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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正美滋滋的想着,忽的便听到一阵凌乱的疾步声,随着而来的是一个少女一声高过一声的疾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求皇后娘娘给奴婢做主啊!娘娘,要给奴婢做主呀!”转头一瞧,赫然发现一个身材瘦削的小身影,正跌跌撞撞的一路向皇后的方向奔去,‘嘭’的一声,竟是一头跪倒在皇后的身前,拦住了皇后的去路。望着眼前这个突兀的拦住自己的小人儿,阿娇不由一怔,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有点儿懵。不远处是青衣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过来,一把扯起跪倒在阿娇近前的小人儿,没好气的啐道:“不长眼的小蹄子,皇后娘娘近前,也是由得你来放肆的?还不随我退下?!”“娘娘~~,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了!您要给奴婢做主啊!”被扯起的小人儿,死拧着不肯随青衣走,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声嘶力竭的朝着阿娇的方向叫囔道。“小蹄子你作死呐!”青衣恨恨的瞪了一旁早已呆立的同来的披香殿宫人,没好气的道:“你们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将这小蹄子拖走?没得让她在这里碍咱们皇后娘娘的眼!”阿娇见状不由得蹙了蹙眉,正待开口喝止,一旁的阿玥一眼看出了自己娘娘此时的不悦,早先一步抢先沉沉开口道:“大胆!皇后娘娘面前,岂容尔等放肆?尔等是嫌成日里太过无聊,要去慎刑司走走才开心么?”“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闻言,青衣与一众披香殿宫人脸上俱是一白,‘扑通’一声齐齐跪下,连连向阿娇齐齐求饶道。没有去理会以青衣为首的一众求饶的披香殿宫人,阿娇的视线投向了那个此时已被折腾得有些衣裳凌乱却仍兀自坚持着喊着求自己给她做主的小人儿,淡淡一笑道:“丫头,你倒是说说,你究竟要本宫替你做什么主儿啊?”小丫头闻言一愣,抬头定定的瞅了阿娇一眼,此时虽已满脸污浊,一双眼睛却是难得的清澈晶亮,霎是好看,就连自恃阅美无数的阿娇也被这双晶莹璀璨的大眼晃花了眼睛,一时竟有些失神。只听眼前这个小人儿怯怯的道:“启禀娘娘,奴婢蒲柳之姿,实在不堪侍奉陛下,恐会辜负卫娘娘的一番美意,奴婢恳求娘娘,还是遣了奴婢去某个偏僻宫室,做些个粗使用的伙计吧!如此,奴婢感激不尽!”语毕,郑重其事的向阿娇再次磕了个头。“哦?!你不愿侍奉陛下么?”阿娇闻言有些意外,兴味盎然的挑了挑眉,来到这个大汉有年头了,她还是第一次听闻有女人不想做皇帝的女人哩,这还真是个奇闻咯!这些个古代女人,不都是前仆后继,以飞上枝头做凤凰、借以改变家族地位为己任的么?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早已将所以后宫女子皆定位于‘不想做嫔妃的宫女,不是好宫女’,但凡有那么一点子机会,就要去爬刘彻那厮的龙床了,没曾想,今天倒遇到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小丫头,有趣,真真是有趣!“奴婢蒲柳之姿,受不得陛下的错爱,倒是宁愿安安稳稳的当差做活,听说宫女二十五岁就能出宫返乡了,到得那时,奴婢想返回家乡去……”小人儿声如蚊嚅的道。“唔,既然如此,你可愿到本宫的椒房殿里当差?”闻言,阿娇的眼中已有了几许欣赏之色,不慕权贵的小丫头,倒也是难得!自己穿到大汉多少年了,也就堪堪遇到这么一个!“到本宫的椒房殿来,做是洒扫、跑腿的小宫女,你觉得如何?”阿娇继续道:“去了我那儿,可不比卫氏的披香殿,可以整日里披红挂绿、穿金戴银的,兴许还有宫人服侍,以后还有机会做上主子。到了我那儿呀,可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粗使丫头,你可要好生想好咯!到时候可别后悔!”本还犹疑不定的小人儿,闻言一双眼睛却是笑成了月牙儿,更是分外晶亮,欢喜的连连叩头道:“承蒙娘娘错爱,奴婢愿意去椒房殿做一名粗使宫女!奴婢愿意!”“唔,那就随本宫走吧!”侧头瞅了眼傻傻跪坐的青衣等人,阿娇淡淡的道:“你们也看到了!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这丫头不愿去披香殿享福,甘愿做个下人,尔等也实在不必强求!”扫了一眼,不远处一长串的各色美貌少女,阿娇面含讥嘲:“毕竟,这环肥燕瘦的,想来也是多这小丫头一人不多,少这小丫头一人也不少吧!”“……娘娘说的是!”青衣嗫嚅着答道。淡淡的收回视线,阿娇冲着仍旧跪着的小人儿柔柔一笑,道:“还愣着作甚?还不过来本宫这边?本宫这就带你回宫!”“诺!”小丫头闻言,欣喜的一骨脑儿从地上爬起,颠颠的奔到阿娇身后恭敬站好。210.嫣然心事“……娘娘说的是!”青衣嗫嚅着答道。淡淡的收回视线,阿娇冲着仍旧跪着的小人儿柔柔一笑,道:“还愣着作甚?还不过来本宫这边?本宫这就带你回宫!”“诺!”小丫头闻言,欣喜的一骨脑儿从地上爬起,颠颠的奔到阿娇身后恭敬站好。“唔,本宫还不知道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哩!”阿娇突然问道。小丫头闻言,忙恭恭敬敬的向阿娇深施一礼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嫣然,嫣然一笑的那个嫣然!”“唔,嫣然么?倒是个好名字!”阿娇微微一笑,对阿玥吩咐道:“这孩子就交给你咯,你要好生给我照管着些才是!”阿玥闻言一怔,似有所动的一笑,道:“娘娘且放心!奴婢必不负娘娘所托!”“唔,如此,咱们这便回宫吧!”这个阿玥啊,果然是响鼓不用重锤!阿娇不禁满意的颔首。“诺!”一众宫人闻言七七应诺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椒房殿的方向行去。见得一行人走远,一个着绿衣的披香殿宫人轻轻扯了扯青衣的衣袖,试探着道:“青衣jiejie,这……”今日这事,该如何告于自家娘娘知晓呢?可真是怪棘手的!后者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绿衣宫人,一把扯回衣袖,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事是纸能包得住火的?回去只好照实说咯!”“呸!怎么就遇上那位了?还有那给脸不要脸、有福不会享的小贱蹄子,真真是晦气!”青衣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