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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前的气势已经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了,对他们来说,慕宥宸的话比圣旨还厉害,也只有沐千寻敢违逆。慕宥宸冷着脸怔怔的站在窗前,任由献血染红衣衫,也不理会,俊俏的脸庞紧绷,一副受伤的表情。沐千寻独自一人待在天涯楼,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盯着身旁空落落的床榻,心里闷闷的难受。心里赌着一口气儿,认定了今日的一切都是慕宥宸的错,只要慕宥宸不愿服软儿,就这么僵持下去吧。初夏,半夜的风很柔,天际中繁星点点,闪烁着动人的光芒,静的只能听见虫鸣。贤王府后门,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蹑手蹑脚的跑出去,头上罩着黑色的斗笠,走的十分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不住的回头,生怕有人发现。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她所处的位置正是埋葬弘羲与慕宣骁的那所宅子。轻巧的翻墙而入,一步步向前,掀开眼前的面纱,露出一张清秀而不失魅惑的脸庞。这个女子,正是慕如风的侧妃叶儿,那个深深眷恋弘羲的痴心女子。看见墓碑的那一刻,哭的梨花带雨,不由得跪坐下来,单手托在石碑之上,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黑夜中显得无比突兀。弘羲要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该知足了吧,起码,在这世上,还有人为了他的死伤心难过,起码,还有人在乎他。尽管,他从来没有真心待过她。要不是段梦告诉她,叶儿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弘羲已经去了,她来看他,是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的。弘羲是银晶殿的叛徒,而段梦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她的人,要不是弘羲动作够快,定会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哭了好一阵子,胡乱的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踉踉跄跄的起身,再往回赶,要是天亮之前不回去,被沐若云发现她出过贤王府,她就死定了。次日,沐千寻脸色有些不好,眼眶周围的肤色隐隐泛青,心不在焉的将顾魅儿唤来,玉指缓缓的揉着发痛的额角:“千术可有消息了?”“没有,宫内宫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影儿。近日派了人去附近的城池去找,也是没找到,也许…过几日会有消息的…”沐千寻打了个手势,示意顾魅儿停下,冰冷的目光射向门外。顾魅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身子往门口挪去,步伐轻的听不到一丝脚步声。一脚将门踢开,长剑利落的出窍,横在素然的脖子上,再用一分的力,素然就要脑袋搬家了。顾魅儿一向带着笑意的面庞充满了敌意,忽地有些理解慕宥宸对他刻意的针对了,此人有些不怀好意呢!素然温润一笑,伸手拨开顾魅儿的佩剑,朝沐千寻点头:“千寻,来找你闲聊的,这位姑娘可真厉害,这是要做什么?方才听着你们好像有事,便没有打扰,就在门口等着,倒是唐突了。”眸子中看不出一丝慌乱,语气也十分平稳,看着倒不像是刻意来偷听的。沐千寻也不再计较,随意的挥挥手:“魅儿你先去忙吧,晚些再过来。”朝素然柔柔一笑,声音不够生疏也不够热情:“进来吧!”顾魅儿柳眉微蹙,临走瞪了素然一眼,带着nongnong的警告的意味。顾魅儿就纳闷儿了,怎么看着沐千寻对素然态度还不错,那她怎么就看着此人这么扎眼呢,气场不和吗?寒月殿中,慕宥宸自从回来就没出过一次屋门,来送膳的都被训走了,也就没人敢再惹他了。屋内,慕宥宸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与昨夜的位置连一丝变化都没有。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再次结痂,只是脸色不好极了,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精气一般。一日一夜滴水未进,眼都没合一下,生了一肚子的气,还裂开了伤口,流了半天的血,直直的站着。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了这样的自虐啊,不知沐千寻见了会作何感想。两个人,明明都不好受,非要死撑着,只为让对方先道歉,把弘羲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一点都不懂珍惜。旁人一辈子都求不到的,他们触手可及,却不知用心呵护。素然好说歹说的,终于是说动沐千寻陪他出来散心了,现下日头正好,偶尔会有微风拂面,这样的天气出来逛逛,很舒服。沐千寻却是没有兴致,对素然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眼神空洞无物,随时随地都在走神儿。静灵湖风景很是不错,三面布着围栏,围栏上刻着精致的雕花,精巧雅致。湖水清澈的不染一丝杂质,站在湖边,就可看见倒映着的人影。周围平坦的地面上,长满各种绿茸茸的杂草,一眼望去,望不到边际,任谁看了都会心情愉悦。素然离沐千寻很近,远远看来,几乎是挨着的,光看背影,很容易让人当成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凌泽对慕宥宸的境况很是担心,除了找到沐千寻,他再想不到任何对付慕宥宸的办法了。可惜,他来得不巧,沐千寻正好出去了,走之前也没跟谁打个招呼,没人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只知道素然也不见也,猜测之下,便是他俩一起出去了。☆、第一百五十章连累第一百五十章 连累凌泽真心是为自己捏了把汗啊,他是该将此事告诉慕宥宸呢,还是该瞒着他呢?要是告诉他,凭慕宥宸的性子,要是知道此事,那必定是要发好大一通脾气的,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可要是瞒着他,又不是他这个下属该做的。这真是让凌泽伤透了脑筋啊,他这是屁颠儿屁颠儿跑来干什么,没能找到沐千寻不说,还给自己找了个难题。静灵湖,素然停下脚步,双手搭在围栏之上,眺望着远方,透彻的声音很是好听:“千寻啊,我们…是朋友吧?”沐千寻犹豫了一下,微微一笑:“是啊,一直都是。”素然迟疑了半天,才舍得开口:“或许…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为何?”“凌王殿下似乎对我有偏见,我不想让你左右为难,还是走的好。”素然苦笑,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沐千寻一向很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可能是为人纯,也可能是藏的太深,这样的人,也许可以保护你,也许会害得你万劫不复,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沐千寻小嘴嘟起,深幽的眸子中满满的幽怨,显然还是在赌气,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你不用管他,天涯楼是我的,我愿意让谁住,就让谁住,他不乐意也没用。”“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你。我觉着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