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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里,可有翟冲吗?”“那自然有。”温雅接着扳手指头。“有臣吗?”荣恪又问。“有啊。”温雅笑着。“臣是妻还是妾?”荣恪满怀着期待。温雅抬头看了他一眼,略带些歉意说道:“总得有个先来后到。”荣恪咬了牙:“有冯茂吗?”“美男子,自然有了。”温雅笑道。“符郁呢?”荣恪想着刚刚丹樨之上,符郁望着她背影的目光。“有待考察。”温雅笑着拿过纸笔,“我写下来。”说着话看向荣恪:“你不许偷看。”“臣也不想偷看。”荣恪说着话,符郁有待考察?就是说,太后对他印象极好,只是因为旧事成谜,才对他暂时保留?温雅吩咐柳真给荣恪上了冰盘,自己倚着小几写写画画,头也不抬说道:“这个游戏有趣,你坐着吃些冰果再走。”她难得轻快欢喜,荣恪嚼着冰果笑看着她埋头写画。正两相欢喜,翟冲在门口说道:“启禀太后,鸿胪寺卿求见。”温雅忙正襟危坐了,唤一声柳姑姑,待要将刚刚写画的纸递过去,又说道:“让薛明来。”薛明进来,温雅将那纸递给他:“烧了去,谁也不许看。”荣恪明了得笑,柳姑姑识字,薛明不识字,是以让薛明去烧,这样就了无痕迹了。殷朝都是你的,你爱写谁写谁,只要你高兴。起身待要告退,温雅摆手制止:“乌孙之事镇国公参与颇多,留下无妨。”这才让鸿胪寺卿进来,鸿胪寺卿进来呈上一封请帖,躬身禀道:“乌孙皇帝欲于三日后在同文馆设宴款待太后,臣不知太后是否应邀前往,特来请太后示下。”“去。”太后痛快说道。鸿胪寺卿有些诧异,太后微笑:“来而不往非礼也。”“臣这就去准备。”鸿胪寺卿忙道,预料太后不会前往,没想到出乎意料,这下又得连夜忙碌了。“去吧。”太后和气说道。鸿胪寺卿告退,荣恪皱眉看着她:“为何要去?”“同文馆的莲湖名满京城,早就想瞧瞧去。”温雅看他一眼,“你就不用跟着去了。”“臣非去不可。”荣恪硬声说道。“非去不可?”她看着他。“非去不可。”二人僵持片刻,她摆摆手:“好吧,去就去。懒得跟你生这些闲气。”荣恪就笑:“说句正事,孙智周似乎不太赞同与乌孙邦交。”“他在高位已久,贪恋权势又爱耍弄权术,早已忘了本心,许多事并不是顾着利害,只是弄权以显示他的重要而已。眼下我只能敲打着他些,若他依然故我,处置过乌孙的事就处置他。”温雅绷紧了脸。“弄权二字太过精辟。”荣恪笑道,“臣如醍醐灌顶。”“我也看不了那么明白,想不到有人会以弄权为兴趣,是先帝告诉我的,先帝说很多居高位的人生活太过优渥舒适,就会生出一些奇恶的趣味。”温雅笑了起来。荣恪哦一声,没了兴致。“符郁跟先帝有些像,深沉而务实,差别是先帝温和他则冷漠。”温雅评价道。荣恪又哦一声。“怎么?不愿意我提起先帝?你还怨着先帝吗?”温雅蹙眉道。“没有,臣没有怨着他,臣哥哥的赤乌刀如何到了他手中,臣问都没问。”荣恪声音里带着气愤。“你认为呢?”温雅问道。“天下都是他的,我哥哥的命也是他的,一把刀算什么。”荣恪冷哼一声。温雅和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先帝如何拿到的赤乌,若知道,早就告诉你了。”她不与他计较,反倒十分和气。荣恪有些愧悔,放软声音说道:“是我的错,不该一提到先帝就起急,以后不会了。”她带着些嗔意看着他:“我今日疲惫,在大庆殿被他们吵得头疼,没有力气与你计较。”“可困倦了?可要歇息一会儿?”他的声音更加温软。她嗯了一声,荣恪起身退了出来,一眼瞧见薛明站在大殿拐角处的阴影里纳凉。踱步过去微笑问道:“刚刚太后给中贵人的那张纸,烧了?”薛明点头:“太后既吩咐了,小的不敢怠慢。”“上面写的什么?”荣恪又问。“它们认识小的,小的不认识它们。”薛明笑道,“不过,除了字还有画。”“画的什么?”荣恪更加好奇。“一张榻,上面坐着一个人,周围站着几个人,应该是躺着的那个人病了,周围站着那几个人过来探望,都围在榻旁嘘寒问暖。”薛明想着上面的画,“小的也是连蒙带猜,画的不是很清楚,应该是这个意思。”就是说,堂堂太后画技很差?荣恪笑了起来,笑着又拧了眉头,你坐着,好几个男人站着,围拢在你身边嘘寒问暖,真是好享受。看来人在高位,果真会生出恶趣味。荣恪咬牙切齿,想起她写画的时候认真有趣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冰盘,古人在盘内放置碎冰,上面摆列藕菱瓜果等食品,夏季食用以解渴消暑。第57章面纱三日后的傍晚,暑气散后,太后和皇上的仪仗出宣德门,往同文馆而来。这次的宴饮规模较集英殿小了很多,乌孙皇帝依然带着随行的众位武将,殷朝太后和皇帝只带了四位辅臣和几位大学士。饭菜乃是乌孙风味,葡萄酒青稞饭烤全羊小牛rou薄荷叶,冯茂好吃,徐泰大酒大rou惯了的,均大快朵颐,方太师看不出喜好,安静用着,每样吃几口,几位大学士细嚼慢咽,孙智周只吃青稞饭喝葡萄酒,皱眉问几位大学士:“你们不觉得腥膻sao气吗?”乌孙人现了怒色,在符郁示意下忍耐不发。谁料小皇帝吃得津津有味,连声说香,乌孙人转怒为喜。符郁看向太后说一声请,温雅举箸一一品尝,笑说道:“饭菜风味独特,我十分喜欢。”却并不是说客气话,小声吩咐弯腰布菜的薛明:“小牛rou多来几块,裹上薄荷叶洒些孜然粉才香,烤羊腿再来些,青稞饭再添一勺,葡萄酒要白色的……”符郁听到,忍不住微微扬一下唇,小固侍立在旁,不由呆住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自家国主流露出这么一丝要笑的意思。冯茂上次夜宴时为活跃热闹气氛,喝了不少酒,回去后被延平打趣,你可算是为国效了一回力,他自己也笑,也算是物尽其用。这次看双方不再拘束,就不肯喝了,只吃rou又有些兴味不足,手指敲着桌面打着主意。宴席设在同文馆后莲湖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