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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倒像是个战地。太后心中也是震惊的。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考虑到,在这种情况下,燕君行竟然还管束住了士兵,没有让他们出去胡闹乱来,京城也还算安宁。来走了一趟,送了不少东西,太后和燕君行单独见了面。燕君行看太后坐在尚武居被烧了一半的书房,似乎微微蹙了眉,便冷笑了一声,道:“怠慢了太后,还请太后见谅。”太后能说什么,地方就是她儿子烧的,这地方还能有她坐的就不错了。因此,她便道:“不妨事。小十啊,这军机府是已经烧了,犯人也没找着,总不能让大伙儿全都就这样住在帐篷里吧。你先说说你有什么打算。”燕君行道:“臣的打算,倒也简单。这里上千的兵将,总要先有一个安身之处,也好空出地方来,重建军机府。”重建军机府?地方已经烧了,就算重新建一个,人都散了出去要再整合,只怕也回不到从前了,而且燕君行手中的军权也会一落千丈。想通了这一层,太后倒也没有再推辞,痛快地答应了,她道:“这次的事情出了,哀家在宫里也是愁得几天没合上眼睛。不如这样吧,先从国库里调出银子来安抚,六品以上的军职便由朝廷为他们寻找新的住处。”燕君行抬起头,道:“王嫂考虑得甚为妥当,可是臣还有请求。”太后道:“你说。”燕君行道:“大伙可以自寻住处,可是臣弟想奏请太后,在京城郊的西山组建大营,另外组建一只西山军。相信您也知道齐国现在已经把陈国打得差不多了,是我大燕内乱,导致无力相争,才拱手让人。现在,军队的编制千万不能乱,不然到时候等齐国一掉过头来攻打燕国,只怕咱们会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说的是实话,这些年,燕国打仗,不是他亲自动手,军队也是从他手中被调派出去的。要是这个时候凝聚力散乱,遇到紧急情况,只怕就真的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太后是个有深谋远虑的女人,沉吟了半晌,才道:“依你便是。”燕君行又道:“此外,到时候,臣弟想带公主一块儿到前线去。希望能把刚生的一对儿女,托付给您。”太后一惊,道:“你疯了不成?哪里有带着女眷上战场的!”燕君行抬起头,道:“望您恩准。”太后顿时胸口就起伏不定,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把她留在京城,哀家还会吃了她不成?”燕君行倒是淡淡地笑了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臣弟觉得,这样一来,对他们母子几个都好。”在太后身边,两个小儿女自然会没事的。棋归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想到先前的赐死,和最近的火灾,燕王后倒是无话可说。最终道:“此事……倒不用急,先把军机府安置妥当再说吧。”燕君行也没有强求。太后道:“你也别天天呆在家里赌气不上朝,赶紧拿出个折子来,明天上了朝,大家好好商量商量。不然这军机府上千号人,难道就这么一直耗着啊。这里头还有些伤员,女眷,就更经不起耽搁了。燕君行答应了。隔天一早,燕君行果然去上朝了。他前脚走,李宛后脚就到了尚武居。“这小子是一心往死路上送,劝也劝不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棋归抱着小女儿,看着孩子沉睡的脸颊,道:“我怎么知道,你既然来了,就说明是有主意的,不如你拿一个主意吧。”李宛道:“主意是有,有好几个,你自己选一个。”“你说说。”这第一个,自然是他带着八部骑兵,拼出命去和燕君行一起,和齐国打下一仗,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就不一定。可是燕君行虽说是一员悍将,李宛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要知道,当年的赵国,骁勇大将也不少,像李宛这样的奇人也有。可最终,还是亡国了。棋归道:“你认真告诉我,若是这样做,结果是凶是急,有几分把握?”李宛很诚实地道:“说实话,是大凶,把握,不到两成。”“那怎么办!”棋归急了。李宛道:“还有个办法,你把他打晕了,带出去。你们俩带着孩子浪迹天涯去。”棋归顿时无语了,道:“若是我这样做了,他一辈子也得恨我。你快别跟我开玩笑,还有什么办法?”李宛眯起眼睛,样子颇像一只老狐狸,笑道:“办法还有一个。虽是大凶,可是大凶也有大凶的应对办法。若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后说不定,能否极泰来。只不过,这个办法,驸马一定是不答应的。”棋归才不关心燕君行答应不答应,连忙问道:“什么办法?那这个办法,你有几成把握?”李宛比了比手指,道:“六成。”“快说!”……这次军机府被烧,真凶尚未找到,可是将领们却需要一个安置。在太后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的主持下,商量了整整一天的功夫,才算是勉强制定出了一个计划。燕军行回到军机府以后,又召集将领开会。直到天黑,才回到了尚武居。洗漱好了,棋归却不让他睡觉,而是拉着他和他一起讨论今天在中所悟的篇章。燕君行也知道她是担心,因此觉得很是疲惫,可还是和她一起看了一会儿书,讨论了一下奇门的精妙之处。朝廷最终拨出了整八千两白银,作为安抚资费,然后为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安置了新的住宅,按照君行的提议,组建了西山大营。燕君行和燕君铭兄弟俩都是侯爵,但是因为房源紧张,而燕君铭又还没有成亲,所以暂时没有把他们俩分开。而是赐了一座大院子,改为武侯爵府,让他们兄弟二人暂时同住。而新的复侯爵府,则还在筹建当中。但是这样一来,国库会有些吃不消,所以重建军机府的计划则由户部暂时压了下来。燕君行考虑到这两年燕国连年征战,所以倒也没有说什么,免得到时候又要打仗,国库拿不出军饷来。在一片朝廷纷乱之中,棋归平静地坐完了月子。刚出月子那天,棋归就迫不及待地道:“快把我从前的衣裳拿来!”结果衣服是拿来了,然而却穿不上……棋归对着屋子里的那面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珠圆玉润的女人,目瞪口呆。燕君行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就哈哈大笑,道:“刚生完孩子就想穿从前的衣裳?美得你!”棋归委屈地道:“我生过木木的时候,以前的衣裳都是能穿的。”她摸着亵衣下依然隆起的小肚子,欲哭无泪。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