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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海瑞特并不。他被捉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岁,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在联盟剥削压榨下独自活到十岁,或者,他是被个别Alpha在家中养大。是了,联盟腐朽黑暗的制度下这样的事早就屡见不鲜了不是吗?人们只是好奇为什么长到十岁他还没有被标记,被占有。培养他的傻缺大概太有自信,或者太有耐心,换来这个结果,大家都只会嘲笑那个未知的人愚蠢。实际上没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就是靠着自己活下来的。在没到年龄前,三种人没有差别。他是个小偷,活在beta的地界中,如果不是那一次失了手被捉到联盟审判处,他可能现在还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当然,那种可能性比他被转化成Alpha多不了多少。十二岁的一个晚上,他们在学习完如何让一个alpha满足后结束了当天的课程,回到卧室休息。说是卧室,其实是一百人居住的大厅,他们就和婴儿一样睡在各自的床上。黑暗中,他闻见一股危险的味道。Alpha。虽然那气息很淡,但他还是捕捉到了,这就是圈养和野生的区别,他的室友们没有一个有反应,明明刚才才被熟悉了那种气味,只有他,这是对危险的警惕。果然,那人慢慢走进这房间,闲庭信步一般。她似乎在找什么。警报突然响起,一定是有人按响了床沿的警报器。灯光突然大亮,她被光线捕捉。房中的人惊慌失措,尖叫着,逃窜着。她似乎有些遗憾地叹口气,视线极快地扫过慌乱的人群。皱着眉头很失望的样子,目光与他不期而遇。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在打量他,那他何尝不是也在打量她呢。这个alpha个子不太高,只有一米七五左右,改装为女人的样子,不是年轻人就是实力弱,他想,大概是后者,因为没有资格到这里配对Omega,所以出这种愚蠢的主意。这样说来,自己说不定可以靠这个人逃离这里,他逃不脱特育学校,难道还逃不脱一个弱小的Alpha?要不要赌一把?他的心脏剧烈跳动。那人已经朝他走过来,低头在他脖子边嗅嗅,很满意地点头。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迅速朝玻璃撞去。这里是悬空的蛋形建筑,每次他们全部进入后建筑会从地上升空。两百米,摔下去必死无疑。克利斯紧闭双眼,双手抱住他的腰,意外地发现他的腰极瘦。死也罢了,他绝不过这样的生活。失重,失重,漫长又恐怖的两秒钟,这熟悉又遥远的黑暗终于唤醒他。他睁开眼,仍旧是一片黑暗。“火凤凰启动。”他早就成为这驾机甲的专修技师。“能源受损,无法开机。”机械音失真,但是他们所在的cao作室总算亮起来。“封闭cao作室。”他的信息素在夜晚越发浓烈。海瑞特面有痛色地闭着双眼,连接在她身上的精神纽带软趴趴地在地上,像一堆腐烂的海带。“海瑞特。”他轻呼一声,爬到她身边。她受的伤很严重,血液干涸在她身下,像一团颜料。超强的自愈能力仍然没有让她有所好转,她的脸色惨白一片,伤口还在慢慢往外渗血,身体却极烫。她需要治疗,立刻,马上。“分析海瑞特状况。”“能源不足。”克利斯沉默。当时他应该坚决一点,那现在海瑞特也不用经历这些。如果她死了,他绝对不能让她孤零零地死去。他为什么这么没用!如果他是个Alpha,如果他不是这几天发生状况,如果他早一点打抑制素,那么她也不会这样。克利斯把海瑞特抱在怀里,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即使在梦里千百次出现这个场面。“海瑞特。”这时如果她能吃掉他补充一点能量就好了。“勘测最近能源。”他不能放弃。可是这时机甲已经不能答话。他想起来了!海瑞特的□□可以被她的机甲转化为暂时能源。克利斯立马爬起来,到中舱寻找转化装置,机甲没有动力,不能主动将转换液管伸出,他从间隙中爬下去。机甲被损坏的地方太多,零件突出,通道中断。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细腻的皮rou上也是血迹斑斑,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有救了,他们会有救的。他把导入管道放在血滩里,那管道就像吸奶的婴儿一般吸食她身下的血液。十分钟,地上的血迹再没有一处可循,火凤凰终于出声。“能源恢复百分之八,是否执行之前命令。”“分析海瑞特状况。”他激动地握紧她的手,冰凉凉。只有死人的手才是冰凉的。他不敢低头看海瑞特。“生命特征,2。精神力波动,零。数据持续下降中”无情的机械音。水滴一滴一滴砸在海瑞特苍白的脸上。“才不会,才不会这样就死掉!”克利斯临近崩溃。抱着海瑞特的手在颤抖,嘴唇狂乱地吻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上。“起来啊,你不是想做联盟的掌权者吗?起来啊!”他的眼泪模糊自己的视线,模糊自己的声音。“海瑞特!起来啊!”他一头撞在她柔软的胸前,眼泪顺着顶端慢慢滑下去。“啊,等等我。”他好像突然想到不能让她那么寂寞,连忙爬起来,捡起一片金属碎片就往手腕上划了很深的一道。血滴在地上。他爬过来抱着海瑞特。心满意足地把她搂在怀里。“后悔没有更强了吗?”他可能产生了幻听。所以依旧闭着眼,不敢睁眼,不能接受再一次失去她的事实。“即使你体力没有所谓的Alpha好,至少成为一个顶尖的技师。”他的手腕被冰凉的手指捏住。“我一定会成为联盟的掌权者,你想站在我身边,也需要有资格。”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我的伴侣,应该是我死了会替我完成梦想的人,当然,我并不需要谁替我完成,我会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顶峰。”海瑞特低垂着眼,把他割开的手腕递到唇边一下一下舔舐,她的唾液可以起到一定的治愈效果。克利斯的额头顶着她的发际,眼泪浸湿她的额发。他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我会的,海瑞特。[可是他没有让她温暖起来。她的身体再也温暖不起来了,还没有完全治愈他手腕上的伤口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