠被珏儿轻声唤醒时,竟是自己也暗自苦笑,怎么这般心大?居然在龙潭虎xue里睡得这等香甜。她转头问珏儿:“我这一觉睡了多久?”珏儿道:“一个时辰而已,姑娘这几日一直疲惫,这样酣睡一场,便比吃补物还要管用。不过大少爷得了消息,知您在行馆之内,便拜托温将军去求见了尧二少。如今尧二少点头放了人,大少爷的轿子正在行馆的门外候着,还请姑娘起身换了衣服,早些离开这里为妙。”玉珠一听了这话,心内也是有些欢喜,当下赶紧起身,这时锦书又送来了一小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