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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苏卿补充道:“如果有祁家人过来,就拿了他们送来的东西给我。”话一说完,也不等顾一再多问,苏卿‘砰’的一声再次把门给关上了!灯光大亮的房间里,苏卿目光沉沉的看着桌子上摆做一排的各色刀具,从里面挑了一只最为锋利的,闭了闭眼,快速的朝着手心挑了下去!如果廖子鱼此刻在场,就会惊愕的发现摆在桌子另一边的一样黑色物件正是先前她拿着的那块鬼手令牌,只是此刻那鬼手令牌已经和她前一天见过的不一样了。苏卿冷着眼把泛着猩黑色的血挤出来。既然要再次担起鬼手传人的名号,就不能只是靠着什么借尸还魂的名头。‘御行。’继苏卿后下一任鬼手后裔的称号,鬼手苏家低二百三十八代传人,她苏卿担了。且看这次,还有谁再敢跟她抢。☆、第41章薛家人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整个家族的脸都快被傅岑和苏卿两人给打肿了,如果不是斗不过傅岑,薛家哪里会愿意忍下这种闷气。苏卿傻乎乎的下了挑战其实也是个好事,至少能让薛家人在明面上出出气。在薛家人眼里输是绝对不可能的,别说薛老出手,这是一场单是廖子鱼出手就能稳赢的局面,看就看到时候苏卿会不会反悔不敢自断双手了,断了自然好,薛家人乐见其成,到时候拉了傅岑出面挡薛家也没什么损失,反倒是傅岑,有了这么个敢说不敢做的女人,到时候即使出面保住苏卿的一双手,脸也能被下的差不多了。薛家这回是下了狠心,晋城是华国有名的雕艺大市,隐藏在民间的雕艺大手不计其数,其中就有几处专门供各类雕刻师比赛切磋的竞技场。薛家这回是下了狠心,明明只是三人私下的切磋,薛老却亲自下令花重金将晋城最大的一处竞技场给整个包了下来,更是连关卡都没设,届时只要到场的人都能进场观摩。这样的情况可是在薛家这样的大家族里没有先例的,雕刻手艺从来都是每个家族严防死守密不外传的绝技,这样在竞技场的比试和其他的不一样,是要现场动手切磋,不设门禁就意味着所有人都可以当场窥伺到薛家手法。更何况还有传言中贵为鬼手传人的廖子鱼在场,只要是对玉雕略有涉猎的都知道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是百年难遇的那种,从薛家放出消息的那天开始,整个玉雕界…不,应该说整个手雕界都sao动了起来。祁靖白一声不吭的离开以后,头上被苏卿开了个血洞的廖子鱼就一直在薛家养伤,她比薛老更要有恃无恐些,鬼手的手法比较特别,即使有外人观摩也学不过去。这几天廖子鱼一直卯足了劲儿在扫货,各色玉石草药和叫不出名堂的手雕工具堆了半个房间,整天就闷在屋子里不停的处理玉雕的前期工作,为的就是惊艳四方的同时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苏卿一个好看。比赛的前夜薛家特意设宴请了已经赶到晋城的一些故友,薛老还特意给傅岑也递了请帖,为的就是避免苏卿到时候临场退缩,再找了什么理由不肯应战。傅岑带着苏卿赴宴的时候,整个宴会厅的视线全部落在了苏卿的身上,如果视线能聚光,身材娇小的苏卿都能被那打量的目光给烤化了。但到底还是没人敢在傅岑在场的时候上去找麻烦,视线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宴会快结束也没人上前去跟苏卿搭上一句话。唯一一个开口的还是廖子鱼,苏卿离场前她上前拦了拦,从苏卿入场前她就注意到了她的双手密密匝匝的缠着白色的绷带。“怎么,这不过两天的时间,苏小姐这手是受伤了?”廖子鱼笑的嘲讽,“该不会恰巧耽误到了明天的切磋吧?还是说如果苏小姐输了就准备借口一句手不方便,比试的结果做不得数?”苏卿瞥了她一眼,“廖小姐腿别受伤就好。”廖子鱼没听懂,表情怔了怔。苏卿勾唇,懒洋洋道:“等着你跪呢。”注意力放在这边的众人登时哗然,廖子鱼则是当场气的脸都青了,“口气真大,你…”苏卿径直打断了她,细致的眉眼间已经有了不耐,“廖小姐的废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让开,明天竞技场见吧。”周围又是一阵抽冷气的声音,傅岑垂眸看了身边的小女人一眼,和进场时一样,一双淡色的灰眸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见自己的女伴被人这么堵着路,也没有一点想要插手的意思。廖子鱼从自称为鬼手后人后就一直爱端着个架子,气的脸青白一片愣是没办法不顾身份吵回去,她就那么尴尬的站着,但就是堵着苏卿的路不肯让开。苏卿动了动手,廖子鱼下意识的就是一躲,结果苏卿只是整了整衣服,见廖子鱼那忌惮的样子眼中一嘲,“还有什么事?”廖子鱼咬牙,口舌上她在苏卿这里从来没有占到过半分便宜,当下也不自找没趣,直接说了来意。“关心苏小姐一下罢了,为了明天的比试不出什么岔子,还请苏小姐能当场把绷带去了,好让我们瞧瞧苏小姐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薛家人看到动静也走了过来,有傅岑在场他们也不好像前几次一样对苏卿那么不客气,就只站在廖子鱼的身后,那态度却很明显,也是等着苏卿当面把绷带解开验伤。苏卿脸色冷了下来,“我要是不呢?”廖子鱼闻言眼睛却是一闪,暗下认定苏卿是想在手上耍什么花招,傅岑从开宴开始就冷着个脸,廖子鱼注意到这两人从始至终一句交流,应该也是恼了苏卿贸然下了这种战帖。苏卿毕竟是傅岑仇人的女儿,接连闯了这么多祸,傅岑可不是个会给人收拾烂摊子的人,更何况这烂摊子还给他惹了这么大麻烦,估计眼前这女人离被厌弃也不远了,于是廖子鱼的语气越发坚持起来。“为了切磋的公平性,苏小姐今天可能是必须要当场验验伤了。”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目光都放在了苏卿的手上,都不说话,却颇有些准备迫着苏卿当场证明的意思。苏卿有时候其实也会自我质疑过的,那么多人曾经求着她收徒她都没多看过一眼,唯一一个悉心带过的徒弟却为什么偏偏是个脑子不够用的?更可悲的是她竟然就载在这么个人手里,简直算的上是平生的奇耻大辱了。苏卿就那么瞧着神态坚定的廖子鱼,温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自己的手受伤了?”廖子鱼眉一挑,可苏卿根本就没再给她说话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