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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挑衅这么简单,他们为了拿下夏国已经筹备了十几年了,没有理由不胜!他们早已将夏国视为囊中之物了,拿下夏国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杨舒敏扬起脑袋,提起域浑来整个人都神气起来了,也不知道帮敌国残害自己的国家,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沐若云可不这样认为,正如慕云帆所说,一个小小的域浑根本不足为患,夏国根基稳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撼动的。再者说,就算域浑拿下了夏国,也保不住,夏国周围比域浑强大的国家比比皆是,怎么会允许他们独吞夏国。在域浑倾尽一国之力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落个原本国土不保的下场?域浑的君主一心扑在拿下夏国这件事上,早已痴了,魔怔了,哪里还能想清楚这中间的得失。这日,沐千寻与柯言月等人围坐在天涯楼阁楼雅房之中,一个个愁眉不展,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沐千寻一脸的冷漠,神色有些恍惚,本就瘦弱的小脸儿更憔悴了几分,看着叫人心疼。草儿默默的瞟了沐千寻一眼,沉思片刻后开口:“都这么多日了,当真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譬如…青楼!”沐千寻猛的抬起头,眸子中光芒乍现:“青楼没有找过!立即带上人出发,日落之前,搜遍皇城的每一座青楼楚馆!”沐千寻真是没办法了,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愿意去尝试。说起来,他们还真未去过青楼,毕竟青楼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不是什么藏人的好地方,她们也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干坐着也是干坐着,草儿运气一向很好,万一真碰巧了呢?草儿这话还真不是心血来潮,昨日找人经过玉荆楼,意外发现这几日玉荆楼的守卫森严了,且那些保镖,与平时有些不同,下盘很稳,更像是有些功力的武者。沐锡失踪了,玉荆楼就突然变了样儿,不免惹人怀疑。草儿拉拉沐千寻的衣襟,望着沐千寻冷冰冰的面庞,灵动的眸子忽闪了几下,大着胆子说到:“阁主,我们直接去玉荆楼如何?”沐千寻微微愣了一下,木讷的点点头:“好,我们去玉荆楼!”想到玉荆楼对天涯楼的排挤、陷害,沐千寻也不禁有些觉得凑巧,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脑海,或许…玉荆楼本就是段梦名下的呢!一想到这些,沐千寻就一刻也按捺不住了,风风火火的叫上慕宥宸,就直奔玉荆楼去了。慕宥宸握着沐千寻冰凉潮湿的小手,都快跟不上她的步伐了,无奈的问到:“寻儿就这么肯定,岳父大人在玉荆楼中?”“是,我有预感,爹爹就被关在玉荆楼中,再没有其他地方了!”沐千寻声音有些不稳,深幽的眸子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慕宥宸幽幽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忍打击她,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寻儿…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别太用心了,要是找不到岳父大人,我怕你难过。”沐千寻勉强的挤出个笑容,抓着慕宥宸的手紧了几分:“难过就难过吧,只要能找到爹爹就好,沐府…已经没了,我不想他再出事,他是我最牵挂的人了。虽说他不是我的亲爹爹,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没有他的偏爱,我在沐府就更活不下去了。”听着她温顺又坚定的话语,慕宥宸心闷闷的发痛,要是沐锡出了事,沐千寻又会伤心好一阵子了吧。沐锡其实算不上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对沐千寻的宠爱是实打实的,对她比对他任何一个儿女都要好,也怪不得沐千寻会如此在意。玉荆楼前,大门两旁各站着一排大汉,锐利的目光来回游移,的确与普通看门的保镖有很大的区别。在看见慕宥宸的那一刻,就像是看见了天敌一样,立刻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沐千寻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愈发妖艳动人,勾人心魄。看着他们的表现,她已经可以肯定,沐锡就被段梦藏在这里,他们的动作太过反常,再想掩饰都难了。前来寻欢买醉的客人都被这阵势给吓到了,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为难至极的表情比什么都有趣。正有几个胆子大的客人跨出一步,沐千寻带来的人就与段梦的人打起来了,被夹在中间,都要吓尿了,再想跑出这片混乱就难了。慕宥宸与沐千寻倒是丝毫不受影响,这几个酒囊饭袋,岂能阻拦的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闯了进去。门外打的血光四溅,玉荆楼里依旧是一片歌舞升腾的景象,温香软玉在怀,醉的不知身在何处,一阵阵吵闹的笑声不绝于耳。闻着这刺鼻的脂粉味道,沐千寻不由得蹙眉,拉着慕宥宸大步流星的上了阁楼,这大厅是藏不住人的,沐锡不在阁楼上,就在后院中了。刚刚登上阁楼,入眼是一名长相妖艳的男子,狭长的美目像极了狐狸,肤若凝脂,唇似烈焰,让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整个人是一副狐媚相,眸子如漩涡一般,看一眼就会让人深陷,一袭红衣落地,实在是美的妖孽。慕宥宸冷冷的盯着此人,难得主动去与人打招呼:“弘羲?你居然沦落到在这玉荆楼当男妓的地步,你把慕宣骁放在何地了?”提到慕宣骁,弘羲怒了,一张美到了极致的脸一抽一抽的,近乎扭曲。在宫中,他与慕宥宸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对慕宥宸的印象一向都还不错,慕宥宸是宫中乃至夏国唯一一个不会对他们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的人,那看待平常人的目光,让他与慕宣骁都很感激。只是,现在不同了,慕宣骁的起,多多少少都能与慕宥宸挂上钩,他再也不会给慕宥宸什么好脸色了。慕云帆为了护住慕宥宸,既然将他抓起来,胁迫慕宣骁去当这替罪羊。同样是慕云帆的儿子,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凭什么用慕宣骁的命去成全慕宥宸的命?就因为慕宣骁是断袖吗,这何其不公!在那个冰冷的皇宫中,慕云帆毁掉了他仅有的温暖,叫他怎么能看慕宥宸顺眼?“我沦落到什么地步都用不着你管!你没有资格提宣骁!还有,记得,弘羲已经死了,在慕宣骁因你而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玉荆楼的头牌念宣!”这些话,弘羲基本是吼出来的,只是下方的喧哗声太过大,将他的声音掩盖了下去。沐千寻隐隐听说过慕宣骁与弘羲的事情,她与慕宥宸的反应相同,这不关她的事情,她没必要去嘲笑、去反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只要是真心,断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慕云帆不能容忍,他不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