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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是娘们儿!”宇文效吼了出来。“是吗?那为何眼睁睁看着河对岸的战场却是停步不前?”文云陡然也抬高声调。“老子……”宇文效顿时噎住了。糟了!余庆心头渐渐觉得不妙,文渊的三寸不烂之舌,在京城的诗会上他曾经是见过一回的。“文大人!此乃军务,还请文大人不要胡乱参合!”一个年长的宇文家的将官在余庆的示意下淡淡道。文渊缓缓转身看着那人淡淡笑道:“宇文胤乃当世不出之英雄也!”文渊此话一出,在座所有宇文家的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们都是跟随宇文胤打过仗的属下。宇文胤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既然文渊也没说别的只是夸赞自家长公子,倒是不能辩驳了,一个个只是傻愣愣的看着文渊。文渊声音清朗道:“大燕有良将兮,宇文胤!平凶蛮之叛贼兮,山之北!固守边关之无人撼兮,决然独立之无人敌兮!英才灼灼如塞外之朝阳,丰神朗朗似天际之明月。”“……”宇文效彻底懵了,不光是他懵了,所有的人都懵了。文渊此番突然振臂仰头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居然吟唱了出来,样子滑稽可笑但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因为文渊唱的是他们长公子经常唱的那首军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宇文效黑漆漆的眼眸中顿时涌出了眼泪,抵着文渊的重剑却是一分分放了下来。那是他最崇拜的大哥经常唱的歌,如今却被父亲关在了黑漆漆的地宫中,他心痛如刀绞。这样的大仗,若是给他的大哥应对,南疆的那些小儿统统都他娘去死!“长公子!“文渊突然捂着脸嘶哑着声音啜泣道,”你看看你曾经带领的军队,他们都做了什么啊?他们贪生怕死,他们不敢应战,他们宁可做那缩头的乌龟!长公子!你辛辛苦苦用鲜血积累起的战功被毁了啊!长公子!你在哪里啊!江南百姓死在南疆铁蹄下不能瞑目啊!长公子!你在哪里啊!大燕朝的战神!呵呵呵……坍塌了吗?”宇文效眼底的泪意越来越明显,抓着重剑的手掌微微颤抖。“三爷!”余庆是率先清醒过来的一个,忙要上前却还是迟了一步。“无知小儿!老子这就去拼个死活,让你看看我大哥带出来的兵不是孬种!”宇文效风一样的冲出了主帐。“对!决不能给长公子丢脸!决不能!”其余的人具是跟了出去。“三爷!三爷!”余庆忙追了出去却不想文渊突然一把扯出了身边宇文家亲兵的佩刀,飞身上马。文渊隐在黑夜中的眼睛像是最闪烁的星看着宇文效道:“文渊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文渊想同将军比试一番,看看我们谁杀的敌人多!将军敢应战否?”“三爷!文渊此人心术不正!”余庆慌了。“怎么?三爷不敢?若是文渊输了亲自给你家大哥磕三个响头!若是你输了,穿着那红妆在京都走一圈如何?”文渊心头紧张到了极处,他晓得宇文胤在宇文家的军队中地位有多高,不亚于凌霜在凌家军中的地位。他晓得宇文效对他的大哥有多敬重,他必须得下一剂猛药。“他娘的!老子定让你给大哥磕头!”宇文效翻身上马随在文渊的身后冲进了夜色中,直奔河对岸的血色战场。“快!快!跟上将军!”瞬间羲和军的几万大军紧随其后冲进了南疆军的后防。475章从天而降475章从天而降段佑天得到消息后,狠狠将面前的桌子掀翻了去。“问问宇文御,究竟是几个意思?为何出尔反尔?”段佑天紫眸中满是愤怒。“王爷!消消气!”六公主也没想到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宇文家居然背后狠狠给了南疆军一刀。如此一来,凌霜那边的压力骤然减轻了不少,只是这强有力的援助毕竟稍稍迟了一些。凌霜脚下的尸身渐渐堆成了小山,一直蔓延到了赤州城紧闭的南门。“大小姐小心身后!”秦小七一剑刺穿了冲到了凌霜面前的南疆士兵,却被一小队的南疆士兵围攻始终到不了凌霜的跟前。凌霜眼见这边是孤身一人,又是几十个人围了过去,她的肩头,手臂,双腿已经满是伤痕,令人不忍目睹。“娘的!今儿老子算是交待到这儿了!”凌霜赤红的凤眸闭了闭,耳边是呼啸而来的刀锋,她已经战斗了将近一夜的光景,到了奔溃的边缘。若是再来一波,真的抵挡不住了。“凌霜!”一个浑厚的声音狠狠将凌霜从疲惫至极的幻觉中震醒,她只觉得身体被撞到了一边。却是胡离第一个越过了重重的包围砍杀了她面前的敌军,死死护在她身前。胡离身上的黑色袍子几乎成了深紫色,被鲜血浸透了去。即便如此还是比不上凌霜这边凶险,凌霜成了南疆士兵击杀的主要对象。“小心!”凌霜猛地挥起朝之劈向了胡离的左侧方,胡离失去了左臂,左侧的防控能力几乎没有。但是一只人偶傀儡却是死而不僵,冲着胡离抓了过来。胡离此番正在应对正前方的敌人,哪里想到的地上还有这种恶心的东西袭击而来。凌霜之前已经晓得这种东西有毒,但凡沾身必死无疑,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猛地冲到了胡离的身边。朝之宝剑将人偶的脑袋斩了下去,一道诡异的绿色脓液瞬间喷到了凌霜的凤眸中。凌霜闷哼一声,猛地捂住眼睛,却是尖锐的疼痛袭来。那种疼痛令人根本无法形容,像是地狱中招魂的使者。凌霜拼命地眨巴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血红色,她心头一慌!她……居然看不到眼前的人和物,耳边传来胡离撕心裂肺的吼声,南疆士兵疯狂的喊杀声,还有隐隐约约更多马蹄纷沓而至的声音。一切都像定格了一样,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缓缓在尸山血海中倒了下去。只是耳边那一阵阵若隐若现,遥不可及的熟悉的呼喊声到底是不是方玉的?莫非是她临死前的错觉?临死之前,她脑海中只剩了那双或微笑,或戏谑,或淬利,或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