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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前在思写给他的那张破旧的小纸条,“我身上没有人民币,只有美金。这里有两千,都给你,你身上没有证件,坐不了飞机或者火车,就算当地真的没有人能够帮你,这些钱,应该也够你一个人暂时度过一段时间的危险期了。”他手指夹着一沓钞票,递到了在思的面前,在思抿唇,想了想,指尖微动,只从他手里抽出来三张。三百美金,应该够她在云南境内租一间不需要证件的小旅馆再加上一日三餐等日常开销了。她微微地垂下眼睫,用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轻声地道,“我会在那附近租个房间,等你五天,如果你五天后没有来找我,我就给电视台的领导打电话,辞掉我电视台记者的工作,再卖掉我出国前刚买好的房子,在中缅边境的交界地附近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小村寨,守着边境线,天天都等着你过来。”周觉山深望着她,微沉了一口气,他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用不着五天那么久。看新闻吧,我好歹也算是个知名人士,如果我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电视上应该会播的。”他故作轻松,语气很平和。在思凝望着他,几秒后,眼眶泛红,这一次的分别,就像是永别,在思瞬间猛地抱紧了他,“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她哽着嗓子,热烫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其实从她再遇见他开始,她早就闻到了他身上nongnong的汽油味道。毒-品、军火,全都带着易燃易爆的属性,他刚刚说他才偷走了油罐车里的汽油,再加上这寨子里遍地的军火,在思心知肚明,凭借他特种兵出身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材料,用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够做出来一个足以摧毁两座寨子的定时炸-弹。只是他如果要确保胡一德不会侥幸逃脱,他就必须要当场控制住他,依周觉山的水平,他做的炸-弹,从炸-弹的启动到爆-炸可能还会有一定时间的延时,但是如果他在这段延时的区间里无法逃到安全区域,他就会一样被炸-弹炸死。“启动装置在哪儿?”“我不知道。”周觉山微笑着看着在思,他不会说的,他很清楚在思的性格,如果他告诉了她,她很有可能会选择自己冒险去替他启动炸-弹,那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毕竟这一场战争本就跟她无关。在思泪目,双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外套,“你告诉我。”“在一个你肯定想象不到的地方。”“原来你把启动装置藏在你来时拿的雨伞里了。”背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思和周觉山心惊,脸色骤变,刹那间同时回头。赵骏抿唇,面不改色,依旧用那把十字纹的手-枪抵着在思的额头,“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离开这座寨子,能逃多远逃多远。”……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第七十一章冰凉的枪口紧抵着在思的额头,四周没人说话,一片冗长的安静之后,在思垂眸,眼波微动,轻轻地碰了碰周觉山的衣角。“走吧……”“等等。”周觉山骤然上前一步,将在思拉开,用自己坚韧的胸膛顶上了赵骏的枪口。“走可以,但我要先把我埋的炸-弹拆了。”赵骏瞬间朝棚顶开了一枪,一脸平静地望着周觉山,“不,我说了,我只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五分钟够我拆了。”“我没有给你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赵骏忽然目眦欲裂,横眉怒目,他将枪重新举到与肩膀齐平的水平线上,死死地盯着屋里的周觉山和在思。周觉山站定,看清了情况,他低头,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别做傻事。”赵骏厉声,“双手抱头!”周觉山照做无误,“你犯的错还不至于死。”“闭嘴!走!”赵骏双手端着枪,枪口在周觉山和在思的两道身体之间徘徊,在思微怔,懵懵地看着屋里的赵骏,赵骏下意识又将枪抬高了一点儿。“爸……”“你也一样,不许回头!”……村寨里,村里的许多人都听见了枪声,十几个人渐渐地开始聚众,寻找枪声的源头。杀死白静的那一伙马仔也已经发现在思不见了,五大三粗的壮汉们正握着枪,提着刀,挨个房间搜查在思的踪迹。耳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说话声也愈来愈近……“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去过的房子也都再查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许漏!”……在思从门板的缝隙里向外看去,她背贴着门板,紧张到额头冒汗,心跳急剧加速,她知道,如果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赵骏还举着枪。周觉山看他一眼,忽地狠下心,咬牙,一把抓住在思的手腕,飞速地,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狂风暴雨之中。两道修长的身影从背后一闪而过。“人在那儿!”“快追!”“快!”大雨天视线不好,也影响开枪的准度,几个持枪的马仔反应迅速地朝二人的方向开了两声,子弹均擦身而过。周觉山不假思索,带着在思跳进了一辆吉普车里。“坐好!”一颗5.56mm的步-枪子弹恰好射中了驾驶位一侧的玻璃窗,子弹扎进了他的手臂,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他紧咬着牙根儿,拧动钥匙,一脚踩上油门,飞也似的冲向了村寨的大门。身后的马仔们势头更猛,几十枪过后,密集的子弹将吉普车的车尾打成了筛子。“开车!追!”先前一直扬言要解决周觉山的那个马仔跑在最前面,他眼见着距离太远,连忙也跳上一辆车,拧动钥匙,车速却提不上来。“怎么回事儿?”后面有人跑上来,“哥!我们的车胎都被人放气了!”“艹!”他一脚踹上车门,再抬头,周觉山的车已经快远了。……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冰凉的雨水顺着被击碎的玻璃倾洒进来,雨水浇透了驾驶室,浸泡着周觉山左臂的伤口,子弹嵌入了rou里,伤口血流不止,车开了一段路,在思不停地回望着车后,确认没有车再跟上来。“我开吧!你快处理一下伤口!”“等等,过了这条路。”山路难走,雨天路滑,对于不熟悉当地地形的人来说,最前面的弯道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周觉山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疼得满头大汗,他一只手死死地握着反向盘,临近弯道,他踩了一脚刹车,立刻调转方向,越过一个将近一百八十度的弯道时,车轮霎时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