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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meimei的承诺,林功成卯足劲干,在厂里休息的时候就是往家里有高中生的工友跟前凑,第一周就又让他找到了三人,还有一个是他的工友,都30岁了还想参加高考。周末这天早上,林功成骑着自行车去省大女生宿舍接林小薇,他已经迫不及待,辅导完这四个人四块钱就到手了。这四人不是方木厂职工就是职工的子女,林功成接了林小薇到他的宿舍,今天就在他的宿舍里辅导。人都集中在一起,比一个个的辅导效率高,一次辅导多个人赚钱也快。上午讲完试卷,下午画重点,第一次破天荒的林功成请林小薇在厂里食堂吃了午饭。下午送走四人林功成盯着林小薇手里的八元钱,眼冒金光,脸上是傻笑,这么容易就赚到了八元钱,他真后悔没有好好上学没有参加高考。当天下午林功成和林小薇一起回家,林功成宣布了一件重要事,他要参加明年高考。晚上还送了林小薇回学校。期待已久的信终于到了,捏着厚厚的信封,她的心狂跳,雀跃又有些紧张。没有按照约定看过信去食堂找室友,她几乎小跑着回了宿舍。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是一大张薄薄的过年用来糊灯笼的白纸,叠了好几层,所以鼓鼓的。樊先鸣不仅写了信,还画了一幅画,是儿子站在地上喊mama。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差一点滴在了信上。擦干眼泪认真的看信,她知道了儿子会对着婆婆喊爸爸,对着樊先鸣喊mama。看到后面,她生气的差点弄烂了薄纸。樊先鸣竟然叫她过年不要回家,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在娘家过年,她就要回去,她会赚够钱回家。轻轻的叠好信收回信封里,脸有些红还有点热。樊先鸣在信的落款处写到:永远爱你的狗娃,怎么能写出这么羞人的话。她的信好像没有写好,只是写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事,连想他的话都羞于表达。她也不会像樊先鸣这么会画画,把儿子画的这么像。抱着书信呆呆的坐在窗户旁,连室友们回来了也不知道。“小薇,赶紧去吃饭,饭菜都要没了。”林小薇每天中午去看信,今天她们吃完了她还没有来,猜到她的信应该到了。一岁三个月的儿子已经能扶着他走几步路,爷爷奶奶都会叫了,也不会再拉着他喊mama。每天下工回来,看到儿子扶着门框站在堂屋的门槛内喊爸爸,听到儿子软软糯糯的声音,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累全都消失了。儿子又乖又听话,给他折了一个纸飞机他都能拿着玩半天,只要儿子不吵闹,他喜欢把儿子放在腿上抱着他看书学习,甚至做题。“小坤,有没有想爸爸。”洗了手抱着儿子在天上飞了一圈才放下他,每次抱他飞,他都会咯咯咯的笑,他很享受这时刻,也喜欢这样逗儿子玩。“想。”樊孝坤亲着樊先鸣的脸说话,口水弄的樊先鸣一脸,还不能擦,擦了他又会亲。“有没有想mama。”每天的必问问题,也许儿子已经忘记了林小薇的长相,林小薇离开时,儿子的“mama”都叫的不好,就算儿子还不懂也要问他,不能让他忘了他还有mama。林功成每个周末都会去省大接林小薇,他在方木厂的宿舍成了辅导班的临时教室,每个星期都会有最少两个人过来听课,连林靖远也介绍了几个人过来。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赚到了十五块钱,樊先鸣的信她已经回了,很坚定的告诉他过年会回去。只要赚够了二十块钱就可以回去,有了多的钱还能帮樊先鸣父子和公婆买点东西。母亲也介绍了几个人,说好了钱一人一半,父亲都收了,母亲坚持不要。“妈,钱你自己收着,想买衣服就买,想吃点什么就吃。”不用什么事都要经过父亲的同意。“妈不要,先鸣给的钱我还有,你不是要回去过年吗?给他们买点东西带回去,对了,下星期你姐回来,你和功成也早点回来。”小女婿给的钱都没用多少,她要还给小女儿,小女儿不肯要,这钱她收着了,辅导的钱她不能分。之前小女儿每周回家吃饭,林靖远还抱怨过,说什么出嫁的女儿哪有经常回娘家。自从儿子给小女儿介绍了辅导的活,林靖远不仅不抱怨了,儿子小女儿回来吃饭还会让她割点rou回来。分了钱更是眉笑颜开。林小薇的大姐林珍薇,1952年出生,初中没有读完就去了厂里做活,她的丈夫陆庆祥大她四岁,是同厂的技工。他们在一个厂工作,不在一个车间,有人来家里说媒时才认识,自由恋爱了一段时间,林珍薇满20岁那年结的婚。这次林珍薇回娘家给弟弟介绍对象,也是来看看多年没见的meimei。四岁的儿子她丢在家里由婆婆带着,带着一岁半的女儿回娘家。“慧慧,过来,小姨抱你出去玩。”林小薇见到大姐的女儿爱不释手,小侄女和儿子差不多大,他们的眼睛也很像,看到小侄女就会想到儿子,就想和小侄女玩和她亲近。大姐同母亲和哥哥说着女方的情况,她带着小侄女在沙发上玩,小人儿走路还不利索,总想爬下沙发找mama,林小薇就做坏人,阻止她找mama,在她瘪嘴要哭不哭的时候抱着哄她。“小薇,什么时候把小坤带回来,让他和慧慧做个伴。”该说的她都说了,留母亲和弟弟在那考虑,她过来和许久没见的meimei说说话。四年没见,meimei考上了大学回来了,还结了婚生了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她觉得像做梦一样,meimei从小心气高,嫁给乡下人,她怎么也没想到。“可能要等我毕业了。”想到这看到小侄女发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和樊先鸣都要上学,儿子带过来了也没人带。“暑假也可以带过来玩,孩子总是见不到你会忘记你。”她也是做母亲的,明白meimei的心情。母亲这里还有间房,放暑假了可以带小侄子过来玩一段时间,她也想见见妹夫是何方神圣,能娶meimei,还能让母亲赞不绝口。母亲提到妹夫笑眯眯,说了不少妹夫的好话。她想象不出来一个乡下的庄稼人能有多好,钱都赚不了多少,饱饭都难吃到,能对meimei有多好。“再看吧!明年肯定不行,先鸣明年高考,我要回去陪他等录取通知书。”也不知道他学的怎么样了,写信也不说下他的学习情况。“他明年能考上吗?”厂里今年有不少人参加了高考,考上的没几个,听说今年的题比去年难,大家还猜测一年比一年难。很好奇妹夫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母亲夸他,meimei迷他,听说他今年才18岁,连结婚证都领不了。“肯定能,他一定能考上。”他从未令她失望过,她相信他。meimei还是那个meimei,只是已为人妇,已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