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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向后退了两步。沈澈抬眸看了她一眼,黑眸中的情绪有些复杂。趁着他分神的时候,乐潼飞快地拉开了门,手指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乐潼拽开门就向外跑去,瓷砖地面令她脚底下打了滑,她差点身子一歪扑倒在地上,不过好在她及时地放慢了脚步,只是向前趔趄了一下,手指碰到旁边的展台,被划破了一点皮。她心里慌张,脚下走的就更快了,活像是后面有恶鬼一样,直到走出去了很远,乐潼脚步才放慢了下来,她停顿住,微微侧身,余光向身后看了看,她的身后空无一人。沈澈并没有追出来。这个认知让她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乐潼猛地吸了一口气。打住打住!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清脆的声音啪啪地响起。只不过见了沈澈一面,原本下定的决心就要动摇了吗?那也未免太可笑了。沈澈和她,官二代和灰姑娘吗?乐潼自嘲地笑了笑,人家灰姑娘好歹还有个是伯爵的父亲啊……与其活在患得患失的恐惧当中,还不如趁早了断,毕竟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她已经适应目前的生活了。刚刚一闪而过的失望很快就被她抛开了,其实分开的第一年,走在校园里,她总是忍不住喜欢看着学校里路上来往的人,碰到身形和沈澈相近的,她也会忍不住将目光追随上去。后来,那些人全都不是他。那时候,乐潼就在想,如果能再遇到沈澈,她也不要和他有交集了,因为有了期待以后,等待和分手的这段日子,实在太痛苦。她敛了敛眼眸。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乐潼目光巡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厅的老三,整理了一下情绪,她快步走过去:“老三,咱们走吧。”老三正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闻言有些诧异地抬头:“你刚刚去哪了?我找遍了整个女厕也没找到你,给你打电话还静音。”乐潼眼角一跳,她刚刚在进报告厅的时候,就把手机静音了,这会被追问起来有点心虚,只能小声解释道:“导员要求静音我就静音了,结果出来给忘了。”她刻意回避了厕所的问题。老三:“……”看着她煞白的一张脸,鼻头上还挂着小汗珠,老三大概猜到她可能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告诉别人,于是也不再追问下去,就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你脸上全是汗。”“是吗?”乐潼抬起袖口擦了擦脸,眼神四处撇了撇,有些慌张。之后,两个人一同回了寝室。水龙头正在哗哗地流水,洗手台边不知道谁扔的面巾纸袋,已经湿漉漉的,沈澈伸手过去,掌心被水打湿,他身上的衣服稍微有些不太合身,刚才和乐潼在卫生间折腾太久,衣服表面起了褶皱,他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指尖刚碰到烟盒,手机铃声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的人,接通。“有事?”沈澈心情不怎么好,连带着口气也不耐烦。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听起来很粗犷,大大咧咧地开口说:“老大在哪呢?你不会还在学校呢吧,还没完事啊?”沈澈抬手摸了摸鼻头,指尖带着铁锈的气息,“没,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那这边竞标的事……”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沈澈眼眸垂下,“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段时间先别来烦我。”“不,不是……老大你说让我自己看着办,老大那你不回来啦?老大?老大?”电话里吱吱哇哇的,沈澈心烦地挂断了。...晚上,乐潼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她和沈澈第一次出去开房的那天,沈澈的生日,他侧着身躺在床上,面上的笑容有些看不清,但乐潼知道,他就是在笑。“过来。”沈澈轻声开口。乐潼听不见他的声音,却好像能看到他说的每一句话,知道他开口所表达的每一个意思,她直愣愣地杵在床边,沈澈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床位。她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一点一点地靠近,即使她心里努力的拒绝,但仍然没有办法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她的膝盖已经跪到了床上,乐潼心里挣扎着,这是梦,醒过来。这是梦,醒过来。只要掐自己一下,就可以醒过来了,梦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乐潼用尽全身力气,好像才可以碰到自己的手臂。她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惶惶不安的感觉仍然萦绕在她的心头,外面的天还没亮,隐约可见光晕从天空的边缘渗透出来。她浑身都被汗水打湿。这个噩梦。乐潼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寝室里的人都在沉睡,乐潼又躺了下去。一天的课,她都心不在焉的,这样异常的举动令老三十分不解。要知道乐潼这个人在整个寝室的眼里,就是一个除了上课学习吃饭以外,基本没什么娱乐休闲的中规中矩好学生。所以她现在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还令老三有点费解。“你没事吧?”老三用筷子敲了敲她的餐盘,刚到了放学时间,食堂里闹哄哄的。乐潼缓过神来,“恩?”“我看你筷子放在盘里好半天了,也不动一下,出了什么事了?”老三眉头一挑,“我不是想打探你的私事哈,就是你现在这样有点奇怪……”乐潼咬着筷子,神情有点迷茫:“老三。”“啊?”“如果一个你已经放下好几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生活里,你会怎么办?”老三:“我会让他边玩去,早几年干嘛去了,现在想着回来。”“你突然问我这种话……”乐潼:“打住。吃饭吃饭。”老三:“……”把别人好奇心都勾起来再回避问题的事情最讨厌了……吃完了饭,乐潼打算回寝室睡会午觉,下午的三四节课没有课,她今天可以多睡二十分钟。结果刚进宿舍楼的时候,乐潼照常去等一号电梯,那边坐着的宿管阿姨突然叫了她一声。“1103的乐潼?”乐潼后背一凉,不是吧,宿管阿姨已经记住她的名字了?要说宿管阿姨觉得她眼熟,这个乐潼信,但是已经摸清她名字寝室号有点太扯了吧。乐潼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阿姨,怎么了?”“这有你的东西。”乐潼怔了一下,她走了过去,指了指自己,有些不信:“我的东西吗?”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