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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草儿现在的身子,是只能慢不能快,冷皓之所以一直拖到成婚之前才将此事告知他们,怕是也是不希望他们插手的。也就是此事已成定局,但愿子桑笑永远不要与他们为敌,到时候难做的就是冷皓了。这也是沐千寻最怕看到的事,才死活不希望身边之人与他扯上什么干系,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身边之人与子桑笑真是有缘,这亲事怕是推脱不了了,既然如此,也只好顺其自然了。玉面婆婆抚这草儿的手,一脸慈爱,满眼不舍,声音轻轻的:“这就要走了吧,记得回来看婆婆,婆婆老了,这朝不保夕的,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着你一面。”毕竟草儿这易容术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她能教她的东西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了,如果她不与南宫沫相认,的确已经没了回来的理由了。人老了,才遇到这么一个聪慧的徒弟,深得她的喜爱,自是舍不得的……草儿一瞬间泪水迷蒙了双眼,抱着玉面婆婆的脖子,不由得哽咽:“草儿一定会回来看婆婆的,婆婆要好好的,婆婆还很年轻呢,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玉面婆婆含泪拍着草儿的背,眸光泛着淡淡的忧伤,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知道,不然也不会急着要南宫沫为她寻个徒弟了。南宫沫盯着草儿,再看看沐千寻,欲言又止,一时之间,竟然没了挽留的勇气。心头闷闷的沉重,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生怕就这么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了。沐千寻轻笑,她相信,只要南宫沫今日说了,草儿是愿意回来的,那就由她搭这个线吧:“南宫首领不是有话要说吗,刚刚这么一打搅,我险些忘了呢。”玉面婆婆松开草儿,将目光投向南宫沫,带着丝丝鼓励。“我本是想择日举行大典,向整个部落宣布草儿的身份,她已经委屈了这么些年了,我不想她再委屈下去了。不过还是要看草儿和千寻的意思,你们觉着这样做,是否稳妥。”南宫沫声音显得有几分局促,垂了眼帘,不去看任何人,紧紧攥到了一起的手,无声的诉说着她的紧张。草儿一怔,抿了唇,她没有想到此事会来的如此突然,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抉择,默默的看着沐千寻。沐千寻嘴唇微动,并没有出声儿,无声的用口型示意:你自己决定,听听你的心。“好,全凭母亲的安排。”闭了眸,脸颊微红,一阵的头晕目眩,这一声母亲仿佛用上了毕生的勇气。南宫沫只觉得心头一颤,有什么在脸上热乎乎的淌下,止都止不住,滴到脖子上已然变凉,激动的半天连话都说不出来。伸出手,却不敢去抱草儿,明明是母女,近二十年,连这么一个简单的亲密动作都没有过。看着南宫沫泛红的眼眶,微微抖动的嘴唇,草儿心中莫名的酸楚,猛地扑进南宫沫的怀里。南宫沫的泪终于是决堤了,用力的抱着草儿,生怕一撒手,草儿就会消失一般:“草儿,草儿,你是叫我母亲了是吗?”“嗯,母亲。”草儿的声音极低,平静的话语,一出口已然是波涛汹涌。沐千寻坐在慕宥宸身旁,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欣慰的,又略带苦涩的笑。慕宥宸的手慢慢的从桌下伸过来,温暖的感觉一瞬间袭来,偏过头看他,他倾身过来,凑近她的耳畔:“你有我。”沐千寻顺势靠在他的肩头,方才的惆怅被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赶的无影无踪了。是啊,她没有娘亲,她还有他,做人何必这么贪心,起码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她有一个素未谋面,了不起的娘亲。星涯阁那么多姐妹,都是无父无母的,她们可能毕生都不可能知晓自己的身世,好在她们还有彼此。一室的温馨,无人言语,只剩下南宫沫低低的抽泣声。顾城,城门前,南宫沫带着茯苓一路相送,精致的马车内铺着厚厚的垫子,连马车壁都絮了棉花,帘子换成了竹门,估摸着就是马车飞起来,人也是稳稳当当的。能在如此仓促的时间里,布置出这么一辆马车,南宫沫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赫连玖漾可是时时刻刻都注意着玉面阁的,近日南宫沫的频繁光顾已经很不寻常了。今日他们突然要离开,南宫沫又破天荒的重视,心中的疑惑是愈发盛了,难道只因为南宫沫与凌星有几分交情吗。能让南宫沫忍心将南宫踏雪伤的至今下不了床,这中间的头头道道,不亲自出面,怕是弄不清楚了。带着她的两名下属,双手环胸,款款而来,一脸找事的模样,不知怎的,赫连卓凡竟也闻讯赶来,这城门口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呦,jiejie这小跟班的伤可是好利索了,jiejie的伤好的更快啊。只是,一个小小的下属,乘这般贵重的马车,怕是于理不合吧,jiejie就这般不知道尊卑有别吗,这若是传出去,jiejie的声誉不大好吧?”赫连玖漾搅着身前的一缕秀发,阴阳怪气儿的找茬,还端着一副优雅的模样,这是这话未免有些不堪入耳。赫连卓凡狠狠的瞪了赫连玖漾一眼,冷哼一声,想反驳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赫连玖漾想着南宫沫多多少少要给她几分面子吧,就是要惹急沐千寻,气气她,或是从她嘴里撬出些什么。殊不知南宫沫也是个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的主儿,莫说是草儿是她的女儿了,就算今日没有草儿在场,她也不会给赫连玖漾作威作福的机会。拓跋雨菲的女儿,她才不会忍让,这么些年,她一直对凌星逝世一事耿耿于怀,又怎么会给她的女儿颜面。她的马车给谁坐不给谁坐,还轮不到她拓跋雨菲的女儿说三道四,就算她是郡主,身份不在她这个首领之下,可这毕竟是南宫部落。还容不得一个小丫头撒野,对赫连玖漾,她本就一肚子的邪火,若不是她的撺掇,南宫踏雪也不会将草儿伤成那样。她不追究就算了,赫连玖漾居然还敢在她眼前撒野,那就莫怪她不客气了。“meimei的伤不是也好的很快吗,军营一别,不久就能背地下绊子了。”沐千寻轻飘飘的回应,那日的事,她相信赫连玖漾就是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既然如此,是痛处的话,那就多戳几次好了。至于草儿的事,还是留给南宫沫好了,如果连这么一句侮辱的话南宫沫都替她挡不下的话,又何谈保护,这南宫部落还是不回的好。赫连玖漾眼睛一横,眼中的怒火难掩,看哪天死在自己的鞭下,还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