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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玉润苦笑的瞟了一眼谢肃,对方却是半点没有要替她解围的意思。玉润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谢郎是君子,何必难为我这个女子呢?”谢肃却是个脸皮厚的,浑然不在乎的开口:“女郎伶牙俐齿,琴技高超,还能习得这般失传多年的古曲,这样的本事,又哪里用得着我来相助。”广陵散?莫不是为了这个?玉润有所了然,那残谱本就在谢家,按理来说是不应当传出去的,怕是谢肃心中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你这女郎好没教养!怎地别人问话都不回答?”见到对方毫无反应,陈音身边的婢女急了,扯着嗓子对着马车中的玉润喊道。谢肃皱眉,他虽有意要让玉润吃些苦头,却是断然不愿她被这般羞辱的。于是他转眸看了那婢女一眼,冷冷的说:“这位是琅琊王氏本家的嫡女。”琅琊王氏?!人群中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但也有人的表情十分微妙。和郗家有几分交情的,心中都知道玉润那尴尬的身份,只是平日里碍着大家的面子,谁都不提罢了。可是不明就里的也不是少数,就比如陈音,她听到琅琊王氏这几个字就先是抖了抖,又听到本家……要知道她虽自诩出身高贵,却也不过是颍川陈氏的一个支系,跟那些本家的嫡女比起来,何止是云泥之别。于是乎,她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尴尬道:“原来是王氏的嫡女,恕阿音孤陋寡闻,不知何时竟有王氏女来到此地。”“玉润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此番与诸君同去建康,还要劳烦各位关照。”她终是完全掀开了帘子,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清秀的脸蛋儿不施粉黛,琥珀色的眸子轻眨着,流露出一股自然地童真。见她年纪尚小,又是这样的纯真可爱,不少人也就收了继续追问的心思。谢肃此时也回了自己的马车,领着众人浩浩汤汤的向着城外走去。马车颠簸而行,玉润径自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天色渐晚。眼看着地平线即将要吞没最后一点日光,派出去探路的奴仆也折返回来,对众人说前方大约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客栈可供借宿。听了这话,各大家族的主子们都是十分的欢喜。要知道这些贵族们一个二个都是在家中娇生惯养的,哪里遭过这样的罪,赶了一天的路,他们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只恨不得现在就有个床榻摆在面前,好好睡上一觉。所以得了这个消息,众人更是想也不想,就命车夫快快加速赶往客栈。玉润便也顺应大家的意思,跟着一道前往。只是待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原本死寂一片的旷野突然隐隐传来阵阵呜咽之声。那声音如泣如诉,时而低沉时而凄厉,听的玉润胸中发闷。“杏儿,可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诶?”开小差打盹儿的杏儿连忙睁开眼睛,砸吧着嘴巴一脸认真地停了一会儿,最后却是茫然的摇了摇头。“女郎,什么声音?您说这马蹄声么。”玉如心口蓦地一紧……难道?!作者有话要说:(*/ω\*)送上卖萌小剧场。========小剧场============阿绝:我一章不在,你就纵容谢肃那小子欺负我家卿卿是不是。渣寻(⊙o⊙):风太大乃说什么我听不见!阿绝:我说你硬盘里的那些男神,已经被我全删了。凸(艹皿艹)!!!☆、第025章:魂归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叶家作者菌的考据:叶望,汉末光禄大夫,灵帝时弃官归隐,人称“楼舟先生”。建安二年由青州渡江而南下,侨居丹阳之句容(今江苏省句容),为早期叶氏南迁之始祖。==========抓虫小剧场===============谢肃:昨天看到琴技口口的娃儿们,其实作者这逗比是给高超打成了高【哔】潮!渣寻:求表揭穿啊!公司电脑不给力,都怪键盘这个小婊砸!QAQ摔!阿绝:这里是硬广告植入——搜狗输入法,你……值得拥有。(话说阿寻自己扫到这个错误之后对着电脑笑了足足五分钟,一不小心,暴露本性了┑( ̄Д ̄)┍)难道说,她听见的那声音,是鬼魂发出来的不成?玉润心中打鼓,下意识的就想要撩开车帘去看一看外面的情形。可谁知她刚转过头去,就被一双冰凉的大手盖住了眼睛,幽幽兰香沁人心脾,霎时间赶走了方才所有的慌张和不安。玉润一下子稳定了心神,抬手扯下了盖住自己眼睛的手指,正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的俊颜。“阿绝……”玉润轻唤了一声,抬眸看到一旁的杏儿歪着头又打起了盹儿,声音这才敢放大了些。“你方才捂着我的眼睛做什么。”她微微有羞恼,方才要不是他捣乱,自己就看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阿绝无奈,修长的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儿。“你呀!每次都给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方才要不是我,这会儿只怕你早吓晕过去了。”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自己又不是没见过鬼魂,就好比说这些日子,她见到的还少么?玉润有些不服气,伸手又要去掀车帘,却被阿绝一把抓住。“若是怕了,喏……”他指向自己的胸口,“就靠过来,有我护着你。”玉润的老脸“腾”的一下涨红了。若是她如今当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就罢了,可有了那十四年后的记忆……她咳嗽一声,干脆利落的抽出被阿绝攥着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车帘。寒风“嗖”的一声顺着车窗吹入,睡梦中的杏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玉润抬眸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捂住嘴巴,掩住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原来,在帘子被掀起的瞬间,一只瘦骨嶙峋,皮肤干瘪如同苦树皮一般的手掌突然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被砍掉了一半,脑袋歪歪斜斜挂在肩膀上的脸出现在玉润的面前,那张脸的眼珠子瞪的溜圆,明显是死不瞑目,张开的嘴巴已被割了舌头,只剩下白森森的牙齿,简直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玉润撇过脸,不忍心再看。阿绝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拉着她一把拽入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遮在她的眼前低低安慰道:“这大晚上的自然多得是孤魂野鬼,少不得有些死状凄惨看着渗人的,你若是怕了,就只管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