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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阵吧。”他换了鞋走去沙发坐:“那就再过一阵吧,也别太久,今天吃饭听虎皮说他和小金刚曾找上门,一个两个的都知道了,以后难免说来就来。你要老在家待着,我出去办事也不放心,还不如去店里,至少沿着街口,人也多。”“行,过几天我就去。”挨着他坐下,“今天挺好?”“挺好啊。”他笑,“你别总这么担心,我说了没事肯定没事。”她扒着他的胳膊:“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别做了,晚上出去吃,带你去玉泉园喝酒。”又问,“他们上次来你怎么打发的?”“堵在门口不让进啊,虎皮块大人笨,客气话也听不懂,我最后都急了,说要是你好不了就怪在他们身上,去公安局揭发他们。他还想动手来着,被小金刚拦下了,叫我别介意,又说了些话才把他带走。”“太冒险了。”“让他们进家才是冒险,你当时神志不清,他们又是非不分,保不齐身上都装着货,给你一点儿怎么办?”他又拍拍她的头:“做得好!”晚七点,玉泉园的水车旁依旧有游客拍照。蒋毅四周打量一圈,看见小酒馆的户外扶梯上站了个人,那人穿着半袖长裤,正抻开了胳膊看桥下的流水。他于是走上去,背枕着扶手面朝灰色砖墙。“好一阵不见面,很忙?”“就那些事。”“没什么新动静?”“中午刚定,十五号。出了保山上大丽高速,沿纳帕海进川藏公路,再走叶孜线,抵达中印边境。”老崔顿了顿:“这么远,他在想什么。”“说是路偏不常规,不易被查。”紧着道,“两千多张化纤地毯藏了同色软管,乍一看以为是飞起的毛料,和地毯本身的设计差不多,不注意看不出来。跟车的是个残废,没有右手腿也断了,车上会放一把轮椅,扶手的钢管和轮胎都塞着东西,还有一只假肢,也塞着东西。”老崔听在耳里,半天总结一句:“丧心病狂。”“连残疾人都不放过,可不就是丧心病狂。”“都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有的人身残志坚,有的人身不残心残,更有的人身心两残。”他把着扶手转过身,和他一起看桥下的水。老崔还维持那个姿势,侧脸看他一眼:“上次见面瘦了不少,这次气色不错。”“没什么事干,养着呢。”“时间长了,越来越知道怎么混。”他顺着接:“我可是骨干,毅哥的名号谁不知道。”老崔下楼,边走边说:“除了那个乌七八糟的圈子谁会知道,都是虚的,堂堂正正回来接收你该有的名誉。”第55章老崔走后,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去酒馆找秦淮,二人喝了几杯又出来,沿路逛着玩。那里多是挂着灯笼的仿古楼,秦淮进去小商店挑帽子,店内两面墙上挂着琳琅饰品,正对大门立着一面穿衣镜。她往头上戴着棒球帽,一边问蒋毅好不好看,蒋毅说好看。她又换一顶宽边帽问他好不好看,他又说好看。“到底哪个好看?”“都好看。”他陪着笑,看镜里的姑娘变换着姿势做造型。小商店对面是家小饭馆,并非门对门,错开的一角刚好能从镜子里看见。秦淮摘了宽边帽去换第三顶时,蒋毅从镜里看见的小饭馆一角正坐了俩人,一人手戴金戒是个光头,另一人穿着简单看上去很年轻。他顿了顿,招呼秦淮:“我去买水,外面等你。”秦淮只顾着手上,头也不抬的应了他一声。他走出去,弧形街口人来人往。那饭馆是老式木门,敞开的空当遮了微卷的竹帘,透风透气不失美观,店里的二人被竹帘遮挡,正外面站着根本看不见。他溜边走一段才去了对面,再溜边走一段,竹帘紧邻着砖墙,墙外是石板拼接的小路。他往墙根下站着,松垮着腿点了支烟,看上去像个半途歇息的游人,注意力却集中在那双轮廓立挺的耳朵上。帘内一人道:“你不是只卖原料吗,怎么突然要自己做成品?”“成品赚得多,这边的大单子几乎都被老杜垄断,我在越南新认识几个人,要货量很大,只要成品。”“……”“以后你就跟着我干,给你开老杜双倍的钱,再给你开一间制药厂,什么化学品都搞得到,以制药的名义上公安局备案,光明正大。”先前那人仍旧不出声。后者道:“你该不会等着老杜给你开吧,老杜那人你还不了解?就算你把这个方法告诉他,他也会前怕狼后怕虎,干什么都磨磨蹭蹭,机会全丢了。”“……我不敢背叛杜哥。”“你不是一直想研究出最高纯度吗,没有东西怎么研究?”“……”“再说这又不是出卖,算不上背叛,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你还能再帮他忙的,我不限制你。”话及此,街对面一姑娘猛蹿过来,燕子一般扑进蒋毅怀里:“你怎么……”蒋毅埋头吻他,连她的舌同未说完的话全吞进嘴巴,把着腰的手一抬,脚一勾,转了个方向,堪堪抵住墙,就在紧邻砖墙的石板拼的小路上。他埋头极深拥抱极狠,似要折断她的腰,宽阔肩膀将巧把怀中的人遮挡严实。这般天翻地覆啃下来,也不知身后有没有人看过来,反正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松开。秦淮快晕了,气喘吁吁看着他:“突然这么饥渴吗?”他笑,揩她微微肿起来的嘴:“帽子买了吗?”她从袋里抓出来,蜷成一团的遮阳帽被挤得皱巴巴,她利落的抖了两下,仍然很皱,不在乎:“怎么样?”“很有眼光。”携着她回家。到家后的秦淮不安分,坐着坐着就亲起来,没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也不明说,间歇着撒个娇,她难得这样,蒋毅受不住,终于被撩起火来,扒了裤子准备将她就地正法。箭发之际却猛然顿住,利索撤出,捞了衣服给她披上,再替她穿上裤子,她一直抗拒,喂喂喂的叫不停。“什么意思?”“没套子,不安全。”“房间里。”“用完了。”“我吃药。”“对身体不好。”“一两次没关系。”“不行。”她本来跨在他腿上,被放到一边,跪坐在沙发上,垂眼瞄瞄他的□□。扬眉:“怎么办?”他站起来往卫生间走。“你妹的,跟卫生纸过去吧。”他笑得胸膛颤抖,也不回头。再出来时神清气爽,浑身飘荡沐浴露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