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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下唇,观摩着老头的神色。老头收了把脉的手,面上一动,站起身,朝着慕宥宸躬躬身子:“这位爷,夫人是有了。”慕宥宸面上还是一片迷茫,可沐千寻却是已经坐不住了,面色变幻个不停,浑身都在抖动。“有了?有什么了?”“嗨,夫人有孕了呗,瞧这位爷是高兴过头了。”老头话一出口,慕宥宸也镇定不下来了,身子明显的一僵,声音干涩发紧:“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真的,老夫从医这么些年,不会看走眼的,夫人的脉搏有些奇特,不过这有孕是板上钉钉的事。”除了那句真的,慕宥宸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望着已是泪流满面的沐千寻,心中五味杂陈。沐千寻掩这面颊,泪流成河,眼眸通红,呜呜的哭出了声儿。她推断的没错,她果然是有了身孕了,她真的有孩子了,老天真的肯再给她个孩子了。慕宥宸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部,泪水更是瞬间决堤。脑袋埋在慕宥宸怀中,哭的尽情,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惊的熬药的小厮总忍不住撇了一眼又一眼,这有孕的人多了去了,这个情形的,他还真没见过。“夫人怀着身孕,大概一月左右,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莫要大喜大悲的。”老头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方才进来两个病人,都给这架势吓走了呢,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醒。“听到了吗,不许哭了,这是高兴的事。”慕宥宸将沐千寻松开,宠溺的替她抹着眼泪,语气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沐千寻吸着鼻涕,又忽的笑出声来,抱着慕宥宸的袖子,任性的擦了擦鼻涕,嘴角噙着笑:“高兴!高兴!我们有孩子了。”说着嘴巴一扁,又要开哭的模样,被慕宥宸哄下,这个孩子,他知道她要的有多难,他最是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临走,慕宥宸留了一锭银子给那老头,惊的那老头愣是连道儿都走不动了,估摸着这小店,一月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这出手也太阔绰了,谁让慕宥宸正开心着呢,这已经很收敛了,要不是正值战乱,慕宥宸恨不得大摆几天流水宴,普天同庆呢。走在樊宁城的街道上,沐千寻说不出的欢喜,方才哭的跟个花猫似的,现下只能躲在慕宥宸的身后,才没那么显眼。就是直到现在,她也无法接受她已经有孕的事实,这孩子来的太突然了些,突然的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眼眸中的复杂渐渐的化为了坚定,这次,她一定要好好的护着这个孩子,不让他有一点差池!所有妄图加害她腹中孩子的人,她都不会留情,杀之,毁之,不姑息!那就…先从今日那个撒谎的巫医开始吧,不管她是何居心,不想让她知晓自己有孕,就定然居心不良。“那老头还真是厉害,若是孩子有一月的话,那就是刚刚服完药的那几日。”慕宥宸握着沐千寻的手,心情愉悦,破天荒的夸赞起怪神医来。“是啊,要多亏了那老头,还没好好谢过他呢,他就走了。”沐千寻柔柔一笑,伏在慕宥宸的肩上,深深的吐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足够安心。“寻儿,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转过身,望着沐千寻发白的面色,有几分心疼,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身居闹市,也浑不在意那直射而来的目光,他是慕宥宸,他就要这般我行我素。☆、第三百九十五章南宫部落倒戈第三百九十五章 南宫部落倒戈哭过的眼眸肿胀异常,仍旧含着几分泪光,嘴角仰着弧度,与之对视。这一幕,直到多年以后,慕宥宸还觉着历历在目,那时的他们,大抵是最幸福的,却不知山雨欲来。摇摇头,扑进慕宥宸的怀中,声音闷闷的,口中吐出的热气隔着衣衫喷在胸膛上,暖暖的:“我想喝浅宁煮的玉米粥,还有枣泥糕,杏仁豆腐。”“吃这么清淡?”浅笑着,明亮如斯的眸中漾着戏谑,慕宥宸深知,沐千寻是怕自己满脸的泪痕难为情,才一个劲儿的想回宫,不由得生了戏虐的心思。沐千寻微微抬起头,注视着慕宥宸,眼睛里尽是狡黠:“不想吃那些油腻腻的,你抱我回去,好不好?”慕宥宸挑挑眉,手掌一揽,将沐千寻打横抱起,低头望着怀中整颗脑袋都钻进他怀里的人儿:“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人马首是瞻!”攀在慕宥宸脖子上的玉手稍稍用力,笑的得意,一种奇妙的,说不出哪般的感觉一点点蔓延至心头。沐千寻有孕的事,在凌寻小筑内炸开了锅,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挥之不去。这段时日以来战事带给他们的压抑,算是彻底抛在了脑后,就算明日敌军就兵临樊宁城下了,也冷却不得他们沸腾的心绪。还记得,当初沐千寻被慕宥宸救回天涯楼,怀中抱着莫雪,身着血衣,面色惨白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着揪心。之后,沐千寻不能有孕的事,几乎是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在沐千寻面前,他们都小心翼翼的,甚少提及。她最近每每看向冷皓时的眼神,那份落寞,那份关切,他们都不忍戳破,现在她怀了孩子,就算是身边之人,又怎可不动容。沐千寻本想暂时瞒着的,又忍不住心中的欢喜,也看不得浅宁几个丫头成天为她忧心,毕竟,她最近的状态,任谁都瞧得出不妥……总归,也都是自己人,想来没有她的命令,也没人会出去乱说,可第二日,就已经传到了赫连锐绝的耳朵里。沐千寻只当,是冷皓一时间喜悦,失口告诉了子桑笑。冷皓搬进了宫中,子桑笑就不能视而不见,每日总要借着些什么由头,来探望冷皓一番。虽说沐千寻也曾疑心过子桑笑根本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可在看见子桑笑眼中那份真切之时,就彻底绝了这个念头。子桑笑是个什么事都不敢瞒着赫连锐绝的,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他是赫连锐绝最信任的下属,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纵使心中有疙瘩,也无能为力,冷皓嫁给了他,那自是不能叫他们隔着两条心。他们之间,是夫妻,冷皓腹中怀着的,是子桑笑的子嗣,他们就不能分的那么清楚,谁是谁的下属,对彼此,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那未免也太累了,遂她无心追究,冷皓眼看着就要生了,任何事,与她们之间的情分比起来,都不是大事了。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