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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战争,阵亡将士又添了不少。可怜家中妻儿老小的。在陈国从未听说过有专门抚恤未亡人之事。臣妾到了燕国,才知道这些未亡人过得确实是苦的。心里惭愧,又不能帮上什么大忙,只想到一个不算顶好的法子。”她说的是去年燕国和陈国的大战。作为陈国公主,提起这件事,算是勇气可嘉了。就是不知道是否对上了燕王后的脾气。她做了那么多年乞丐,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但也没有到万无一失的地步。说完这些话,也有些忐忑发冷汗。好在燕王后是吃这一套的,听她提起来,对她倒有些怜惜,道:“你说说,是什么主意?”棋归迅速看了燕王后一眼,又低下头,道:“就是……平日邀请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员的夫人。我想着,为了增加一些募捐所得的物资,倒是可以,把邀请范围,扩大到四品以上大员的夫人。”第55章请安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到底还是要和燕王后通气,棋归暗暗想着。但是没想到众妃的反应却完全在她想象之外。先是不太客气的柔妃,直接就道:“四品以下就全是平士了,王后娘娘亲自驾临,哪能什么人能请?”连惠妃都是一脸的不赞成。棋归这才想起来燕国等级制度非常严格。士农工商,连士都是分三六九等的。三品就是一个分水岭。从四品开始,就多数是没有军功爵位,从贫民白丁做起的普通士人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棋归愣愣地看着燕王后。燕王后寻思了一会儿,道:“每年酒会耗资不菲,能留下来抚恤未亡人的钱资也不少。公主的提议倒是不错,今年不如就先将邀请名单扩大到四品官员的夫人吧。”韵嫔道:“可是平士夫人进入军机府,前所未有。何况冲撞了王后娘娘……”燕王后挥挥手,道:“胡说八道,难道要为了本宫,而减少抚恤金不成?若是这样,那酒会不去也罢了。”棋归松了一口气,道:“臣妾谢王后娘娘恩典。”燕王后眼睛一斜睨,道:“不过你既然是侯爵夫人,平时也该多留点心,不要老是玩些下贱的东西。不然我十弟的长子都不知道会被你教成什么样。”棋归滴了滴冷汗,低头诺诺的。给燕王后请过安,棋归的轿子出宫,正逢张毅之见过燕王也要出宫。棋归便让轿子停了一停。张毅之到了轿前,拱手行礼:“公主。”棋归道:“张大人快快免礼。请问独孤单将军伤势如何?”张毅之一抿唇,道:“只待将养。”棋归松了一口气,道:“若是需要什么物什,只管和大米要。”张毅之道:“是。公主不如先回府备下解酒汤,听说今晚,府主要回府了。”棋归一愣。张毅之可不太客气的样子。张毅之拱了拱手,就退下了。棋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张军医,还是他平时就是这么阴阳怪气的。回了军机府,就让人去准备醒酒汤。然后又把陈昭夫人,和白夫人等人叫了来,把事情吩咐下去了。当天傍晚,燕君行果然大醉而归。棋归庆幸自己已经准备好醒酒汤的同时,看见陈昭夫人带着陈依灵娴熟地迎接,并且一应准备俱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军机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今天燕君行会回来,只是没有人来告诉她。棋归就想起张毅之那个不太客气的样子。然后才后知后觉,他是在提醒她呢。燕君行醉得一身酒气,由贴身侍兵扶着下了轿,陈依灵乖觉地上前拿了帕子先踮脚给他擦擦汗。燕君行笑了笑,道:“公主呢?”陈依灵朝身后努了努嘴,又殷勤地道:“我娘给侯爷熬了醒酒汤,侯爷还是和从前一样,喝了再回去休息吧?”陈昭夫人也上前来,笑得一脸温柔。燕君行点点头,道:“公主,来扶我一把。”棋归慢慢地挪过去,扶住他一只手。燕君行抽回被陈依灵抓着的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笑道:“在家听不听话?”棋归撇撇嘴。扶着燕君行到陈昭的院子坐了。陈昭穿着一身便衣在旁边相陪。陈昭道:“府主又喝了这么多,不如明日属下替府主再告一天假吧。”陈昭夫人端着醒酒汤上来了,笑道:“自然是该告一天假的。去年刚打完一场仗,眼下无事,也该让侯爷歇歇才是。”棋归接过醒酒汤,递到燕君行手里。燕君行端过来喝了两口,眯了眯眼睛,笑道:“还是嫂夫人的茶最好。”然后又同陈昭说了这几日府里的事。并问起抚恤未亡人诸事。陈昭夫人看了棋归一眼,笑道:“公主很是能干,已经进宫向王后娘娘求了恩祉,将酒会邀请人扩大到四品以上官员的夫人。到时候咱们军机府,可是能好好热闹一番了。”燕君行饶有兴致地看向棋归,道:“是真的吗?”棋归点点头。陈依灵这时候才从门外进来,棋归注意到她换了一身衣服。本就是含苞待放的美人坯子,穿了一身鲜嫩的鹅黄色衣裳,简直比窗外的菖蒲花还要动人。她笑吟吟地道:“侯爷,到时候依灵献舞,您可一定要来看。”燕君行道:“看的。”陈昭夫人也道:“是啊,侯爷每年都会去看依灵献舞的。”棋归在旁边打了个哈欠。燕君行看了她一眼,道:“先回去吧。”陈昭夫人连忙道:“侯爷又忘了?酒醉,若是就这么回去休息,怕是起来头疼。不如就多坐一会儿吧,说说话醒醒酒也是好的。”燕君行看着棋归,笑道:“不了,我先回去。晚一点儿……傍晚时,请诸将前来。”棋归立刻精神一震,扶着他站了起来。陈昭夫人知道进退,拉住了陈依灵,也没有再挽留。回到尚武居,棋归挥退了在一旁等候的侍女。燕君行若有所思:“你在等我?”棋归道:“碰上了张大人,张大人说你要回来了,我就先做了准备。”燕君行道:“哪个张大人?毅之?”棋归道:“是,张军医张大人。”燕君行略一沉吟,道:“往日每年李樾来京城一次,我和他都是酩酊大醉。你也知道,军机府女眷不多,我的许多事,都是陈夫人cao持的。你新嫁,他们大约也不习惯,因此一切循旧例。”倒是在解释的样子。棋归挨着他,忍不住道:“将军每年都去看依灵小姐献舞啊?可惜我不会跳舞。”燕君行听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