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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起了来,大力的将她拽了起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夭夭衣冠不整的身上,“你的身体,是怎么了?”他发觉了夭夭的异常。夭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脸色却是一片通红,细密的汗珠荫了出来,闭上眼睛,放慢呼吸,顾正浩想要伸手抚过夭夭额前的汗珠却被夭夭拒绝,停顿了一下擦拭着她唇角的残血,一笑,细细的将碎发别在了夭夭耳根后,那张禁欲系的面庞上,这丝微笑显得格外的温柔,“你是在瞒着我做些什么事吗?比如……结束永生?”“是啊,我很快就可以摆脱你了。”顾正浩原本英气的脸上神情有些异样,却再也难掩慌张,“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夭夭微微抬眼,静看了他片刻,解脱一般的笑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当初的大巫师秉之吗?你不过是一缕残魄苟延残喘的借住在他人的身体里,你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格支配我的一切!”“没有能力……没有资格……”顾正浩嘴角一点点、一点点翘了上去,最终,露出苦涩的笑容,“杀了苏零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你敢!”夭夭迎视着顾正浩目光,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血液的运行在加快。“皇帝的亲生女儿都被我当做贡品祭祀,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我秉之不敢为之?”顾正浩狂妄的大笑,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夭夭眼眸忽然黯淡下来,许久许久,才支支吾吾的道,“别……别……别伤害他……”卑微的不可一世。顾正浩如刀削的薄唇牵起浅笑,伸出食指抬起了夭夭的下巴,一双美丽的灿眸如秋水般传神,附身靠在她的耳廓,低声道,“我要你今后每时每刻都跟随着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半分。”夭夭的双眼忽然微微动了一下,他的眼神,那般贪婪而嗜血,“好,夫君。”夭夭已经完全没有了底线,为了保住苏零夭夭做什么都愿意,脸上的愤恨心酸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的淡淡的笑,那柔和的目光像星光一样清澈,纯洁。“真乖。”顾正浩揽住夭夭在她额前蜻蜓点水般一吻,将她抱入了怀中走了出去,王凯欲要阻止夭夭却摇了摇头,王凯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正浩带着夭夭离开。顾正浩看着怀中的夭夭,这是一张大好青春年华的脸,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柳眉翘鼻,嫣红的樱桃小嘴,很美,可在对待外人,她的脸上总是无忧无虑的纯真脸庞,可是对待自己,为何是那么暴戾恣睢,像个野狼一般,带着她去往了警察局的门口,“现在去辞了警察局的工作,以后当我的经纪人。”“好。”夭夭没有迟疑,推开了车门却被顾正浩拉住手腕,“我和你一起进去。”“……好。”夭夭同顾正浩还未走进警察局,就看见出任务回来的苏零,苏零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转头便看见了夭夭,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夭夭不由自主地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那双眼眸仿佛竟是渐渐开始有了温度。“夭夭,那个叫周深的男人抢救回来了,只要他醒了认了他的罪,你就安全了。”苏零虽然面上很平静的微笑着,心里却是热热湿湿的,大步走向前去对夭夭分享喜悦。“苏苏,我今天来是辞职的。”夭夭低下头,心下不由恻然。“辞职?你要去哪?”苏零的心突然像是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顾正浩要出道了,他邀请我做他的经纪人,我觉得经纪人比刑警特助安全一些,你也知道我一个女孩家的看不了那些血迹斑斑的东西……”说着说着,夭夭感觉到强烈的不舍感涌上心头,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抬头却对上了他那双有些慌张的双眸,夭夭恍惚住了,这是在不舍自己吗?失了神,很庆幸,有他的存在……“的确……”苏零没有拒绝,夭夭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可是他的心有些难受,他想要夭夭陪伴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嗯,就这样……”天气真冷,在寒气中一切都仿佛结了冰,便是空气,也象快要冻结的样子,夭夭快被刺骨的微风吹的有些傻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转头想要离开,却是再那瞬间,夭夭跑向了苏零,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腰,“我……我会兑现我的诺言,初雪的时候……再见面吧……”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说完松开了他的腰,头也不回的拉着顾正浩的手腕跑走了,顾正浩转头撇了苏零一眼,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和其他男人有肢体接触。”“好。”顾正浩开着车一路向前,车速很快,不知道来往什么地方,夭夭只是觉得附近越来越偏僻,天色也是越来越暗,一片清朗的月色,已把山峰的姿影、岩石的面部和林木的参差,或浓或淡地画了出来,更显着峡壁的阴森和凄郁。蓦地,一颗流星划过去了,转瞬即逝的光亮如一条飘忽不定的银线,美的不可一世,这是夭夭第二次见到流星,“秉之,流星……”夭夭转头,对着顾正浩笑,那笑充满魅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她那湾幽潭。天时地利人和,夭夭对于伪装自己是得心应手的。车忽然停下,夭夭不解的看向顾正浩,“下去走走。”顾正浩生硬的开口。“好。”夭夭下了车,环顾了四周皆是荒山野岭,还是跟随着顾正浩往前走,就这样两人默不作声的一前一后走着,路上湿湿的景色是如此的寂寞而美丽,不知道为什么夭夭觉得好冷,这些触感本该消失的,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冷,难道……自己慢慢的像个人了?顾正浩忽然停下将夭夭搂入了他宽宥的怀抱中,他摸到了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就在这个时候,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如同潮水似的渗了上来,上次和秉之像这样在路上走着是什么时候?那个冬夜,他的手如现在一般温暖,当时自己还悸动过,他会不会有一点喜欢上自己了,哪怕是一点点……踩到了一根干木头发出声响才将夭夭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他一张俊逸非常的脸庞,自己在想什么呢……秉之从未对自己付出过什么,过去不会,现在也不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今年的初雪迟迟未下,难道初雪,也不舍得自己离开吗?走着走着,来到山洞的入口,夭夭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劲却还是走了进去,一对漆黑双眸迎面而来,那是秉之的眸子,那是秉之的脸,那颀长完美的身体里,除了孤寂,还是孤寂……他伸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