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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沐千寻将寒星玉令塞进慕宥宸的手里,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时间竟忘了松开。慕宥宸缓缓的抽出手掌,沐千寻手中的温热消失,带过一抹凉意,心头一窒。“好了,怪热的,快进去吧。我很快就回来,为夫这还没走呢,夫人就开始想为夫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么依依不舍的。”慕宥宸的笑一直轻轻浅浅的,挑挑眉,尽显邪魅,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沐千寻娇嗔一眼,嘟着嘴,语气柔柔弱弱的,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胡说八道!什么生离死别的,我才不会想你呢,快走快走!”慕宥宸被沐千寻推攘着,出了凌寻小筑的大门,没几步,就不见了人影。有时候,无心的言语,在日后想起来,反而会扎心的疼,戏言呐,说不得的……暗卫没有进宫的令牌,此事也不宜张扬,草儿的消息一旦落入有心人的手里,难保不会害了她,谨慎些,由着慕宥宸亲自跑一趟,无可厚非。爬在软塌上,翻来覆去的折腾,抠唆着绷在软塌上凉丝丝的绸缎,无趣的紧。探头探脑的进了冷皓的屋子,冷皓与朔儿依偎在一起睡的香甜,撇撇嘴,又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去。坐在林荫下的藤椅上,来回的晃悠,奇奇怪怪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眼神呆滞。过了晌午,慕宥宸依旧没有踪影,饭菜热了两回,也没能等到慕宥宸回来,按着慕宥宸的行事速度,是不应该的。夜晨出了宫去买沐千寻心血来潮想吃的糖蒸酥酪,没过半个时辰便空手而归,瞧着沐千寻恍惚的神色也熟视无睹,坐在沐千寻对面,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沐千寻迟疑的接过书信,盯着信封背面粘着的鸿羽,迟迟没敢拆开,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足有半刻。信封上的字迹,是柯言月的,鸿羽,这是夏国素来就有的习俗,万分紧急的事,才会加鸿羽。咕嘟咽了口口水,拆信的动作慌乱笨拙,她觉着,她经不起打击了,会是什么急事。片刻,沐千寻抚着额头,只是重重的叹息,低垂着脑袋,定定的盯着地板,一声不吭。信很长,无非要告诉她一件事,慕云帆重病垂危,怕是活不过一月。朝中异动连连,数十位朝臣暗中拉拢慕以霖,意图改朝换代。随着慕云帆倒下,蠢蠢欲动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怕是只要慕云帆前脚升天,夏国后脚就会乱成一团。沐千寻抬眼,深幽的眸中一片坚毅,言语之间尽是怒意:“这个慕以霖,都残了,还不安分!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留情,将他斩于剑下!若不是为了轻悠,他以为凭着他做的那些事,还有命活!”夜晨守在一旁,轻咬下唇,担忧的看着沐千寻。夏国好不容易修整过来,再经这么一场动乱,可怎么是好,真不明白那些个大臣,谁为帝,他们也都是臣子,不过是品阶的高低罢了,何苦拿性命冒险。慕以霖若是登基了,那沐家还会有好下场吗,轻悠能替她保住沐家吗,慕以霖真真是不适合为帝,到时候,百姓又要陷于水火了。她不能看着沐家有事,她也不能看着夏国毁在慕以霖的手中,她必须要回去!无论青葛部落是个什么境况,赫连锐绝也甭想拴着她,夏国需要他们,他们就一定要回去!就算是从青葛部落一路杀回去,她也要执意如此!现在青葛部落自危,赫连锐绝也不见得会不放人,总之,她总要试试。只是,慕宥宸怎么还不回来,蹙着眉,急的团团乱转,她等不了了,她一刻也等不了了,迟一刻,夏国就有易主的危险呐。☆、第四百章利用第四百章利用“陌弦,你去找宥宸,把这封信给他,他就明白了。夜晨,你随我去凌锐殿,面见父汗!浅言,你将该收拾的物件收拾一下,我们或许…尽快要回一趟夏国!”深幽的眸混乱一片,声音不由得发紧,人已经踏出了凌寻小筑的门。不知是事出突然,还是习惯了慕宥宸在身边,总之她此刻心底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不踏实。习惯,有时候,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如若慕宥宸就在她身边,她绝不会如此毛躁,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要浅言收拾行囊了。陌弦呆呆的望着沐千寻已经消失的方向,低下头看看手中边缘皱巴巴的信纸,有几分摸不着头脑。“怎么还不走!你看不见小姐着急啊,耽误了小姐的事,看王爷不罚你!”浅言重重的推了陌弦一把,转身小跑着进了屋,不给陌弦还手的机会,嘴角的笑渐渐溢满。陌弦嘴巴一动,看着浅言依旧不知忧愁的模样摇摇头,心中感叹,今日这流进凌寻小筑的信还真是多啊。凌锐殿前,沐千寻一路步伐匆匆,额头上早已是汗水密布,幸好是衣衫宽松,不然定是要和身子粘到一起的。夜晨有些跟不上沐千寻的步子,死死的盯着沐千寻的脚下,生怕一不留神,沐千寻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她可是有天大的罪过了。想提醒一句,无奈瞧着沐千寻的样子,估摸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许是太过焦急,沐千寻与夜晨二人都没有留意到,凌锐殿前,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她们就这么连通报都没有通报一声,横冲直撞的进了凌锐殿。凌寻小筑中,沐千寻与陌弦前脚刚走,就从正门闪进一道黑影,紧身的黑衣黑裤,蒙着脸,看不清是何方神圣。就算是杀手,也不该光天化日之日动手,况且这还是戒备森严的宣王宫,倘若是个人都能轻易出入,那这宫中的几位主子,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浅言忙活着收拾衣物,听到身后陌生的脚步声,好奇的转身,眸子忽的瞪大。没来得及叫出声,黑衣人的手在面前一晃,只觉着颈间一阵刺痛,眼前模模糊糊的便叫不出声儿了。能感知到自己的身子直直的下坠,心中恐慌,身子落地的那一刻,却是没有痛觉。眼前的白光渐渐转黑,整个人像是跌进了黑漆漆的澡泽一般,越是挣扎,就越是无力,直到她安心的睡过去。等她再醒来,凌寻小筑内,已经独独剩下她与躺着动弹不得的浅宁,还有依然昏睡不醒的稳婆了。冷皓和出生十余日的孩子,连带着平日里扎在屋中不吭声的轩辕浠,都不见了踪影。浅言快要急疯了,眸中带着泪光,颈间隐隐发痛,伸手还能摸到沙粒儿大小的血痂,她确信,是有人对她动手。脑子乱成了一锅粥,那人究竟意欲何为,冷皓和朔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