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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悬的更高。“那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阿绝,我求求你,不要再骗我,墨烁他说,将死之人方可获阴阳之瞳,为什么我却能有,阿绝,前世的我,不是应当已经死了么?”听闻此言,谢珏不由得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长叹出声:“不错,你原本,是应当死了的。”玉润的呼吸瞬间一滞,声音也立刻变得颤抖起来。“什么叫应当?阿绝,你不可再瞒我。”谁承想,她说完这句话,谢珏竟是莞尔一笑,突然掏出放在怀中的那面铜镜放在玉润的面前。玉润立刻垂眸望去,只见到模糊的镜面中,一个焦黑的人影正静静的躺着,这可怖的场面让玉润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也使得她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成一片。纤长的手指摸上她的双眸,温柔的替她揩拭掉上面泪痕,谢珏清润的声音旋即传来。“卿卿,我十六岁那年,有一场奇遇。”玉润猛然抬起头,不知道谢珏为什么要突然说起这个。“世人当时都只知我被前秦派来的细作所偷袭受了重伤,可实际上,我却是想要利用这次机会避开朝廷纷争。”听到这里,玉润仔细一寻思,谢珏出事的时候应当正是桓玄回到建康那附近,依着孝武帝那对桓家既有期待又十分忌惮的心思,自然会去找另一个背景相当的人来压制,谢珏所指的,只怕就是这件事吧。“却不想我这一躲,竟是在一个破庙李遇见了一个奇人。”谢珏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的令牌,上面并无一字,玉润定睛一看,只觉得同那日偷看时非夜手中的极为接近。“此人也姓谢,还口出谎言说是百年前便存在于谢氏族谱之上,我自然不信,可后来相处中,却发现他果然料事如神,不同凡响,这才起了结交的心思,再后来,我们二人关系甚笃,他便告诉我大晋气数将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便问我,愿不愿意求得永生。”“永生?”“不错,正是永生,想当年嬴政千方百计寻求长生不老药,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这永生,太过诱人。”“然后呢?”玉润一错不错的看着谢珏,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照出他极为认真的神情,不知为何,冥冥中,玉润相信他这次说的并无半点掺假。“然后我放弃了rou身,换了一个永生的灵魂。”谢珏话锋一转,笑容也变得十分苦涩:“卿卿,那时我年少轻狂,不知这世上还有‘后悔’二字。”后悔么?玉润眨了眨酸涩不堪的双眸,是啊,这世上又有谁没有悔过,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谢珏之死竟然会有这样的隐情。“后来,我看着你嫁入了谢府,一开始,我还只是觉得有趣,可是到最后,我却不由自主的被你所吸引,渐渐开始后悔之前的决定。”“原来非夜说的都是真的。”玉润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谢珏:“如此说来,你当真,眼睁睁的看着我在火中烧死?”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是颤抖不堪,琥珀色的眸中也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绝望。她当真看不透,这个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这个为了永生,毫不犹豫便抛弃世间一切繁华与情爱的男人。他,当真是喜欢自己的么,还只是一时的新鲜?与他而言,这世上,又有什么不可得的?看着玉润愈发暗淡的眸光,谢珏深吸一口气,用力抓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十分坚定的开口:“不错,我当时的确在场,可我却不能救你,因为,你阳寿已尽。”“阴阳二界,都有各自的规矩,所以我便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你的魂魄投入镜花水月,让你能够重头来过。”“所以,那面镜子中的,就是我的尸体?”虽然已经猜到,但说出口之际,玉润还是觉得的十分荒谬。谢珏点了点头:“不错。”“那为什么我能够用阴阳之瞳?”玉润不解,却迟迟没有等到谢珏的答案。良久,一个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僵局。“因为,他将自己的魂魄放在了你的躯体中,日日承受蚀骨之痛,这个答案,你可满意了?”“非夜!”谢珏脸色一变,眸光锐利的扫向那从黑暗中走出的人影。非夜却是对他的警告熟视无睹,只管走到玉润的面前,冷笑道:“你这女人花费这么多心思,不就是想求一个真相,既然如此,那我便将真相告诉你,你这条命早已记在生死簿上,你若想活,除非隆安三年姚秦没有攻破洛阳城,只是天命如此,你当真逃得过?”他充满讽刺的语气却丝毫没有引起玉润的注意,此时此刻,她的脑中只剩下那句——他将自己的魂魄放入你的身体中……作者有话要说:这回小伙伴儿们应该明白了吧,谢珏是为了救玉润才不得不看着她“死”然后借着魂魄离体的机会让她重来,至于为什么还要将身体放入女主的尸体里,就是为了防止没办法恢复rou身,好让女主能够看到自己,至于有宝贝儿问的为啥一定要恢复rou身,咳咳,渣寻可以说是为了OO咩?且容我邪恶一下哦~☆、第079章:改命此时此刻,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何时已是戛然而止,被暴雨席卷过的地面一片狼藉,仿佛玉润现在凌乱不堪的心绪。见到玉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谢珏长叹一声,猿臂一伸,一把将玉润揽入怀中。“卿卿不必负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瞬间,潮水一般的愧疚将玉润淹没,原来他并不是要故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自己有偷生的机会。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如谢珏这般人物的真心相待。玉润深吸一口气,琥珀色的眸子中映照出男人清俊绝伦的侧颜。“阿绝?”“恩?”“对不起。”谢珏身形一僵,眉心也是轻轻蹙起。“对不起,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知情。”玉润绵长的叹息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揪紧了谢珏的心脏,使得他略微有些喘不过气来。半晌,他才从喉咙中发出艰涩的一声:“卿卿,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的。”“诶?”玉润惊讶的抬眸,也正碰上谢珏垂眸看向自己,一眼望去,便深陷在那湖水一般澄澈的双眸中。“我十岁时,叔祖曾说这孩子薄情寡义,顽劣不堪,绝非谢家幸事。”叔祖?听到这个称呼,玉润敛眸,立刻想到谢珏所说的,正是曾居高位的谢安。“所以他老人家就将我带在身边亲自调教,还记得有一回,他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