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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自己得到什么神梦,这神偶叫什么名,什么形状,可以用什么骨头相配,他能管什么,有什么本事,还有喜憎,免得冲撞。妈虎子魔鬼脸神,就是守护,他不会让任何邪祟来碰他守护的孩子,只要不丢弃,就不会被放弃。”第48章过年,是喜庆团圆的日子,但是,对于独身在外的人来说,越是这样的日子,就会越难受,看着别人家一大家子乐呵呵的,那滋味儿除了当事人,根本体味不到,顾学礼还好点儿,起码没有什么可顾虑的,而王润生和花伯来,却连亲人是否健在都不能确定。喝着酒,王润生苦涩地对花伯来说道:“你说,你嫂子咋就这么死心眼了,我让她领着孩子,直接指认我,欠了断绝书,好好活着,她非得要陪着我,最后死在我怀里,你说我这辈子能心安的了吗?要不是她最后非逼着我活下去,真想一了百了。”花伯来劝道:“嫂子跟你娃娃亲长大的,感情自然重,哪能说分就分?再说,小六带着咱们两家人偷渡,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还得好好活着,起码日后找找他们,能确定他们还活着。”说着,眼圈就有点红。为了掩饰尴尬,花伯来喝了一口酒对我说:“小俞这是买的谁家的酒,真够烈的。”我也不揭穿,顺着他的话说:“酒疯子家的呗,也就他酿的酒够味儿。不过,来年你们想喝酒就可以喝了,我给酒疯子他娘治好了病,他把酒曲送了我一点儿,我自己也酿了两缸,到时候好了咱们一起喝。”王润生却还有点放不下地问花伯来道:“伯来,小六拖得那人把握不?”花伯来摇头道:“这我哪知道,那些年咱们搁德国,跟小六也没啥联系,要不是后来咱们回来,小六娶了我媳妇儿的三妹,咱们还就是普通的族亲。不过,听说小六子在外面混的不错,这回拖得是个挺有本事的蛇头,是个道上人,这样的人都讲义气。算了,咱们别搁小俞这儿讲这些没用的,大过年的平白给人添堵那、咱们就往好了想吧,左右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想那些干什么,咱要是有熬出头那天,就去看看找找就完了。”王润生赶紧止住话头道:“瞅我,这岁数一大,喝点儿猫尿就开始话多了。小俞这红烧rou做的真地道,咸甜适中还不腻人,就这做饭手艺,跟前儿的,谁家婆娘也比不上啊。”我笑笑没说什么。就在我们喝酒的时候,外面的窗户被敲响了,我赶紧出屋,就看到王立秋不知道什么时候跳栅栏进来了院子,只是我的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外面又都是放炮的声音,一时没听到,他这才敲得窗户。看到我出来,王立秋赶紧说道:“俞大哥,王叔他们是不是在你这儿?”我点头道:“是啊,正喝酒那,你进来吃一口?”王立秋着急道:“别喝了,赶紧让他们绕道回去,白向红那俩傻逼去大队举报了,眼瞅着上你这儿来了。”这真是过年都不让消停,屋里三人自然也听到了,赶紧穿衣服穿鞋下炕,只是门前已经听到脚步声了,想要从前门走肯定是不行了,事不宜迟,我当即到:“跟我来,咱们搁后墙出去。”顾学礼倒是没意见,王润生和花伯来却不行,老胳膊老腿儿的,真有点儿难为他们。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三人都没吭声就跟我过来了来到后院,我也没时间解释,只能挨个抱着他们越过栅栏,最后又扔过去一捆柴和给他们,三人会意,顺着后墙往前走,前边已经有人拍门了。我赶紧往回走,王立秋看到我的身影,这才过去开门,王立秋皱着眉道:“你们干什么,这大过年的砸门,谁家死人了还是咋地,连个年都不让过消停!”我也走过来说道:“你们这是谁有病了,这么着急?”大过年的,这话挺不吉利的,我们又都是直接冲着那几个知青说的,这把几个小青年气的,本来就冻得通红的小脸,这回更红了,白向红指着我道:“你跟那些臭老九打连连,让他们上你家吃rou过年,有亲近走资派、现行反革、命嫌疑,还敢大言不惭。”我冷笑道:“说话得讲证据,你哪只狗眼看到的?你们屡次污蔑思想进步,愿意扎根农村支持国家建设进步青年,对内部同志恶意造谣,就是为了打击报复泄私欲,这样思想脏污的人,就应该关进牛棚学习教育去。今天这事儿,咱们必须掰扯清楚,省的回回跟着折腾。”说完,我又对着不得不陪着他们过来“抓现行”的大队干部们说道:“村长、村支书还有几位队长都在这儿那,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俞鹿年也不是个咔叻的(窝囊)不可能回回让人以为好欺负,这一次次的,拿谁不识数咋的?我俞鹿年从打到咱们村,不说别的,整的托儿所,哪天不是我倒搭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至于这么针对我不?我也不是邀功,但是,这回回受气怎么不叫人心寒?今天,咱们要是搁我这儿找出人了,咋地都行,我们爷四个任凭处置,要是找不出来,谁污蔑的,这事就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没完。你们大过年的过来找晦气,要是不能把晦气带走,让我来年不顺,那咱们大伙就谁也别顺了。不是要找人吗,我家就这一堆一块儿,你们要找就赶紧找,完事儿咱们一起算账,大不了我带着孩子去孤儿院,吴老还乐不得呢。”这时,顾学礼问身后跟着的人道:“大过年的,你们都上俞大夫这儿来干啥?谁要不行啦?”那人回头一看,是背着柴火的顾学礼,身后还跟着王润生和花伯来,不由得惊呼出声道:“你们怎么在这儿?”大家听到声音,也都回头看去,顾学礼挑眉道:“这话多新鲜啊,我们几个捡柴禾打算回去烧点火暖和一下,也过过年,刚下山就听这边有动静,这不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吗?你咋看到我们这么惊讶啊?”这话问的,大伙很想告诉他,就是因为你们,我们才大过年的往这来,结果你们在这边,能不惊讶吗?再说,那边俞大夫还不依不饶的,这事儿还不知道该咋办才好那。跟着一起过来的铁刀皱眉问道:“你们大年三十捡什么柴?”王润生笑道:“就是新年才捡柴啊,这是我老家的风俗。再说了,谁规定我们不能捡柴了?国家对我们宽容,我们感恩,愿意改过自新,政府也说,改了就是好同志,你天天政治学习都是怎么学的?是不是毛、主、席语录没背好?连这么关键的话都记不住,学不明白。”铁刀被顶的脸红脖子粗的,但是,这话确实是主、席说的,政治课也一再强调,国家欢迎一切改过自新的好同志,只是,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臭老九,可不是违背了伟人的教导?不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