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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千千万万的百姓为他送终呢,江山又岂会没人要?他们没了我,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天下,不会因为我一人大乱,他们并不是那么非我不可。可是我知道,你不能没了我,我也不能没了你。”一字字,一句句,击的沐千寻的心都要化了,是,她不能没有他,不能,她认。沐千寻也知道,慕宥宸虽然口中倔强,可是心底,铁定也是不好受的。毕竟,慕云帆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的父亲,父子之情,又岂是说断就断的。是,皇家本没有真情,可谁让慕宥宸就是一个重情之人呢,就算他再冷漠,也难以否认这一点。打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他的口是心非,明明在意慕云帆对他的态度,非要装作一副他不需要的样子,如今,还是这样。“他是还有不少皇子,可是他们毕竟都还年幼,而成年的,就只有…你一个了。”“那又如何,还不是他咎由自取,慕鸿宇是死有余辜,慕以霖也不是可用之人,慕寰枫更是活该落得那样的下场。可是慕宣骁呢,他可是他亲手推上绝路的,他不顾及父子情谊,到头来,又能怨的了谁?二哥他从小就聪慧过人,才华横溢,谋略无人能及,就是我也不敢与之相较。可是他就因为二哥爱上的是一个男人,就生生弃这个儿子于不顾。二哥生母位分低贱,我深知他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了他的赞扬,二哥最敬重的人就是他,临死,也对他没有过半句怨言。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下得去毒手的,爱一个人,爱谁,又岂是自己能够左右的,旁人不能理解也就算了,他可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非得视他为自己的污点,独断专行,执意除之!”沐千寻察觉的出,慕宥宸是真的动气了,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子,隐隐有几分好奇。提起慕以霖来,沐千寻不由得感伤,这么多封的信中,偏偏就是没有慕轻悠的。闲来无事,她总是会想起那个丫头,那个活泼可爱,天真善良的,蹦跶在自己左右的丫头。还记着她陪自己一同戏耍慕宥宸,在琉璃殿门口,她打杨雨曦为自己出气,可惜,那样的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回了。后来的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从慕轻悠的身上,她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真的是那么累的一件事。“慕宣骁,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她还记得弘羲,那个为了替慕宣骁报仇,不惜坠入风尘的男子,好看的惊为天人。狭长的桃花眸,诉不尽的伤痛,肤若凝脂,唇似烈焰,让人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深陷。说起来,慕宥宸的臂疾还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呢,不过,那也怪不得弘羲,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慕宣骁能够为了弘羲甘愿赴死,弘羲也因着慕宣骁的死,入了魔,这般真挚的情感,却是偏偏得不到理解,世人呐,世人!“慕宣骁啊,他有才能,随性洒脱,重情重义,温文尔雅。从不与人结怨,不刻意亲近,每一步都走得稳妥,艰辛,他是为帝的最好人选。他恐怕从未想到,他会遇见一个弘羲,他想要的安逸,也只能以另一种法子实现了。”慕宥宸仰着头,目光深邃,言辞之间,尽是对慕宣骁的敬重。“能担得起你这样的称赞,想必错不了。”沐千寻淡淡一笑,这就是因果循环吧,可能慕云帆到死也不会认为,他杀了慕宣骁是错的,他早已对他有了偏见,要命的偏见,足以抹去他所有的努力。☆、第三百八十章钢筋铁骨第三百八十章钢筋铁骨转眼间,已是深夜,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连虫鸟的声音,都慢慢消失不见了。沐千寻躺在床榻之上,面露痛苦,忍不住的呜咽,惊扰了一旁的慕宥宸。“寻儿?你怎么了?”抓着沐千寻的手,稍稍用力,音色一紧,担忧却不知如何是好。沐千寻额上的青筋暴动,浑身止不住的颤动,毫无血色的唇,在贝齿的肆虐下,溢出星星点点的血迹,黑紫黑紫的颜色。“慕宥宸,慕宥宸!”欲要翻身,却是动弹不得,浑身抑不住的胀痛,根根血脉仿佛都要崩裂了,痛意一阵阵席卷而来,冲垮她的神识。痛的几乎麻木,眼前的事物一点点模糊,直至彻底看不清。心跳声,呼吸声,隐隐约约听见慕宥宸在喊她的名字,回荡在耳畔。意识渐渐的沉睡,黑暗如潮水般涌来,紧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痛,也不知道身在何方。“寻儿?寻儿?”慕宥宸拼命的摇晃着沐千寻的身子,她只是软软的任由他晃动,没有一丝丝反应,也不给他一点点回应。一下子慌了神儿,明明方才还好好的,这怎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匆匆忙忙的将沐千寻拦腰抱起,连带裹着她的被子,都拖到地下了,也来不及撩一下。疯了似的拉开屋门,门板反弹回来,磕在门框上,声音大的震天响,反反复复的如此,瞧着也离散架不远了。径直奔怪神医的屋子而去,急切的拍门,一下接着一下,将门顶的灰尘都震的到处乱飞。难得,深更半夜,怪神医屋中的灯还亮着,不疾不徐的将门打开,看着慕宥宸吃人的目光,也丝毫没有怪罪之意。轻掩着嘴巴,舒服的打了个哈欠,面色平静的将慕宥宸让进去。“寻儿她昏过去了!你快给她看看!”“看到了!急什么,竟晕的这么晚,困死老头子了!”听怪神医之意,倒像是早就料到沐千寻会晕过去一般,毫无意外的激怒了慕宥宸。单手搂着沐千寻,反手揪起怪神医的衣领,直接将怪神医从地面上提了起来,脚尖离地,面色阴沉至极。怪神医也变了脸,好死不死的笑笑,眸中的寒气逼人:“你现在松手,老头子还能够不计较,不然,我定让你看着这小女娃死在今夜!”慕宥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不甘的松手,紧紧的抱着沐千寻,眼眸猩红,犹如笼中困兽。“好了,废话少说,将她放进屏风后的药桶中,她会无事的。记得,将衣衫褪了,还有,你莫要与那药水接触到,想活命的话!”怪神医拽拽被揪乱的领口,轻咳一声,面容恢复了原样。望着慕宥宸风一样的背影,颇有感慨,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老了,再也不会有这么冲动的一面了。他了解,冷静的人发起狂来,才是真的招惹不起,还好,他能够抓住慕宥宸的命脉。事到如今,慕宥宸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