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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沈星在场,吃饭气氛还算和谐,席间有说有笑,穿插着两对情侣的打情骂俏,吃完饭,服务生提进来一个蛋糕。很精美,比阮池早上那块小蛋糕要高级很多,奶油上点缀着许多水果,上面写着祝沈星十八岁生日快乐。大家在帮忙插上蜡烛,不多不少,刚好十八根,待点燃之后,沈星伸手拿掉了中间那块写着字的巧克力牌子。众人不明其意,他也不解释,头顶灯被熄灭,房间暗了下来,明黄色的蜡烛光芒映红了一张张脸庞,其他人开始唱着生日歌。沈星站在中间,低声对她说了句。“许愿。”阮池和他一同闭上了眼睛。我许愿,有生之年,能和这个叫沈星的人,共同度过每一个生日。吃完蛋糕,在门口分别,灯火通明的台阶上,五班一群人看着沈星推出自行车,然后阮池动作熟练的跳了上去,抓住他衣角。招手告别,自行车载着两人渐渐消失在路口,乔茜第一个忍不住发火。“靠,这个阮池哪来的,沈星还骑车载她——”她踢了脚旁边柱子,忍了一晚上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难得爆了粗口。其他人面面相觑,须臾,还是刘玺出来说话。“好像前段时间沈星外婆差点被车撞了,是阮池救了她…”一群人震惊,方才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得到了解释,然而乔茜却更加恐慌,仿佛无形中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你没机会了。对沈星那样的人来说,只要打开了一个口子,便是决堤。晚上的气温更低,阮池坐在后座,冷风从两边刮过,露在外面的手冻得发痛,她扯了扯前头人的衣服,小声说。“你冷不冷?”“还行,你很冷?”沈星微微侧了下头问,阮池老实回答,“是的。”沈星沉默,连后脑勺都露出了思索,阮池悄悄松开手,往他两边外套口袋钻。“就是手冷,你让我暖一暖就好了。”她眼里闪过狡黠,两只手已经得逞,钻进了他口袋中,从后头来看,就像是亲密的抱着他腰身。暖意袭来,弄僵的手被缓和,指间却突然触及到硬物,阮池咦了一声,探过去摸了摸。“这是什么?”沈星没料到她动作如此之快,还来不及阻止,便已经暴露。“买给你的生日礼物…”他闷闷的说,声音里的郁闷显而易见,阮池受宠若惊,仰头问他。“是什么?那我可以打开看看吗?”“看吧。”反正都被发现了。阮池小心翼翼的从他口袋里取出东西,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她打开,丝绒布面上,躺着一只黑色钢笔。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前几天,她用了很久的那只笔被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捡起来笔尖已经摔坏不能用了,阮池心疼好久,之后写作业时老是在那里抱怨难用之类。她每次都是自言自语,没有想到,却被他听了进去。“你什么时候买的啊?”阮池问,脑海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吃饭的时候。”果不其然,她想起沈星回来时气喘吁吁的模样,一瞬间,心头喜欢泛滥。“怎么办呀,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呢。”阮池低声喃喃道,沈星不在意的开口。“没关系,我是男孩子。”记忆中,有个人曾经温柔的教导他,星星,你是男孩子,不要和女生计较,要让着meimei。所以沈星尽管再讨厌那些接近他的女生,也不会出言侮辱,只是离得远远的,不让人有一丝希望。因为他知道,一旦给了,便是数不尽的麻烦和失望。自行车到了分岔路口,沈星没有停下,直接拐进了阮池住的那条巷子小路,轮胎碾压着地面,发出哗啦响声。“这是生日福利吗?”阮池笑着问,沈星弯起了嘴角,回答。“算是吧。”路边的小摊都已经回了家,冬天的晚上更适合躲在被窝里看电视,夜里静悄悄的。沈星脚撑在地面停稳,阮池跳下车,双手拿着钢笔盒子背在身后,歪着头朝他笑。“今天谢谢你。”“不用。”月亮隐在厚重的云层里,路灯暖黄黯淡,阮池望着他,眨了眨眼睛。“沈星,我送你一个愿望,就当做是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说出来,我都满足你。”她的神色太认真,在灯光下看着他,冬夜寒冷的空气在周围肆虐蔓延,却奇异的像是感觉不到。沈星动了动嘴唇,最后吐出一个字。“好。”-今年的冬天格外冷。这几天温度骤降,教室即使开了空调,握笔的那只手也已经感觉到僵硬。阮池合起放在唇边哈了两口气,目光落在旁边那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上。沈星又在睡觉。他这两天好像精神很差,上课基本从头睡到尾,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阮池视线下移,落在了他校服袖口。那里有一团油渍,是前天吃饭时不小心沾到的,已经跟随了他两天。沈星向来爱干净,甚至有轻微的洁癖,外套从来不会超过两天不洗,甚至如果不小心弄脏了,他当天立刻就会换掉。下课铃声响起,尖躁刺耳,沈星像是被吵醒,动了动,揉着眼睛抬起头来。一张憔悴的脸庞。头发乱糟糟的,丝毫没有以往的清爽干净,眼睛里布满着红血丝,唯有那生来白皙光洁的皮肤依旧如往常,但不掩黯淡。阮池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像是在外面流浪了几天一样?”“没事。”他吐出两个字,又埋头在臂弯中,闭着眼,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模样。下午放学,阮池依旧有点不放心,沈星难得没有一下课就收拾书包回家,而是趴在那里继续睡觉,一眼看过去,身影莫名有些孤寂。阮池回去时正好在楼梯口遇见刘玺他们上来,想了想,叫住了他。“刘玺,你知道沈星最近是怎么回事吗?”“啊…”他挠了挠头,有些迟疑。“怎么了吗?”“他这几天上课一直睡觉,衣服也好几天没换了,有点不正常。”“哟,人家衣服不换你都知道了…”刘玺表情立刻变得不正经起来,挤眉弄眼的看着她,阮池暗自翻了个白眼。“说正事。”“没什么啊,我们星哥能有什么事,上课不想听就睡觉呗——”刘玺有些吊儿郎当,阮池见问不出什么来,也不欲和他多说,扯了扯书包带子,从他身边走过,然而又从后面被拉住。“哎,阮乖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