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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之间较量的,是究竟谁更狠,只要够狠,就没有输赢这一说,一旦犹豫,就是万劫不复。信步上前,被怪神医满是戾气的一眼瞪的心底发毛,步伐一乱,却是没有停下。怪神医刚刚的眼神,就犹如一头濒临绝境的野兽,任谁靠近,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将你撕的粉碎。俯身,拉开怪神医衣衫的前襟,沐千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露骨的还在淌血的伤口,毫无征兆的映入眼帘。怪神医身子微微挣扎,瞪了沐千寻一眼,别扭的冷哼,缓缓的闭上了眸,发紧的眉宇,无声的诉说着他的痛楚。“怎么伤成这样?”沐千寻眨巴眨巴眼睛,有一肚子的疑问都被这满身的伤口鲠住,化成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怪神医被眼帘覆住的眼珠按捺不住的转动,对自己的行径连个解释都说不出,始终不明白自己的变化是为何。他没有让旁人接触的习惯,特别是在受伤的时候,警惕心更是强,以往这种时候,靠近他的人,都会变成他的药下亡魂。可偏偏对沐千寻夫妇,他就是提不起这份戒备,狠不下这颗心,如同是相交了几十年的挚友,深信不疑。否则刚才也不会在听到沐千寻的声音后,就放弃对他们下手了,他之所以躲在拐角许久未曾现身,是在思索,该不该对他们下手。他此刻已经失去了对付他们的能力了,万一他们突然发难,他必定是死路一条,从少年到老,他从不会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最终,还是向着心底的想法妥协了,他对他们,下不去毒手。可能是孤寂久了,实在舍不得这份来之不易的陪伴,可能是他们身上的某一处特质,曾叫他动容,谁又说得清呢。沐千寻还在细细的观摩伤口,血rou翻涌的伤口,皮rou、血丝都能一层层看清,可怖的她都不敢再次伸手。怪神医身上的伤口非刀非剑,也非鞭,是钩锁生生钩进去的,还不只一处,有的钩偏了,有的正中目的,浑身都没一处好地儿。这钩锁是攀爬悬崖峭壁,吊桥上才能用的上的物件儿,能用到rou身上的,也是足够歹毒的。一般来说,被钩锁钩中的人,很难有勇气挣开,试想利器撼进身体,还在不断收紧,世上有几人能受得了。偏偏怪神医并没有让敌人如愿,一次次的挣开,拉脱钩锁的限制。很显然,下手之人准头很好,能够反复将钩锁射进怪神医的身躯之内,必定是个练家子,而除了使鞭子使的出神入化的赫连玖漾,沐千寻再想不到第二人。沐千寻从腰间摸出身上带着的唯一一瓶伤药,细心的将上面的水珠擦拭干净,转头,望着慕宥宸的目光满是诚恳:“宥宸,过来给老头上药,这伤口都被雨水浸泡过了,再不处理,怕是要溃烂了。”慕宥宸嘴角一斜,一脸的不以为然,顺手抓过身侧的干帕子,立在沐千寻身后,阻住她递过瓶子的动作。伸手去擦拭沐千寻湿的仍旧滴水的发丝,发白的大手微微僵硬,依然忘不了沐千寻受不得寒,嘴里温柔的喃喃:“先将头发擦干,受了寒,该生病了!”怪神医刷的一下子挣开眸子,一脸气愤,想起身,用力过猛,又起不来,疼的直咬牙。他是彻底不乐意了,平日里就一千一万个看不惯这二人在他面前腻腻歪歪的,此刻更是急的跳脚,尖声叫嚣:“喂喂喂!你小子知不知道个轻重缓急!不就是淋个雨吗,老头子我满身的伤你也看不见!”看着怪神医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的样子,沐千寻噗嗤笑出了声儿,似乎气氛也没有那么凝重了。慕宥宸专注的将心思放在为沐千寻擦头发上,眼皮都没有动弹一下,对怪神医的较劲丝毫不买账,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轻蔑:“她淋雨,我心疼,你受伤,干我何事?”简单明了,气死人不偿命,这是慕宥宸一贯的行事风格,虽说慕宥宸一概都是如此,可对怪神医始终还是不同的。今日是出乎意料的不客气,语气硬的,戳的心肝脾肺都是疼的。可能是料准了怪神医此刻不能把他怎么样,可能是在怪神医身上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总之,慕宥宸就是气定神闲的放肆了,还毫无悔意。怪神医气的干瞪眼,没有治住慕宥宸的办法,凭口头上逞强,怪神医还真不是慕宥宸的对手。握拳的幅度太大,扯的身上的伤口阵阵发痛,哼哼唧唧的呵斥沐千寻:“小女娃!不准笑!你想看到老头子死在你面前吗!”沐千寻忍着笑,接过慕宥宸手中的干帕子,硬是将药瓶塞进他手中,语气格外的柔和:“好了,好了,头发我自己擦,你给老头抹药吧。”要知道,沐千寻也只是在怪神医面前温顺罢了,这要是换了旁人,沐千寻定会挤兑的比慕宥宸更上一层楼呢。慕宥宸挨着怪神医坐下来,只听的床板咔嚓一声,顺势就塌陷了下去,床板中间,弯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怪神医险些被闪到地面上去,牵动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口子都在呻吟、哭诉,颤抖的指着慕宥宸,黑着脸说不出话。慕宥宸依旧稳稳的坐着,面无表情,似乎这床榻本就是这个样子,跟他没有一丢丢干系。伸手揭开怪神医与伤口搅和在一起的衣衫,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怪神医的伤口,关节,手肘,都是碰到伤口最疼的部位。之前被怪神医捉弄的那么惨,在洞口他又有杀他们的心,他都心知肚明,若不趁机报复一下,他就不是慕宥宸了。反正这床榻也不可能给他们用来休息,留着也是白留,还是废掉的好,他们不舒服,他也甭想舒服。慕宥宸拔开瓶塞,正准备往伤口上洒药,被怪神医一把攥住手腕,硬是将药瓶拉到鼻前闻闻,才肯放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信不过我们啊!我们要是想害你,你就是闻也白闻!”沐千寻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对怪神医刀子般锋利的眼神视若无睹,好心给他上药,居然还被怀疑。慕宥宸也不再作怪,一处不落的给伤口上药,默不作声儿,游移的眼神,不知在思索什么。望着慕宥宸铁青铁青的面色,怪神医心中泛起异样的错觉,挺了挺腰背,语气认真:“小女娃!事先说好了,你再怎么讨好我,也没用。老头我从来就不懂知恩图报,你就是救我千百回,也从我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你若是有什么企图,还是趁早作罢吧。”怪神医算是将心中的话撂出来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以恩人的身份自居,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