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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眼泪汪汪地找了一个洞xue后,就在一个小角落委屈巴巴地缩起来了,主人太狠心,它的背后还在疼,这世道……西奥多带着凯特走了进去。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干木柴和打火石,在一块干燥的地方生了火堆。跳动的火光让冷冰冰的洞xue多了几分暖意,凯特将冻得快没有知觉的手放在火焰的不远处取暖,西奥多继续从储物戒指里拿出食物和水温一温。“把衣服脱下来。”凯特凑在火堆前暖烘烘地烤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西奥多自顾自地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他刚刚搭好的木头架子上,回头看见凯特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儿,微微皱了眉,“你还坐在那儿发呆?把衣服和靴子脱下来。”说了两遍,凯特还是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西奥多不耐烦地蹲下身,把他之前系上的蝴蝶结扯开,黑色小斗篷立刻立刻就滑了下来。凯特再次面无表情地解开腰上的鞭子,忽然一巴掌打在西奥多的手上,让躲在一旁观战的泰德心中暗暗一喜,随后又害怕地躲到石头后面。“你做什么?”凯特已经把鞭子抽出来了。西奥多雪白的手背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可见凯特一点都没有留情,他收回被打疼的手,把她的小斗篷和自己的衣服挨着挂起来。也不理凯特,自顾自倒了一杯葡萄酒,在诺兰,他生理上还没有到15岁,很难在正规的酒店买到酒饮,即便偶尔弄到两瓶酒,还要担心每天训练时,身上的酒味会不会被嗅觉敏锐的犬类和教授、同学发现。凯特坐在另一边,她嚼着干巴巴的面包站起身走到木架子面前,把她的小斗篷拿下抖一抖准备重新穿上。西奥多将最后一口葡萄酒喝下,两根手指摇晃着玻璃杯,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她,“洞xue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再过一会,你身上的雪花就会化成雪水。想感冒发烧,或者明天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就继续吧。”凯特把衣服重新挂回木架子上,“抱歉,我……”西奥多冷哼了一声,继续不理凯特,低头用石头在地上画出简单的示意图。从黑林里发现德维特和埃文碰面之后,他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他暗中查过德维特的身份,他是莫姆男爵的第四子,没有继承权。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史蒂文学院,从四年级开始就担任了学生会会长,备受老师们喜爱。而他口中的“大人”,估计是学院里的哪位教授。魔族入侵诺兰后来势汹汹,诺兰大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在国王的号召下,作为魔法学校的代表,诺兰皇家魔法学院派了许多资深教授前往前线。到战|事的后期,因为兵力明显不足,很多高年级的学生也纷纷加入了曼纳保卫战中。学院的老师也和魔族有脱不开的联系。贝琳达教授十五岁就参加了抵抗魔族的战役,因为表现出色,连续获得过几次荣誉表彰。在战争结束后,成为少数进入诺兰皇家魔法学院就读的平民,毕业后留校当了老师。西里教授曾是驻守吉尔的骑士之一,哈里教授也参加过守卫曼纳的战役,至于校长史蒂文,诺兰历史中杀死了魔王西奥多,最具荣耀的勇者之一……西奥多放下手里的石头,面前已经大致勾画出半山处的地势雏形。不出意外的话,他当年应该把洞xue设在这里。作为一个“乖学生”,德维特向来对老师们的要求言听计从。这次不顾西里教授的反对上山,恐怕就是受了那位“大人”的要求。而吉尔雪山上和魔族最有关联的,就只有他藏在半山处的□□了。那里面有什么能让埃文想要得到的?西奥多又喝了一杯,一向香醇的葡萄酒竟然开始发涩。他过去太信任埃文,以致于没发现,他背后藏了这么多秘密。或许之前他的“死|亡”也是事先安排的。凯特简单地吃了晚餐,挂在木架子上的斗篷已经干了,不过火堆旁边的靴子还有一些湿意。她把暖烘烘的小斗篷取下来,冰冷的石头坐得久了,也有了几丝暖意。她坐在上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盖着自己的小斗篷安然入睡时,意外发现西奥多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大床!放着枕头和柔软的被子,凯特看着自己身下天然去雕饰,格外朴素的石头,不知该说些什么。西奥多背对着她在床上躺了下来,泰德的脚下太冷了,便跳到火堆边上,默默和凯特交换了一个同病相依的眼神。对于凯特,泰德还是很有好感的,换句话说,应该是充满了一颗感恩的心。毕竟那些人送给凯特的玫瑰、巧克力,在西奥多的安排下,一直没能送到凯特手里。于是乎,巧克力全进了泰德的肚子,玫瑰花瓣被垫在它巢xue底下当枕头,当被子,当装饰,富裕时,连方便后擦屁屁用的都是香水玫瑰。整只鸦都是香喷喷的。“凯特小姐,您是不是有些无聊?”泰德献宝一样从它戴在爪子上的小储物戒指中拿出了自己的家藏珍宝,“看这本,,这是我在发行的前一天我偷偷潜入书店偷,哦不对,借来的,还有、……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本在诺兰王已经绝版了,还是上次从巴泽……”“砰。”泰德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它捂着脑袋,映入双眼的,正是坐在床上黑着脸的西奥多!泰德被吓得魂飞魄散,它迅速用爪子抓着书藏进储物戒指里,再躲到凯特身后,警惕地看着他。西奥多看到凯特就很不耐烦地别过头,重新盖上被子睡觉。大概知道自己惹得西奥多不高兴了,凯特也不知道说什么,盖着小斗篷靠在石头上将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不太好,腰酸背痛不说,小腿也有些抽筋。尤其是被匕首磨着的那只脚,大概是洞xue的年代太久了,半夜里被头顶掉落的石头砸到了脚踝,走起路来都格外别扭。偏偏西奥多走得很快,凯特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而且从早晨出了洞xue之后,他们就在雪地里反复绕圈子,这课大树,她印象里已经经过了不止六次。“你究竟要去哪?”凯特突然站定不动了。他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