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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将目光投向声源处,只见一个月白色衣袍的男子拾阶而上,很快就站定到他们面前。这时纱帐后的玉润心脏也剧烈的跳动起来,那样熟稔于心的声音,那般铭记刻骨的音调,是阿绝!这一瞬间,玉润有一种惊呼出声求他来救自己的冲动,可是旋即又被她生生的压制下去。不论是洛阳王的这一番话,还是谢珏此时的出现,都充分证明他已有十足的把握笃定自己在这里,若是自己贸然行事,惹恼了那绯衣人,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倒不如去彻彻底底的相信一次。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同时,玉润只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地塞住,极暖也极其满足。这样全心全意去相信他的感觉真的很好,玉润渐渐扯开嘴角,自己都还无意识的情况下就这样笑了起来。此时此刻,门外的两人已经若无其事的寒暄起来,荀容沉默的盯着他们,眸光时不时在谢珏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扫上几圈,暗暗狐疑。他对这个颇负盛名的少年知之甚少,今日一接触,才知道传言不虚,对方不仅仅在排兵布阵上是一把好手,说出来的话更是滴水不漏。这不,不过三言两语,他便已说动了洛阳王停手,还主动提示自己邀请他们进去小酌一杯,顺便还卖了自己一个人情。荀容笑容坚硬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已是把谢珏这突然冒出来的老狐狸骂了千百遍。于是,洛阳王同学谢珏就被荀容看似笑容满面,实则几位不情愿的请了进来。刚迈入门槛,谢珏的目光就见到纱帐之后有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他嘴唇微动,到底还是没有叫出玉润的名字,而是主动替荀容满上了酒杯。这一顿酒三人都喝得心不在焉,谢珏更是趁醉想要歇下,荀容眼睛一转,心想倒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二人留在房中,这样一来他们二人的把柄就皆抓在了自己手里。毕竟一个是世家公子,一个是豪门贵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对谁都不好听。想到这里,荀容心下暗爽,便趁机劝走了洛阳王。房门被重重关上,脚步声渐远直到听不见之后,玉润的声音才幽幽的从纱帐后传来。“阿绝……”几乎是在她的话音刚落,那纱帐就被“刺啦!”的一声扯开,谢珏因为酒气而微醺的面颊转眼间呈现在了她的面前。玉润再也控制不住,起身一把将他抱住,口中喃喃道:“你不该来此的,这里不是你应当来得地方。”如他的这般的人物,一举一动时刻都会被世人盯着,如醉花阴这般的风月场,若是被有心人传播出去,那些看好谢珏,想要栽培他的权贵们定然会失望的。谢珏似乎是有些气恼,可他素白纤长的手指却还是抚摸上玉润的头顶,轻轻摩挲。“胡说!”他的声音极低,还带着醉酒后的沙哑。“只要有卿卿在,哪里我都去得,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使得。”说道“火海”两个字的时候,他有了那么片刻的停顿,玉润却并没有察觉。“可事到如今,我们又该如何脱身?”玉润将埋在他怀中的头抬起,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询问的光芒。“脱身?”谢珏轻笑,手指流连上玉润的樱唇,唇舌交接的刹那,深吻如同暴风狂卷而来,玉润感觉到自己的唇被紧紧地含住,强大的力道直让她隐隐的有些痛了,下意识地闷哼出来。这哼声细弱蚊蝇,可谢珏却仿佛是被鼓励了一样,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肩膀,那力道恨不得将她直嵌入自己的身体里。玉润闭上了眼睛,一时间无法呼吸,心脏跳动的却尤为的剧烈,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谢珏那温热的唇瓣终于移开,沿着她的面颊一直向上,每到一处,就引得她肌肤阵阵颤栗,炙热guntang。在他一下子含住玉润耳垂儿的时候,玉润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后脊抽走,整个身子软软的跌向前方,正落入那个散发着幽幽兰香的怀抱里。此时,这香气变得更加浓烈了,谢珏那平素明若秋水的眸子,此时也酝酿着浓烈的风暴。“卿卿……”他的声音已是嘶哑。“我很想你。”玉润如遭雷击,那原已陷入了混沌的灵台也难得找回一丝清明。“阿绝,”她像是呢喃一般,双眸湿漉漉的看向眼前那俊美无俦的少年。“我们不能。”谢珏微微有些红肿的唇轻咬了两下,半晌才艰难的挤出一句:“我们先骗过荀容,我……不会做到最后。”玉润吞了吞口水,惊讶的看向他,只听见耳边再次传来谢珏呢喃一般的声音。“以荀容这厮的性子,若非以为抓到了我们的把柄,定然不会放过我们。”说到这里,他冲着玉润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些调皮:“当然我还应当有别的法子的,可惜我终究也是自私的。”说到这里,他捻起玉润的一缕青丝。“卿卿啊卿卿,我就是太想你了。”想了你,很久,很久……☆、第063章:镜花玉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漏掉了一拍,特别是在谢珏那个“想”字出口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脏,“阿绝……”她低低的唤道,感觉到那人火热的唇舌向下游移。他的吻深深的印在她的锁骨上,舌尖轻轻撩拨着她的颈窝。“卿卿,你怕不怕?”就在玉润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谢珏突然抬眸,那璀璨如同星子一般的眼眸中闪耀着一股玉润从未见过的光芒。这光芒太盛,配上他这般清俊绝伦的容貌,玉润有些不敌,轻轻垂下眼帘。但嘴上却仍旧倔强的说:“不怕!”谢珏眸子轻轻弯成一轮月牙,精光奕奕,饱含了掠夺之意。“我的卿卿啊……”他声音低哑仿若呢喃一般,大掌轻抚过她的胸口,指间调皮的勾住领口,轻轻下拉……“你!”玉润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捂住,娇小如柔荑一般的手掌却又被他一下子抓住。“还说不怕!”谢珏邪气一笑,看向玉润的目光更多了几分促狭。“阿绝!”玉润吞了吞口水,脸上guntang的温度正昭示着她此时无比紧张的情绪。“恩?”谢珏挑眉,桎梏着她身体和手掌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该……该如何骗过他?”说完这一句,玉润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烫到放一壶水都直接能烧开的程度。于是乎,她颇为难为情的撇开了脸,一双眸子却死死地盯着床头那水暖鸳鸯的雕花。谢珏却是一怔,随后他突然仰头,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