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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嘴的主人晶亮的眸子竟是瞬间睁开,将她红彤彤的面颊清晰的映入瞳孔深处,那掩藏在眸底的笑意,格外狡黠。“你再不松口,我就给你丢出去了!”闻言,那樱唇立即松开,却在玉润准备抽手的片刻被一双浪爪子捉住,嬉笑道:“卿卿可比那葡萄有滋有味的多矣。”“谢珏!你不要太过分!”玉润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自从那日她被慕容珂所劫持,听非夜道出谢珏一魂在镜花水月中苦熬的艰辛,便心底起了怜惜,连日来一路上都对他的种种“恶行”听之任之,可是久而久之,这厮却愈发的恃宠而骄了。想到这里,她决定不能再放纵下去,使劲的想要抽回自己的双手,却不料谢珏看似轻轻一握,实则力道不小,她这一抽手,便将他整个人都带入了怀中。“砰!”玉润没有防备,便被谢珏整个人压倒了榻上。车厢里的动静闹得着实太大,坐在车辕上正在苦苦赶车的某人听了更是怒火中烧。“你们两个要演活春宫可以,给小爷滚远一点,不要在小爷的车里!”慕容珂越说越气,从南安到燕地华阴,历时月余,可这一月内,他每每下注都输给谢珏,想当年他也是赌场常客,却不想如今技不如人,竟是平白当了许久的车夫。让他屈尊降贵当车夫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这厮每日在他面前调笑恩爱,他只恨不得戳瞎了这双眼睛,再也不看这二人你侬我侬。玉润听到马车外面慕容珂带着愠怒的这一声怒吼,更加羞愤,却又不敢再使劲去推谢珏,只怕弄出更大的响动。似乎是拿捏住了玉润此时的心思,谢珏邪气一笑,附身凑到玉润的唇前,那方才才作妖了的樱唇竟然是再度开启,贝齿一下子咬住了玉润的鼻尖。“你!”玉润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被他这样一口咬上去,不痛,却痒的心肝一颤儿。“卿卿放心,慕容珂这厮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他有求于你我,定不敢真的得罪。”可恶,她才不是怕得罪慕容珂,只是现如今你愈发的得寸进尺,我若是一直忍让,只怕明天就被拆吃入腹,啃得连渣都不剩了。面对玉润指责的目光,谢珏却是不以为意,嘴上虽然松了,那灵蛇一般的小手却是不老实的伸向玉润的腰腹间,一把搂住她的纤纤细腰,调笑道:“卿卿总是你啊你的,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愿卿心似我心。”这厮的情话说的也忒rou麻,玉润只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不用装出这样一番深情的模样,我刚入谢家的时候可是听说,你曾经的名声很是风流,建康城有许多姑子都仰慕与你。”谢珏扁了扁嘴,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卿卿委实是冤枉了我,建康城的姑子个个猛于虎也,我哪里敢沾惹上。”“那既然如此,你是如何得知镜花水月的地图!”糟了,一不小心,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玉润转过脸去,努力掩饰掉自己面上的心虚,要知道她当初是阴差阳错,在叶绾绫的后背上见到了那诡异的图腾,如今才知晓那图腾是绘制镜花水月的地图,可是叶绾绫自己都无法看见的东西,谢珏是如何知晓,想到这人的风流,莫不是他曾经……还不等玉润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谢珏就一把搬正了她的小脑袋,好气又好笑的回答道:“我说卿卿这几日为何如此魂不守舍,原来竟是因为这个,恩……没想到我家卿卿吃醋的时候与别人不同,竟是对我百依百顺,然后再发威么。”“不是的……”见他误会的彻底,玉润有点想要辩解,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支吾起来。“我的确是亲眼所见。”“什么?!”谢珏一句话,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玉润只觉得酸甜苦辣,很是复杂。“想什么呢,我的傻卿卿,我的确是亲眼所见,却不是在叶绾绫的身上。”“那是谁?”除了慕容氏的后人,还有什么人的身上会绘了这图,便是花荫,玉润也觉得很不开心。是的,她很不开心,在她不曾参与的那些岁月里,谢珏当真如传闻中的,那般风流么。“是非夜。”出人意料的答案,谢珏说这话时,眸光也有着淡淡的隐痛。“叶家当年为了以假乱真,便特地用秘药在叶绯的身上绘下了一模一样的图腾,只是那些歹人虽然找到了东西,却因为没有慕容氏的血脉,无法使用,这也是为何,非夜会死的如此凄惨,抽筋拔骨,不能善终。”谢珏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他初见非夜时的一幕,那时他还未曾应了谢家那个老祖宗的心愿去做鬼差,却是意外同老祖宗一道救了奄奄一息的非夜,当时那年岁并不算大的少年浑身浴血,几乎已经看不出形容,只是软软的一团,血液因为流出的太久,已经干涸成了黑褐色。那样惨烈的死法,便是而后数十年的鬼差生涯,他都不曾再见。而这些,也是非夜心底,永远不愿透露给叶绾绫的秘密。“对不起……”见到谢珏失神的模样,玉润只觉得心口一紧,只觉得自己不应该一时好奇,难以压抑心中的疑惑问出这些话来。“没什么,卿卿只要知道,我这生生世世的风流,只对你一人。”“叮!”似有什么拨动了心弦,玉润只觉得心尖儿又是狠狠地一颤儿,她连忙掩饰般的垂眸,故作正色道:“马上就到华阴了,你还是想想,要如何召唤慕容氏的死侍亡灵。”怪只怪谢珏为了引慕容珂上钩再度开启镜花水月,将她阴阳眼的本事传的过于悬乎其悬,现如今她顶多就有个见鬼的本事,哪里能够召唤什么死侍亡灵。再说了,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她早就把外头那个听墙根的慕容珂给办了,哪里轮得到还受他的威胁。“这事不急。”谢珏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都有高个的顶着。玉润无奈,只得暗叹着走一步看一步吧。马车渐渐驶向华阴城,一向寂静的四周也渐渐变得喧闹起来。眼看着要到城门口,慕容珂勒马,弓着身子从车上慢悠悠的蹭下来,一副蹒跚老者的模样,半点都无方才自称小爷时的潇洒模样。“你们是什么人?”守卫的士兵打量了他一眼,只见这老人一身灰布衣裳,很是平凡无奇。“这位军爷,我们是从河东过来的,我们家的小郎同姑子是过来探亲的。”虽然离开燕地多年,可慕容珂的鲜卑话却说的十分地道,守城的侍卫不疑有他,只简单的盘查就将他们放入城中。就在这质朴无奇的马车驶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