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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说的,“那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我不能没了它。”“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有了令牌我还怕你哪天生气下离开了我,哄不回来我的卿卿了可怎么办。”深情关切的男人不住的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学厨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加倍的宠爱纵容,像是唯恐她脸上再有半分的难过。“我会倾尽所有去帮你找同样质地的材料,只要你想,我一定会找到法子让你再做出同样质地的鬼手令牌出来,别难过了,傻女人。”他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像是怀里的人是他一辈子最珍视的珍宝。“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动了鬼手令牌,我会亲手解决了他。”神情疲惫的她轻声道,却忘记抬头看看头顶男人的脸色。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她苏卿自恃善于揣度人心,千防万防,却从来没有防备过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是蠢,道行不够,怪不得别人。为什么会认为能被祁老爷子最看重的祁家接班人,从小悉心栽培教养的男人会心思简单。他最擅长耐心织网,一寸寸将猎物引诱到蜜糖前,再用最为狠戾的手段亲手喂上砒霜。苏卿见识过无数次,可你有见过有人能耐心的用了十二年的漫长时光,去织一道密不透风的大网么,用最甜蜜的谎言,最缱绻的情话,最触动人心的誓言耐心的打动,然后再在这漫长的时光里,亲手寸寸将一切运筹帷幄的处理好,在最后的关头给予人致命的一击。一步踏去,前情尽散。如果她没死呢?她离了祁家,手中有着鬼手令牌的他,会怎么对付她呢。再一步,恨意也褪。如果她没有重生呢?占尽了便宜,织尽了密网,前有计策,后有退路,那这鬼手的身份终于有一天易主归了别人。再上前一步,粉唇轻勾。如果她继续想着退一步,再退一步,按照既定的计划脱离了这所有的漩涡,只想着的安然的度过下半生,再不和任何人撕扯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么会和她预想中的,过上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吗?然而已经无路可退,她苏卿仍旧是要背好鬼手后人的包袱,无论前面面对的将会是什么,无论这身份终究会给她带来多少坎坷磨难,她的灵魂里烙印的都是‘鬼手’两个字,她终究还是没有资格再软弱。最后上前一步,那个曾经住进过她心里,并且占据了亘久时光的男人已经近在咫尺,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面色温润,气势清隽。“苏小姐?”祁靖白礼貌而征询的唤道。“啪!”下一秒,所有人都失了言语。“她是鬼手后人吗?”苏卿收回手,平静的问,像是听不到周围此起彼伏的抽冷气声,被狠狠的一巴掌打偏过去的祁靖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表情有些愣怔。顾一一群人则是通通震惊的看着眼前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苏卿,怎么也没料到一直性格唯诺娇软的她会突然出手打人。“啪!”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祁靖白有心想躲,可那看似柔弱的一双手像是连他侧身的路线都提前预知了一般,从一个诡异的角度狠狠得甩了上来。“廖子鱼是鬼手后人吗,祁靖白?”苏卿的语气依旧淡淡,脸上不愠不怒,神情冷漠。大厅里已经掉针可闻,祁靖白脸色难看起来,脸上的温润终于消失殆尽,只是碍于众人还在看着,不好当众失了惯有的姿态,祁靖白保持着仪态,忍着火沉声道:“苏小姐似乎有些过了吧!”苏卿没再动手,反倒退后了一步,最后问了一遍,“告诉我,廖子鱼真的是鬼手后人吗?”祁靖白因为怒气唇色略有些泛白,“这问题苏小姐似乎问错了人,而且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站在薛老旁边的廖子鱼惊的半张着嘴,脸色焦灼的她明显想要立刻冲过来,可又不好在证明她鬼手后人身份的当下贸然参与到这种质疑她的争端里,当下又是急又是怒的看着这边,眼神里的凶光像是恨不得撕吃了苏卿。得了祁靖白答案的苏卿又笑了笑,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前手指一转,一道白光一闪,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雕刀,周围人立刻惊呼起来,连离得最近的顾一都大惊失色!顾一他们是接了顾先生的命令陪了苏卿出来,但出门前顾先生也只交代了听从苏卿的吩咐好好护着她,约莫连顾先生都以为苏卿只是想出出上一次来薛家时受到的郁气,可没人告诉过他们苏卿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正当苏卿身边的人唯恐她真的想不开当众伤了祁靖白,试图伸手去拦时,也不知道苏卿那么细细的手指哪里来的那样快的速度和惊人的力道,白光一闪!雕刀已经飞了出去!“苏小姐!”顾一惊呼出声!可那白光却并没有像他们以为的冲着祁靖白的方向飞去,主位前一声尖叫,廖子鱼大惊失色下被吓的脸都白了!一把锋利的雕刀离她的眼角只有小半个拇指的距离,尖锐的刀刃还在微微颤着,刀尖就插在她耳侧的檀香木博古架上。顾一心下胆寒,这样快的动作哪里像正常人能施展出来的,如果苏卿有心动手,连离的那么近的他都没有十成的把握会躲过去。这真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卿吗?苏卿甚至连眼都没转,即使手上动作时,眼神依然盯住祁靖白的一双深眸。“鬼手六艺,十八类别,二十仿造,九十九重秘药制法,不知道廖小姐能不能演示一遍。”苏卿语气刻板而平淡,“鬼手令牌每一届后人出师后都要重铸刻下自己的印记,廖小姐又能不能指出锻造的法子?”祁靖白像是被谁给当头棒喝,原本还带着几分怒气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了!盛烨尤甚,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剧震!祁靖白是和苏卿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男人,即使所有人能说不了解鬼手苏家的内情,苏卿最为亲近的祁靖白都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盛烨是和苏卿一起在苏洛生手下学过几年的人,曾经一度差点被过继给鬼手苏家的他比谁都了解鬼手传承的秩序。正厅里鸦雀无声,看看傻在当场的廖子鱼,再看看面色平静的苏卿,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你…”祁靖白嗓子干哑的厉害,他有心想说些什么,可血色尽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