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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后,那薛家母女就上了孙家的马车,和她们一起回了孙府,我在孙府外守候了大约半刻钟,府里便出来一人直接去了西山武卫营,我跟到营前怕惊动了人便没再继续跟,不过在外边守了一刻钟,也没见人出来。”薛柔点点头,手指摩挲着茶盏,片刻后说道:“你这几日带着人去跟着薛素婉,她应该会找机会和孙承嗣碰头,另外我会写一封信,你帮我送给叶无,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去做,你便直接去普济寺中。”“那姑娘呢?”长青闻言抬头。“我自然是留在府中,等到几日后同冯夫人和林夫人一同去普济寺烧香礼佛,你放心吧,若有其他事,我会让芹言通知你。”长青离开后,屋内就恢复了之前的缓和。芹言抱着香酥鸡啃得很是欢快,芹兮一边取笑一边替她斟茶。薛柔摇摇头,兀自回了自己房间。她坐在梳妆镜前,将头上的萤石玉竹簪取下来,一头青丝垂落脑后,映衬出极为精致的容颜。薛柔看着镜中女子,有些怔愣出神。白玉般的肌肤,澄净透澈的双眼,一身楚楚婉约的气质像极了不问世事的闺阁女儿。她幽幽一叹,二十年光阴转瞬,连她自己都快要分不清她自己是谁了……薛柔起身准备去书桌旁看书,谁知道刚走到屋内紫檀屏风之处时,却是猛然顿住。她眼神凌冽直刺向屏风之后,冷然喝道:“什么人,出来?!”☆、019女子猛如虎屋内一阵静默,屏风之后也毫无动静,仿佛那里根本没人。薛柔目光流转,收起方才的冷冽,信步走至桌旁,倒上一杯茶后淡淡道:“阁下如此藏头露尾,莫不是想让我让人请你出来?”“呵呵……”那屏风之后静默片刻,突然响起一阵男子低沉笑声。薛柔挑眉,就见得屏风之后,一个黑衣男子缓缓走了出来,他容颜出色,脸如镌刻五官精致,一双狭长凤眼中满是不羁之色,略薄的嘴唇轻轻勾起,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慵懒和任意,这幅容颜,竟是比薛柔见过的任何所谓美男子与女子都要出色。此时他整个身子倾斜靠在屏风上,手指尖拿着折扇打着转,一双略带桃花的凤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模样像极了流连花色的京中纨绔。然而薛柔却只是是冷眼看着这人,面上随意,心中却满是警惕。她分明觉得眼前这人更像是一柄随时随地都会伤人的利剑,只是剑在鞘中,隐而不发罢了。“你是如何察觉到本公子的?”薛柔并未回答,只是看着他淡淡道:“公子不请自来,未免太过失礼了。”黑衣男子挑眉笑的妖娆,“本公子听人说云州来了个薛小娘子,性子生猛如虎,偏生还是个土财主,本公子什么温顺可人的姑娘没见过,偏生还没见过你这样的,所以好奇来看看。”薛柔随言淡笑,“那公子可瞧出什么了?”“传言害人不可尽信。”黑衣男子噙着笑自若地走到薛柔房中的黄梨木藤络书桌前,伸手拿着桌上翻看到一半的大周通史,那上面有些褶皱,显然时常被人翻看,不少地方还被留了记号,关于二十年前的朝政世事部分,更是被朱砂红笔圈了起来,而正德帝登基前后之事,旁边更是落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他挑挑嘴角说道:“薛姑娘好像对大周的朝政民生很感兴趣?”薛柔眼色不动,只是走过去抽出他手中的书卷,“这和公子应该无甚关系。”“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本公子很是好奇,本公子翻遍了云州也没查到有关薛姑娘一点半点的事迹,若姑娘真这般脾性,在云州不该是无名之人才对。”黑衣男子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薛柔,眼中有霎那的幽寒。薛柔浅笑盈然,半点没被他眼中寒意吓到,她只是坐在书桌前,双手杵着下颚,“薛柔本就是寻常女子,常年居于闺阁之中,外界何来声名?倒是公子这般费心查探,莫不是看上了薛柔?”黑衣男子微怔,下一刻朗笑起来,“果然是女子猛于虎。”薛柔看着这气质不凡的男子,面色不动,心中却在飞快思索。这人容颜这般出色,若是以前见过,她绝不会忘记,所以她确定再来京畿之前是没有见过眼前男子的,至于来京之后,她也能确定自己绝无可能在何处招惹了这男子。端看此人气质,就不像是京中那些寻常勋贵子弟,倒是有几分像是皇室贵胄之人,可是她可确定霍家绝无此人,突然间,薛柔看着男子那张妖孽的脸心中一动,想起了大周盛京之中颇负盛名的一个人,据言那人就是容颜倾城绝色,偏还浪荡不羁,虽身份特殊,但是却引得京中不少女儿家春心荡漾,只是那人性格颇为古怪,而且身份所限,寻常女子就算爱慕也绝不敢轻易开口。薛柔敲敲桌面,看着他道:“我猛不猛如虎尚且不知,不过容十三爷今日不请自来,到底所为何事?”“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份?”容璟吊儿郎当的斜靠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挑眉道。薛柔看着容璟,“我虽刚来京中不足半月,可也知京里各府公子教养森严,断不会做出这等私闯女子闺阁之事,况且薛柔在云州时便已听闻,南楚十三皇子容璟三年前来京,便深受正德帝喜爱自此留于京中,不曾返回南楚,而容璟之色冠绝寰宇,其性浪荡不羁,惹得不少京中女子情思,你如此这般行径,倒也当得起这传闻。”容璟面色攸然冷下来,薛柔一句话简简单单,但是却点明了他质子的身份。什么被正德帝喜爱留于京中,还不就是因为南楚方面有人作祟,而正德帝更是乐得能扣留一个南楚皇子在京中?他不由直视薛柔,“你这般激怒我,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薛柔浅笑,“十三公子能这般容易就混入我府中,若真想杀我,早就不知不觉下了手,又何必与我多言,况且我与十三公子无仇无怨,又哪能亲劳你贵驾来杀我?”容璟看着薛柔,许久之后,脸上的幽冷褪去,懒懒散散的抖了抖衣袖。“你到是看的开,胆子也大的慌。”“看不开又如何,十三公子也说了,薛柔猛如虎,这如虎的女子胆子不大些岂非浪得虚名?”薛柔看着容璟随手拿起她早前放在贵妃榻边的书籍,想起那上面也有不少自己圈画的印记,虽不至于让人看出什么,可也不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