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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身旁便没了甚么人,恰在此时,又来了位官家小姐,自称姓顾,说是好些日子没有瞧见楚玉贞,还想同她探讨探讨上次游湖的对联,楚玉贞表面上装作为难的样子,又说服不了那位官家小姐,楚玉蕤瞧她演的挺累就让她走了。身旁原本还跟着个念珠,才走了几步路,念珠便扭扭捏捏,似有甚么事想说又不说,期期艾艾。“怎的了?”楚玉蕤停下脚步,问道。“二姑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念珠捂着肚子,看上去挺难受。楚玉蕤皱了皱眉,“那你别说了。”说罢又转身继续走。“啊?”念珠差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忙捂着肚子跟上去,“奴婢……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楚玉蕤翻了个白眼,这是在宫里,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走了,他们究竟又在谋划什么?咬咬牙,眯了眯眼睛,也罢,不管谋划什么,自己都要有勇气去面对才是。叹了口气,道,“去吧。”接着念珠如释重负,一溜烟跑了。现在当真是四下无人,本来楚玉蕤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没想到皇宫真的很大,绕来绕去,想要勘探勘探地形,却觉得身后有人盯着她。楚玉蕤思虑半晌,未曾触碰左臂上的梅花胎记,决定按兵不动。就算楚玉贞想要自己死,也不可能傻到在宫中动手吧,何况,她现在还不会让自己死。于是便低着头往前走,正当楚玉蕤面前的人以为她要同自己撞个满怀,已经伸出双手时,楚玉蕤却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此人分明是故意想让自己撞上的。前世身为特工,早已习惯了各种伪装,楚玉蕤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辜些,问道:“不知贵人是?”那人倒也身穿蟒服,猜得出是位皇子。“未曾想到在这宫中遇见楚姑娘,当真是小王的荣幸。小王封号平,曾有托于云将军,楚姑娘应当记得的。”平王作揖道。楚玉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记得……自是记得,有劳平王殿下照拂,玉蕤才能平安到达安平。”平王笑道,“楚姑娘客气了,今日圣节,楚姑娘怕是初来宫中,不若我同楚姑娘一道如何?”楚玉蕤点点头,“有劳平王殿下了。”楚玉蕤依旧低着头往前走,但一边走一边暗自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当瞧见面前的一根银线时,心下了然,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好似什么没看见一般,大步向前走去。“啊——”苏淮听见了一声尖叫,便瞧见远处的楚玉蕤朝着平王倒去,不知怎的,楚玉蕤忽的想起那晚连亦清故意推自己的画面,眉头紧皱,在快要倒在平王怀里时抓住了他的腰带,手中的小刀“刺啦——”一声将平王的腰带割断,楚玉蕤正想坏笑,却忘了此刻自己正重心不稳,继续朝后倒去。楚玉蕤心中暗骂,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倒下之前,楚玉蕤只瞧见一个红色身影,楚玉蕤翻了个白眼,想起宫门前抛媚眼的那个红衣公子。苏淮轻功当属上乘,准确地接住了楚玉蕤,还在地上耍帅的转了几圈,楚玉蕤瞧着苏淮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只有一个感觉——好晕,好想吐。苏淮也适时将楚玉蕤放了下来,作揖道:“未曾想到在这宫中遇见平王殿下,当真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免贵姓苏,曾见过平王殿下,平王殿下应当记得的。”平王额上冒出几滴冷汗,这台词怎么有点熟悉……楚玉蕤差些笑出声来。看着苏淮在平王身边绕了一圈,非常担忧地说道:“今日乃陛下圣节,平王殿下这般着装,是否有些不妥啊……”说完摸摸下巴,又摇摇头,以证明这样穿真的很不妥当,“若是让陛下瞧见平王殿下衣衫不……呃,陛下应当如何想?”平王心中不平,但又无可奈何,干笑了两声,便告辞去换衣裳,没有人瞧见他狠绝的眼神。苏淮瞧着平王走远,叹了口气,“哎呀,我便说了,楚氏嫡女,可远没有我想的这般简单,呵呵。”楚玉蕤瞧着眼前之人,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并不是那般好对付,况且他一直跟在十皇叔身边,定不是什么软柿子。☆、第十四章◎光天化日“楚姑娘——”苏淮将尾音拉的老长,“您可真是胆大包天呐!”说罢还侧着身子挡住楚玉蕤的去路。楚玉蕤本想甩开平王之后便快些离开,没想到这个苏淮又跟了上来。楚玉蕤敛下眸子,柔声道:“玉蕤不知苏大人此话何意。”看起来,当真像是一个地痞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苏淮想拿起扇子敲敲楚玉蕤的脑袋,不想接收到她一记眼刀,咽了咽口水,这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再仔细瞧去,还是一副正常摸样,苏淮只当自己眼花。“前些日子云将军入宫复命,于宫门前免胄释甲,为保陛下安康,即便是位极人臣的云将军,也不敢贸然带刀行至御前,可楚姑娘好似不知这宫中规矩,今日热闹非凡,楚姑娘便不怕惹出什么乱子来吗?”听闻苏淮所言,楚玉蕤心中一惊,自己方才动作那般快,可苏淮依旧瞧见了自己手中的刀,本想什么都不说混过去,可面前的苏淮好像并没有想放过自己的意思。楚玉蕤冷笑一声,“苏大人此言差矣,难道苏大人以为,御前的带刀侍卫,带的都是打狗棒么?”苏淮差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楚姑娘!自己今天算是遇见对手了,苏淮深吸一口气,瞟见她的衣裳,二话不说开始扯楚玉蕤的腰带。楚玉蕤还未反应过来,在知道苏淮扯自己腰带时,一个手刀下去,苏淮疼的哇哇直叫,不懂为什么瞧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动起手来这么疼。楚玉蕤后退了两步:“呵,本以为苏大人是正人君子,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想到……”苏淮见她误会自己,且言语中夹枪带棒,忙解释道,“姑娘今日若想活着出宫门,就请听在下一言。”楚玉蕤仍旧未放下戒备,但思虑他不可能在宫中做出甚么出格之事来,便决定听他如何解释。苏淮顿了顿,瞧她没有想再敲自己的意思,解释道:“姑娘着左衽。”楚玉蕤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裳,确实是左衽,“那又如何!”楚玉蕤反问道。苏淮嘲笑道:“姑娘身为汉人,竟连汉人的礼仪都不知晓?皇帝寿辰,姑娘身着左衽,你可知……左衽代表什么?”苏淮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楚玉蕤,楚玉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搞得苏淮差些摔倒,楚玉蕤本就不是古代人,自然不晓得哪里来的规矩礼仪,眼睛瞄了瞄别处,“代表什么?”苏淮阴沉着脸道:“代表少数民族入侵,或是……死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