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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去招惹陈国的人。那太监是个心胸狭隘的,又城府极深。你若不让我现在就杀了他,把他放在你身边,以后总要防备着些。”棋归道:“陈国人把我当枪使,我又不是不知道。”突然想起来,燕国人不也是一样,把她当枪使。燕君行看了她一眼,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就怕你玩过头,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身份?亡国公主,小乞丐。棋归默默的,就不太想搭理燕君行了。过了一会儿,燕君行又道:“不管我的提议,你是否答应。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远着些我十弟。”他指的是,做他的侯夫人,为他生下长子,助他挥兵灭陈的提议。棋归有气无力地道:“我也没去招惹他……”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在燕君行眼里,她算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利用价值的小乞丐罢了。他们兄弟俩从小在一处长大,感情颇深。按燕王后和燕君行的想法,大约觉得,燕君铭会缠着她,那绝对是她的荣幸。说完这句话,她又掀起眼帘,偷偷看了燕君行一眼,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避着一些的。”燕君行点点头。总觉得这对话有些烦闷。可是她一向知道分寸和本分,又是他最欣赏的。宫女来给他送茶,棋归很上道的站起来亲自端了给他。这阵子她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要不是贴身的人,恐怕还真是谁也看不出破绽来。燕君行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突然想了起来,道:“你身上的疤,最好能削了去。”棋归一个激灵:“为什么?我穿着衣服,别人也看不见。”燕君行意有所指:“大燕不同陈国,民风开放,王嫂常赏贵族妇女共浴。你是她的弟媳妇,总会有那一天的。若是叫她瞧见了,难免要起疑的。”棋归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光芒,不过一纵即逝。燕君行有些不忍。他也知道她是野惯了,一下要她这样要她那样,难免会不舒服。但这事又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个时候的燕君行,纵然有几分心思,也是倨傲的,高高在上的。本就是天之骄子,难免就会有些自视甚高,觉得对方为自己改变为自己付出都是应该的。觉得他能注意到她是她的荣耀。有的时候也能为她做出一些让步,就觉得她应该感恩戴德。当然,他有那个资本。棋归什么也不是,所以必须取悦他。至于以后,他会不会因为今天而后悔,那就不得而知了。第40章不平等关系就像现在,他想到了,就立刻去做了。觉得气氛不对,让他不舒服,就伸手去拉棋归的手。她的手猫爪子似的,死活蜷缩成一团,他也不以为意,拉了她过来要他坐在自己怀里。棋归一开始不肯,但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妥协了,尽量远地坐在了他腿上。燕君行失笑,道:“我王兄后宫里大约有十几位妃子,都是别国的公主或是宗姬。有些只有位份,连我王兄的面都没有见过。满朝文武,娶了别国宗姬做正妻的好像也只有一个。”这里的“别国”,当然是指已经亡国的,或者是小国。那些所谓的“公主宗姬”,也不过是俘虏。棋归听得脸色煞白。觉得好像有一双巨大的手好像把她抓住了,让她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听了这些话,她算是明白了。刚开始的时候,和燕君行之间的那种看似平等的关系,其实从进了燕京城,嫁进军机府以后,就已经完全破裂了。现在不过是人为刀俎她为鱼rou。时隔四年,她终于还是走上了列位亡国公主的老路。燕君行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唇畔,眼神有些深沉:“当然,我不会逼你。”棋归苦笑,道:“我知道,谢谢你。”燕君行好像颇满意,又问了她几句“厨子怎么样”之类的屁话,才算是放了她去。他走的时候,好像无意间那般,提了一句,道:“你是陈国公主,样子还是要做像。过几天我会安排一个机会,让你把独孤单接出来。若是能劝降,算你大功一件。”棋归点了点头,送他出了门去。燕君行走了很远,回头还看到她站在门口,保持着相送的姿势。她确实做得非常好。只不过燕君行的来到,把棋归在别院的好心情全都破坏掉了。大小米和小鱼都发现,她不再像从前那么活泼了,反而整天闷闷不乐的,好像总是若有所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半个月。行刺案查得如火如荼,燕国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蓄意栽赃,可是还是做得有木有样。陈国人的态度和一开始预想的一样,对于独孤单,对方根本就无所谓。在发现斡旋不成以后,索性就想把这次的事件的全责推给独孤单——根本没想过要割地换将领回国。蒋公公是急得团团转,每天在棋归跟前儿唠叨不下数十次:“公主,独孤将军一旦被处死,那咱们在燕国,百余亲卫可就全军覆没,到时候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任人宰割!”棋归表现得很是地道,还像模像样地去求过燕君行一次,结果关上门被人调戏了一番,然后又像模像样的被赶了出来。相比起蒋公公的慌乱,棋归倒是非常淡定。无非就是因为她知道燕君行的计划。他总会寻个机会,让她把独孤单带出来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机会竟然会是燕君铭。其实也是阴差阳错。当时燕君铭到别院是去找她玩的,并不是为这件事来的。就是当天,棋归听说独孤单在狱中被狱卒酒后重伤,听说是命不久矣,连大夫下了狱去看,也说是无力回天了。说实在的,棋归也很惊慌。要不然经上次被燕君行敲打了以后,她见着燕君铭绝对是绕道走的。但是这一次,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听说他来了,便连忙带着蒋公公等人,迎了出去。燕君铭手里抓着一只小鹦鹉,正是要送给她玩的。结果走到半道上,就看见她好大的阵仗,远远地就来了,没走到跟前就噗通一声跪下了。燕君铭傻了眼,想要去扶,可是碍于蒋公公等人在场,也不好怎么样,只是有些着急地道:“棋……十嫂,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跪着干什么,快起来说话。”棋归一脸凛然,跪着不肯起,凄然道:“你十哥不肯见我,我也是无计可施。独孤将军已经命不久矣,陈国既然已经抛弃了我们,那么独孤将军也无甚价值,我只想请求将他从狱中接出来养伤。就当嫂嫂求你这一回了,你若是不答应,嫂嫂就长跪不起!”燕君铭虽然莽,但是不傻,立刻就知道她这是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