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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之前从未与女子相交过,在一次醉酒后竟然与林妙儿成了事,看着她的落红点点,直觉她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自己应该负起男儿该有的担当责任,就此与她允诺定然娶她为妻,最后便与这女子交往得如胶似漆,被坑骗去了不少的金钱,也浑然不知自己成了他人嘴里的笑柄。而今他竟然在此处见到了尧小姐,除了毫无准备的尴尬之外,也是猛然想起了二人以前的情意绵绵,心内竟是生出了几分愧疚之情,见尧小姐与自己擦身而过,便有心追出去,但抬眼去看时,又被尧姝亭脸上那与尧夫人肖似的冷傲之气绊了脚儿,迟疑了那么一下。玉珠能看出,尧小姐虽然没有言语,可是走的脚步却不甚轻快,可是身后却并没有人追来。尧小姐的脚步也是越来越快,待得与将军夫人先行告辞回到了马车上时。那怒气催生除了的冷傲顿时入三月融化的雪水一般分崩离析,消融得无了踪影。尧小姐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玉珠看得实在是心内难受,便将这还未张开的少女搂在了怀里,一边轻声地宽慰着伤心欲绝的少女,一边在心内再次将给自己安排下这差使的尧暮野骂得是狗血喷头!☆、第127章初二走亲访友红包多多尧小姐哭得伤心,又一时不愿回府。毕竟尧家奴仆众多,她自知自己此时失态,若是回去肯定是要丢脸的。玉珠一时也不好带她去别处,又想到自己正好要去店铺梳理订单,于是便带着她去了店铺的后堂,自己平日休憩用的小房间里。尧姝亭哭得有些脱力,只倒在小床榻上软绵绵的被褥里抽泣,同时问道:“六小姐,他为何变成这样?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玉珠劝慰了她一阵后,便觉得尧小姐的悲痛需要自己哭透才好。于是干脆坐在桌案便敲打起了檀木的算盘,开始盘算下账目。她现在使用起算盘来,照比着从前要娴熟很多,更是能一心二用地回答道:“移情是不需要难言之隐的,无非这边的爱浅了,那边的爱深了而已。此前有了婚约都有解约的时候。你们没有婚约的约束,自然都是做不得准的。他既然爱那位小姐更深些,那你又何必伤心?此时情淡总好过婚后相看两厌。”说这话时,她的手指也没有停下来,时不时拿起笔来在账本上记上几笔。尧姝亭心内一直是很敬服这位西北来的六小姐的。当初在玉雕大赛上,便被她的沉静自信而折服,只觉得这位小姐与哥哥先前交往的那些女子皆是不同,可一时又说不出是什么。而现在她刚刚经历了情变伤痛,倒是有些了悟。原来这种说不出感觉便是“无所谓”。哥哥向来强势,看上去似乎这位六小姐都是听了哥哥的摆布,但是若是稍微体味一下,就有会发现,这位看似柔弱的六小姐其实不需要任何人都能活得很好。她总能在一团乱麻的处境里泰然处之。当初哥哥一怒之下悔婚,她也是处变不惊,丝毫没有慌乱之意,拿起行李说走便走。她可是到现在都记得,当初管家拿着六姑娘临走时给他清点物品的单子,呈交给哥哥的情景。管家说,六姑娘让府里看看是否短缺了物品,两算一清免得再起啰嗦时,哥哥气得摔碎了茶杯。那时哥哥铁青的脸色竟然让她有种错觉——是这位出身卑微的六姑娘先不要了哥哥的!大约以后哥哥若是如同白七郎一样另结了新欢,六小姐也不会如自己现在这般哭哭啼啼,而是拨打了算盘清点了银子分配好该得的家产,便离开尧府潇洒离去……想到这,她竟是觉得自己现在这般,倒不如一个小乡女子的气魄见识,亏得自己好事尧府的世家嫡女,却被一个扬州瘦马挤兑得哭得一塌糊涂,天昏地暗。就这样,她被玉珠冷落了一会,自觉没趣,又嗅闻着室内檀香袅绕,倒是慢慢平复下了心绪。只看着玉珠倩影侧坐,不停忙碌着。不一会的功夫,玉珠已经将手头的活计做完,正想全心开解尧小姐时,却看着她肿着一双眼儿,正望着自己发呆。因为店铺里上门的都是京中的贵胄权豪。所以店铺里还有小冰窖贮备些冷饮,虽然没有大块的整冰,但是常备着冰帕。所以玉珠命珏儿拿了几块来给尧姝亭敷一敷眼睛。就在这时尧姝亭问:“那……若是哥哥以后有了别的心爱女子,想要纳妾,六小姐心里会难过吗?”玉珠的手执着冰帕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却淡笑着道:“太尉大人先前的女子便很多了,以后……大约也不会少的,有什么可难过的。”听了她此言,尧姝亭发肿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玉珠觉得有异,回头一看,发现太尉大人不知何时来了,正半靠在门口脸色很是愠怒。尧姝亭顿时心慌得很,只觉得被哥哥撞见了这等狼狈,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的情变难堪,顿时无措地望向了玉珠。不过玉珠却知,太尉脸子这么臭,大约是因为自己方才的哪一句话没有称了他的心意才是。尧小姐今日经历的风雨太多,若是再多看一会兄长的脸色,大约是要涝得不行。玉珠站起身来迎上前道:“书亭方才迷了眼睛,刚刚将砂子弄出来,我替她冷敷一下。”可惜太尉今日却并不打算给meimei体面的台阶,只打算就此快刀斩乱麻,将那白家小子的那一页翻过去。于是冷冷开口道:“莫要替她掩护,我方才在店铺门口看见白家七郎了。”这话倒是不假,那白七郎在尉迟将军府上稍微踌躇了一下后,便追撵了出来,直到看到玉珠二人入了店铺后,就停了马立在门口等着尧小姐再出来。谁知没有等到尧小姐,却等来了太尉大人。于是等来的自然是昔日恋人兄长的冷言嘲讽。白七少最受不得这个,只摔了东西,便走人了。尧姝亭听到这,眼睛微微一亮,咬了咬嘴唇道:“他……来做什么?”尧暮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和一方手帕,扔甩在了床榻上道:“人已经走了,只是还给你些东西。”这两样事物,正是尧姝亭在白水清出征前给他准备的信物。而如今他却这两样完璧归赵,不正是恩断义绝之意吗!尧姝亭本来略略平复的心情,又起波澜,还未消肿的眼睛开始蓄起新的水势。不过尧暮野可没有玉珠那般的好耐心,只冷冷道:“他有什么可值得你哭的地方,我若是你便该庆幸,别人皆不知道你们的这一段私情,不然的话,尧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光了!”做兄长的说话掷地有声,尧姝亭就算想哭,也被哥哥的脸色吓住了。只能哽咽住了嘴,然后与他们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