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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旁人注视着,沈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微微有几分窘迫,又飞快调整好情绪。“…习惯了。”他抿了抿唇,出声解释。这段时间被阮池的各种要求弄得毫无脾气,甚至在看到她艰难地拧不开瓶盖时习惯性伸手拿过来拧开。沈星觉得,自己可能是无可救药了。阮池建了个房子,把他锁在里面,就算拿到钥匙被释放,内心也无法挣脱逃出。那份感激和愧疚永远桎梏着他,让他无法对她硬下心肠。“走了。”超市另外的几人结完账出来了,沈星叫了一声,率先提步往教室走去,-放学林荫路上,三两学生走着,阮池背着书包,慢吞吞的踩着脚下落叶。旁边负责打扫的同学还没清扫到这边,路上铺满了从头顶树枝掉落下来的黄色叶子。身后传来自行车铃声的脆响,阮池移开步子,尽量靠边,却听到咯吱一声,自行车停在了她身旁。“咦——”阮池抬头,有些惊讶,望着车上单脚撑地的沈星。“你什么时候买车了?”“前两天。”沈星回答,看了她一眼,好像有点迟疑。“要不要顺便带你一段。”“好呀。”阮池毫不迟疑的跳了上去,动作驾轻就熟的抓住了他两边衣角。之前脚伤时沈星骑她的自行车送过她一段时间,知道两人有一段是同路,虽然阮池现在已经好了,但路上碰见,不打招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沈星是这样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他踩着车子,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脚下力度要比之前多了几分,阮池依然在后头说话。“你怎么突然想到买自行车了?”“走路太远,骑车方便一点。”沈星回答。她总是这样,每次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不会冷场,话不多不少,刚刚在能接受的范围,让人反感讨厌不起来。“那之前怎么没买?”阮池问。开学已经过了两个月,才想起来买自行车。她家离学校更近一点,走路十分钟,所以步行上下学完全没问题,而沈星住的稍远,速度慢的话要将近二十分钟,要是她,估计早就买了。沈星沉默了。他能说,之前是完全没有想到,因为前段时间骑车时送她被阮池提醒了一次,才反应过来的。有点丢脸,沈星讲不出口,索性不回答。阮池习惯了他总是突然的冷场,于是伸手戳了戳他后背,继续追问:“你怎么不回答啊?”“…想买了就买了。”说了等于没说。阮池暗暗翻了个白眼,哦了一声,没有再开口。骑车很快就到了分岔路口,沈星停下车子把她放了下来,阮池朝他挥手告别,带着几分故作可爱,像是一只招财猫。“谢谢你哦,路上小心,明天见。”第13章十一月二十五。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清晨薄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凉意,阮池校服外已经加上了一件牛角扣大衣,露在外面的手指冻得通红,上头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抵达教室,她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了桌角,然后开始复习。时间一点点流逝,人渐渐多了起来,沈星姗姗来迟,提着书包坐到了位置上。桌上包装精致的小盒子很显眼,就在他的右手边,沈星倾身过去看了眼,乳白色盒子顶部是透明的,里面装着块三角形的黑森林蛋糕。他疑惑的咦了一声,好奇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买蛋糕了?”阮池平时的早餐都是包子牛奶,一看就是在学校门口小摊那里买的,沈星也经常在那边买了带进来。像这种大清早买块蛋糕的,还是比较特别。阮池笔尖勾出最后一个公式,满意收起,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唇边含着笑意,神色坦然又自若。“我今天生日啊,但是平时都不过,所以买块小蛋糕就当做完成仪式了。”沈星震惊了。他张着嘴,眼睛睁得圆圆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阮池看着,嘴角弧度扩大,眼里趣味十足,觉得他这幅样子颇有几分可爱。“不是吧…”沈星呐呐自语,像是还未从她方才的消息中消化过来,阮池见状,疑惑十足的问。“怎么了?”“我也是今天生日——”沈星无比震惊的开口,依旧恍惚不敢相信,阮池闻言也露出惊讶。“真的假的,这么巧吗?你是哪一年的?”沈星报了个数字,阮池更不敢置信的惊呼。“天哪,我也是这一年的,刚好满十八,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真是好巧…”她喃喃自语,摇头感慨,沈星满脸复杂的看着她,被这个消息冲击的说不出话来。“是挺巧的…”许久,他方才小声自言自语。最近发生的接二连三事情,让人觉得好像冥冥之中,有根无形的线把他们拉到了一起。难道这真是命运的安排?下午放学,铃声刚响,五班那群男生就过来找他了,得知阮池今天没有打算庆祝,沈星踟蹰了两秒,犹豫着开口。“我们待会要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他们圈里都是五班的人,一班的同学沈星没有打算邀请,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总是隔着一些东西,平时在学校还好,出了这个校门,隔阂就更加明显。然而在早上的聊天中知道阮池也是今天生日之后,沈星便没有办法视若无睹。“不用了。”阮池仰起头,脸上明明挂着微笑,却莫名透出苦涩和失落。“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原本还有几分犹豫的心彻底坚定,沈星不由分说的下了决定。“没关系,就一起吃个饭,待会再切个蛋糕,就当是我们一起过生日了。”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一个人过也挺无聊的。”沈星往门口走去时,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抱着书包,脚步有些慌乱,刘玺看清脸之后,怪叫出声。“哟,我们的乖乖也去啊——”他嬉笑望着阮池,旁边的人纷纷笑着起哄,沈星没理他,直接叫了声走,阮池跟在他旁边,脸上也是如出一辙的沉静。刘玺没死心的继续逗她。“乖乖,乖乖。”阮池没理,充耳不闻的往前走着,刘玺啧了声,伸手去扯她的马尾。“叫你呢,没礼貌!”“有礼貌的人不会随便给别人取外号。”阮池不动如山的回,刘玺笑了,见她终于肯说话,更是来劲。“你怎么也去吃饭啦,不是向来和我们井水不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