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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他后背的衣袍,将药瓶中的药粉悉数洒了上去,翟冲过来蹲下身一瞧:“好在伤口不深……”话未说完被那女子打断:“受伤的又不是你。”翟冲看看自己染血的手臂,女子又扔一瓶药过来,疾风骤雨一般劈头盖脸说道:“一位镇国公,一位内禁卫统领,竟然连个护卫都不带,不是找死吗?你们殷朝没人了吗?”翟冲不擅跟人做口舌之争,起身说道:“我有要事在身,荣恪便交给你了”女子冲他摆摆手,他转身上马。他进宫调动内禁卫,将同文馆围得铁桶一般。他去了刑部,将活着的几名刺客悉数投入死牢。他去了京兆尹衙门,告诉京兆尹,没有太后的旨意,明日不得开城门。他去公主府告知冯茂,荣恪受了重伤,冯茂来不及换下中衣,从被窝里揪出吕太昌赶了过去。他跟着去了镇国公府,听到吕太昌和龚太医说荣恪没有性命之忧,才放心离开。凌晨时进宫求见太后,温雅听到薛明说翟冲满身是血,匆匆赶往垂拱殿。翟冲候在紫宸门外夹道内,瞧见太后肩舆过来,迎上前去哑声说道:“镇国公昨夜回家路上遇刺,刺客是几十名乌孙人,为首的叫做吴天成,太后派去尾随护送他的一队禁卫被乌孙人阻隔,臣正好出宫在回家的路上,有一名禁卫侥幸逃脱,带伤过来向臣报信,臣赶过去与镇国公会合,我们二人联手犹未能取胜,所幸来了一位乌孙女子,喝止了那些刺客,后来镇国公府府兵赶到,内禁卫已经围住同文馆,活着的刺客也已捕入死牢,没有太后懿旨,不会开城门。荣恪,荣恪他……”“他怎样了?”太后抖着声音问道。翟冲话未说完,一头栽倒在地,面色雪白,太后连忙吩咐人抬他回值房,让太医过来医治。回过头看向薛明,面沉似水冷声道:“传我的旨意,兵部尚书武成,调集禁军围住同文馆,任何人休想出入,卫国公徐泰,彻查负责夜间巡逻的队伍,上至副都统下至十夫长,全部羁押。京兆尹段超,把守所有城门,许进不许出,但有嫌疑者,全部带回衙门审讯。”薛明飞一般走了,温雅回头看向柳真,唤一声柳姑姑。柳真看着她眼中的张皇,忙忙说道:“太后放心,镇国公没事,镇国公不会有事,奴婢这就出宫到镇国公府去探望。”温雅一把拽住她手,拉着她到了僻静处央求道:“柳姑姑,我心乱如麻,你想个办法带我出宫,带我去瞧瞧他。柳姑姑……”第59章偶遇荣恪意外受重伤,镇国公府忙而不乱,荣夫人嘱咐不许告诉老夫人,有条不紊坐阵指挥,月婵心细,负责给下人们分派活计,小双在后院哄着荣老夫人,大双轻手轻脚给荣恪打扇,荣恪的堂婶娘招待得信后前来探望的各路人马,荣瑛招待那位乌孙女子。乌孙女子在荣恪房中外隔间坐着,不肯摘下帷帽也不多说话,荣瑛试探着客套几句,她爱搭不理,吩咐人上了茶水瓜果也都没动,荣瑛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她有些恼火:“人还没醒呢,我哪能吃得下,你们家人怎么一点儿不着急?”“着急有用吗?”荣瑛笑笑,“吕爷爷说没有性命之忧,好好养伤就是了。”“镇国公府的女人还真是不一般。”乌孙女子说着话一眼瞧见月婵,指着问道:“她那么美,是谁啊?”“是我家大嫂。”荣瑛笑道。乌孙女子哦了一声,又一眼看见大双,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是一双吗?怎么只有一个?”荣瑛大致猜出来人身份,笑说道:“另一个r陪着我祖母呢。”这时冯茂进来了,瞧见一紫衣女子朝他招手:“你过来。”冯茂知道她救了荣恪,客气过来作揖,女子一笑:“你很俊美,可成亲了?”“成亲了。”冯茂笑道,“我是延平大长公主的驸马。”女子哦了一声,冲他摆摆手:“对成了亲的没兴趣。”冯茂愕然:“那若是没成亲呢,你要如何?”“没成亲就跟着我回乌孙去,我会待你好的。”女子大言不惭。冯茂起了兴致,反正也是等着荣恪醒来,就与她有一搭没一搭逗闷子,荣瑛乐得不用与她相对,一闪身躲了出去。冯茂说得多,女子说得少,宫里来人的时候,女子正对冯茂说:“你可真是啰嗦,要不是看你生得好看,我才不耐烦听。”冯茂拱手说声多谢多谢,迎了出去,客气对领头的中官说道:“中贵人有何吩咐?”“太后召大长公主驸马进宫。”中官微笑说道。柳真想破了脑袋,让太后扮做宫女或者黄门,可她那尊贵天成的气度,扮做什么都得让人生疑,可若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礼佛敬香之类的,太过招摇,想来想去还是得找冯茂,因此派人找他进宫相商。太后瞧见他,第一句话就问:“镇国公怎么样了?”“没有性命之忧,背上挨了几刀,刀口不算深,就是带着伤打斗的时候牵动伤口,有些撕裂,血rou模糊的。”冯茂实话实说。“可醒过来了?”太后的声音有些发颤。“还没有,臣一直等着,昏睡一上午了。”冯茂说道,“镇国公府上女眷经得多了,都很冷静,照顾得也好,太后就放心吧。”“我不放心。”太后两手捏在一起,狠命咬一下唇说道,“我想瞧瞧他去。”冯茂一惊,抬眼看着太后,太后扑闪着眼看着他,焦灼说道:“冯驸马,你给我出个主意。”“太后可找对人了。”冯茂笑得意味深长,“臣这就去安排。”半下午的时候,延平长公主的轿子从迎阳门进了后宫,宫门下钥前离开,翟冲回府养伤,他不在,内禁卫没人敢细查延平大长公主的轿子,看到冯驸马的笑脸从轿壁小窗探出来,也就放行了。到了燕子巷,夜色已深,万籁俱寂。温雅跟着冯茂,沿着后墙边的窄道进去,冯茂送她进了后门,低声笑道:“绕过紫藤花架就是荣二的书房,秦义机灵,早安排好了,这会儿没有别人,只有他在。”温雅进了后门站在紫藤花架旁,一颗心怦怦乱跳,怎么跟做贼似的?深吸一口气看向书房的方向,窗户里透出灯光,灯光下一个人的剪影坐着,分明是位女子。她愣了一下,向前迈动了脚步,好不容易出宫,总得看看他再走。那灯下的女子,是大双或者小双吧?无论是谁,我不摘帷帽就是。她走近了,有一扇门开着,隔着门听到那女子在笑:“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欠我两条命了。”荣恪的声音嘶哑:“昨夜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