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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声音平静,“三娘子还有什么事情么?”楚玉蕤向前走了几步,追上华和肃,“十皇叔混迹商场,不可能听不懂玉蕤再说什么。此事还请十皇叔好生考虑,如若十皇叔当真是无欲无求之人,又何必费尽心思帮助宁阳公主逃婚,又何必去维持四大世家之间的平衡?因为这个平衡一旦被打破,就相当于平王变成了从前的华襄帝,这难道是十皇叔你想看到的局面么?”华和肃心中一惊,他本就觉得楚玉蕤看朝堂之事看的很清楚了,现在经过她的一番分析,倒像是醍醐灌顶,把他一直在纠结的局面给打破了。楚玉蕤说的不错,四大世家的平衡局面一旦消失,平王极有可能称为将来华襄国的君主。四大世家有能力同时上疏要求废掉皇帝,可若是四大世家消失了呢?华和肃那时候再想挽回局面恐怕就要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了。华和肃点了点头,看向楚玉蕤,“本王知道了。”楚玉蕤有些疑惑,什么叫知道了,她同他说了那么多,他就回答一个知道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答应帮自己还是不答应?正在楚玉蕤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时,华和肃又开口继续说道:“此事本王会尽快安排人去处理,只是平王应当如何处理,便交给三娘子你了。”楚玉蕤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致谢道:“多谢十皇叔。”转身,预备离开,却被华和肃叫住。楚玉蕤回头,不知道华和肃还有什么事。“我很高兴,你能在有事的时候找到我。”☆、第一百三十五章◎计谋开始华和肃看着楚玉蕤离开的身影,吩咐身旁的管家道:“教君辞今晚来见本王。”管家答了声“是”,便去办事了。华和肃口中的君辞,本是平王身旁一个不起眼的侍卫,却被平王派到了秋画萤身旁,自此便更加不起眼了,可又有谁能想到,君辞实际上是华和肃安插在平王府的眼线。傍晚,君辞回房时正巧路过平王府的花园,却听见几个女人聒噪的谈话声,话中带笑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他本不想在此停留,听那些长舌妇嚼舌,却看见了另一旁正向这边走来的秋画萤。“近日平王府可是安静了许多,怎生没见着楚夫人?”林夫人眉梢带笑,故意问了一句。李夫人挥了挥手帕,插嘴道:“jiejie这几日身子不好,在屋里头养病,发生了好多事情,jiejie都不知道呢。”林夫人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抿着嘴,端起茶杯问道:“哦?不知道我又错过了什么大事?meimei且说说吧。”李夫人起身,长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道:“哎呀,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她自作自受,我早便说了,男人呀,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子,我们呐,只要好生琢磨着如何伺候平王殿下便是了,偏偏她要去谋事,还真把自己当做了女幕僚。”李夫人笑道:“这不,谋着谋着便把自己谋到了荒远的定州。”话音刚落,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这笑声,却教站在她们身后的君辞听了心寒,落井下石,说的大概就是这般光景。众女抬头,看见了走来的秋画萤,她身旁跟着丫鬟玉檀,秋画萤平日里便不喜欢同别人争什么,现在又遇到了她们,只敛着眉眼,轻轻说了句:“jiejie们安好。”林夫人的眉毛挑了挑,起身走到她面前:“这不是……秋夫人嘛,平日里不常见你出门,今日怎生有时间到花园里头逛?”秋画萤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对面的李夫人笑道:“秋meimei这段日子可得平王殿下宠爱呢,果真有背景的人物便是不一样了,我们几个小门小户的,怎敌得上吏部尚书大人的千金呢?”虽面上说着不如的话,心里头却比谁都酸,只想着若不是秋画萤是吏部尚书的千金,平王用的上她,又怎么会这般宠她?秋画萤不善言辞,身旁的丫鬟玉檀却看不过去,皱着眉道:“几位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家夫人得宠是因为身份?”“不然呢?她这个性子,平王殿下能看上她什么?”人群之中,一个侍妾嘴快说出了这句话。林夫人和李夫人相视一笑,用帕子捂着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什么都没说。”玉檀急了眼,忙向秋画萤解释:“夫人,奴婢……”秋画萤摇了摇头,想要绕过她们回房,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什么,君辞握紧了手中的剑,喊了声:“秋夫人!”他这一声呼喊,引得几个女人纷纷转头望向后头,君辞向前走了几步,抱拳道:“秋夫人,平王殿下请您过去一趟。”几个女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本以为楚玉贞被发配到定州,也便没秋画萤什么事了,没想到现在平王竟然还这般宠她?李夫人话中带刺,语气酸酸地:“可又是一个女谋士?别又将自己谋到了定州去……”说罢,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侍妾,众人又是一阵笑。秋画萤脸上已经挂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快要决堤。君辞又道:“平王殿下说喜欢秋夫人做的糕点,教您多准备些。”方才还在笑的那几个夫人侍妾们,听到这话一声都笑不出来了,所说方才他们以为平王找秋画萤是为了谋事,现在还能说什么?玉檀得意地看了她们一眼,挽着秋画萤的胳膊大声道:“夫人,走,我们去准备食材。”几人看着秋画萤离开的背影面色各有不同,有人跺脚,有人咬牙切齿,还有人缴了缴手中的帕子。玉檀一路上走的昂首挺胸,“这下我看还有谁瞧不起夫人。”秋画萤的嘴角轻轻弯了弯,眼里止不住的笑意,玉檀一回头看见了跟在后头的君辞,道:“多谢君辞侍卫了。”君辞看着她们高兴的表情,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向秋画萤说出真相。秋画萤好像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问道:“君辞侍卫可是有什么心事?”君辞想了想,还是说道:“抱歉,秋夫人,方才全都是属下一派胡言,还望秋夫人能够原谅。”玉檀一惊,用指责的语气道:“你说什么?你方才都是骗人的?害我们白高兴一场!”尽管秋画萤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沉,却仍旧看了玉檀一眼让她不要乱说话,秋画萤行了一礼,“多谢方才解围。”君辞像是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离开。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张纸条递到了他的手中,君辞警惕地回头,那人却如鬼魅般早已消失不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君辞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笼晴苑的一个厢房门外,楚玉渊远远地扒着门看着里头,喊了一声:“小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