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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觉得有多开心,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忍不住扑到楚玉蕤的怀中,“君素,谢谢你,这些日子为了我,你受苦了。”楚玉蕤拍了拍她的肩膀,“同你能安全出来相比,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一旁的苏淮和华和肃突然觉得尴尬万分。白其殊揉了揉眼睛,看着华和肃想要杀人的眼神,禁不住一抖,大步奔向白薇白芷为自己准备的马车,“君素,白家还有两个长老等着我去收拾,我先走啦!”身后的苏淮闻言,连忙不顾形象地也追了上去,“等等我!其殊!”宫墙之内,华和肃同楚玉蕤就那般面对面的站着,一言不发。楚玉蕤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马车里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尴尬万分。一开口,便吵了起来。看着突然冷静下来的气氛和面前一动不动的华和肃,楚玉蕤后退了两步,“呃……那,玉蕤,也先走了……”“本王有那般可怕么?”华和肃看着像看鬼一样看他的楚玉蕤想要逃,开口问道,第一次见面是谁和他争得面红耳赤来着?还给他说了一个什么则天女皇帝的故事,他还当真以为,楚玉蕤野心大的想要去当皇帝。现在怎么见到他像是见到鬼一般?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连亦清那个身份,可以无忧无虑,没有后顾之忧的爱楚玉蕤,而仲蕖王这个身份,虽然高高在上,却让自己顾虑太多,他怕一不小心,就将楚玉蕤推向风口浪尖,教她成为众矢之的。即便,华和肃和连亦清是一个人。楚玉蕤干笑两声,“哪有,十皇叔平易近人,怎么会可怕。”只是周围的那身气场任何人都受不了。后头的这句话楚玉蕤很明智地憋回了肚子里头。华和肃点点头,朝楚玉蕤走近了几步,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一直躲着我?”楚玉蕤摇摇头,无比诚恳地说道:“没有没有,那都是十皇叔你瞎想的,玉蕤为什么要躲着你呢?”“你的意思是……都是我一个人瞎想的……”华和肃皱着眉头把楚玉蕤方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楚玉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该死,方才在大殿之内不还是巧舌如簧吗?为什么一看见华和肃就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楚玉蕤在心中狠狠咒骂自己,后悔万分。“嗤——”华和肃突然嗤笑一声,看着她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竟然觉得莫名开心,转头离开皇宫,“楚玉蕤,这是你欠本王的第三个人情,要记清楚了。”楚玉蕤看着华和肃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欠了十皇叔那么多人情?被毒晕的时候,是十皇叔救的,为白其殊求情免了滚铁钉也是十皇叔救的,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楚玉蕤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楚玉蕤在笼晴苑看书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外头的树叶渐渐变黄,秋日便要到了。外头的栖花进了屋子,将窗子关小了些,看着楚玉蕤一大清早便坐在几案前看书,担心她着凉,“娘子披件起风吧,当心风寒。”楚玉蕤放下手中的书,“我又不是林meimei,身子哪有这般娇贵。”虽这般说着,还是不忍心拂了栖花的好意,拢了拢她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看着自己方才翻到的关于涛梧殿的信息,楚玉蕤不禁叹了口气。她是纤阿殿的后人,紫筠是潇碧殿的主人,那玄女殿和涛梧殿又是什么样的?虽然书上记载四大殿早便销声匿迹,可紫筠现在还活着,就能代表四大殿并没有消失,极有可能还存在在世上,只是不为人知。栖花听到楚玉蕤叹气,错会了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提起楚玉贞发配之事:“娘子,今日楚玉贞便要被发配至定州了,娘子……是不是……”☆、第一百一十四章◎秋猎前夕楚玉蕤听到栖花说今日楚玉贞要发配定州,叹了口气,“出去一趟吧。”好歹,曾经也是楚玉蕤的jiejie呢。一阵冷风吹过,平王府外头的银杏叶子落了一地,在阳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像是发光的金子。那些树叶,前些日子还是刚生发的嫩芽,没过几日,便化作春泥。正如人生啊,有些人能一朝容极,成了达官贵人,有些人却跌落云端,沦落为云泥。楚玉贞再也不再是楚玉蕤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人们口中的才女了,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楚玉贞穿着囚服,带着枷锁走出了平王府,回头看了一眼门匾,什么也没说。身旁的念珠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押送楚玉贞的官差,希望自己能够陪同楚玉贞一起去,可官差却没有理会念珠,说楚玉贞乃是背负罪名之人,她怎么能跟着。楚玉贞渐渐面露不耐,冲着念珠吼了一声:“滚回去,你跟着我作甚!”抬头一眼看见了站在银杏树下没有动的楚玉蕤和栖花两人,嘴角勾了勾。楚玉蕤也发现了楚玉贞的视线,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走向楚玉贞。“呵,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楚玉贞的声音冰冷,早已没了从前对待楚玉蕤时伪装出来的温润。“对。”楚玉蕤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笑你看不清人心,死心塌地的为一个负心之人出谋划策,笑你看不清我心,一直以为楚玉蕤还是从前的楚玉蕤!”“你根本就不是楚玉蕤!”楚玉贞面目扭曲,心中早已肯定面前站着的不是那个好欺负的楚玉蕤,“你到底是什么人!”楚玉蕤没有回答她,“你以为呢?”“够了!”楚玉贞大喝一声,“我不想再听你瞎说了。不管你是谁,你怎会这般狠心,次次要拖平王殿下下水,可你有没有想到,平王殿下是什么身份,陛下怎么会因为你的一句话便惩罚平王?”楚玉蕤点点头,“对,你想的可真通透,平王殿下是什么人?是未来最有可能成为储君之人,陛下怎么可能惩罚他?可就是这样一个你都明白的道理,那个在皇宫之内生活了二十三年的皇子会不明白?会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却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楚玉贞,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你到底是在为什么样的人谋事?”“你闭嘴!”楚玉贞睚眦欲裂,像是要将楚玉蕤撕碎一般,“你骄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楚玉蕤!你以为你赢了?哈——可笑至极!只要我楚玉贞一日活着,就不会教你楚玉蕤好过!我们——来日方长!”栖花看着楚玉贞的背影,又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身旁的楚玉蕤,“娘子……这……”楚玉蕤转了个身子,“回去吧,该说的都说了。”楚玉贞虽然得到了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