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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顾盼一怔,怀疑地看向李祈正,李祈正单手抚头,挺伶俐个丫头,怎么关键时刻就犯糊涂了?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把他带回候府?还是延请个大夫来,守着他直到他康复?”每问一句,顾盼便摇一下小脑袋,李祈正舒了一口长气,赶紧回身召唤顾盼的丫鬟:“你,对,就是你,赶紧带你们小姐回去。”柳芽早就想把顾盼拽走了,这时得了尚方宝剑,麻溜就过来了,死死拖住顾盼往马车哪里走,顾盼犹自不放心的回头,李祈正不耐烦地挥了两下手,催促道:“赶紧回去吧,放心,他死不了。”顾盼上了马车之后,心神不定地又从车窗之中探头去看,却见李祈正已经叫那两个卫士一头一脚地把李思齐给抬了起来,心中稍安,寻思着,下一次见到表哥一定要叫他打听打听,七皇子殿下是如何处理的。马车很快行到了侯府侧门前,刚刚停稳,车门就被人唰的一下打开了,雷嬷嬷的老脸在门口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死气沉沉,她一叠声地道:“小姐,你可回来了,急死老婆子了。”顾盼微微一怔,随后不解地问道:‘何事如此慌乱?”雷嬷嬷看了她一眼,急的不行,费力地踮起脚尖伸出手来拽她下车,急急道:“老爷知道小姐出去了”顾盼顺从地任由雷嬷嬷拽着下了马车,心中的谜团却越来越多,她出去是报了夫人的,父亲怎么会不清楚?但她见雷嬷嬷急的满头大汗,口齿也不若平时伶俐,便不急于追问。待她双足稳稳地踏在地面上,才轻轻松松地问道:“我出去的时候是告诉夫人了的,夫人难道没跟父亲说吗?”雷嬷嬷越发惶恐,竟然直接用袖口去擦拭眼角,一边哽咽,一边自责道:“都是老奴地错,一时不提防,却着了她的道,老爷今日晚饭见小姐不在,便问了一句,她,她竟然推说不知,呜呜。”顾盼从腰间抽下帕子,轻轻地递到了雷嬷嬷面前,不知为何,这老嬷嬷越是惶恐,她却越是冷静,待雷嬷嬷接过帕子,顾盼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父亲怎么会一起吃晚饭?不是一向都各人吃各人的吗?”雷嬷嬷忍不住扬起右手,狠狠抽打了自己一巴掌,哭道:“老奴糊涂啊,府里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一起吃饭的,老奴长久不伺候主子,竟然把这个茬都忘了。”事情到此,顾盼心中已经大致有数了,却也怪不得雷嬷嬷,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主宅前,顾盼转身看着雷嬷嬷,轻声道:“嬷嬷还是回去吧,洗把脸好生休息休息。”雷嬷嬷一惊,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顾盼的胳膊,哀诉道:“那怎么行,小姐怎么能一个人去见老爷……”顾盼心中不耐烦起来,这个嬷嬷当真是老了,她平静地看着雷嬷嬷,口里吐出的话清晰地在雷嬷嬷耳中炸开:“怎么不行?那毕竟是我的亲生爹爹,还能吃了我不成?嬷嬷却是有些糊涂了,不妨回去仔细想想,莫要再忘记什么应该交代的,却没有交代。若是再有一次,我真不知道还该不该留下嬷嬷了。”看着雷嬷嬷脸色越发惨白,哆嗦着嘴唇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微微一福便蹒跚离去,顾盼的握成拳头的手指甲几乎要扎进rou里,她暗暗告诫自己,此时绝对不能心软,她的面前,站着的是她的继母,她的胜算,几乎为零。却也怪不得顾盼心狠手辣,侯爷夫人以往若隐若现地敌意已经由暗转明,摆明车马要和她做过一场了。若是她身边的人中再留下个隐患,时不时的疏忽一次,她真不知道会死成什么德行。表哥可以为她出头,可以替她教训廖勇,却万万不会跑到侯府替她讨回公道的,教训侯爷夫人,还得自己亲自上阵。顾盼心中突然升起万丈豪气,不错,表哥不能来侯府为她出头,侯府自然也无法去找将军公子的麻烦,她一个人,当真是无牵无挂,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刚一跨进院门,来迎的却不是以往满面春风的许嬷嬷,居然是敛眉垂首的蔁姐儿,顾盼实在诧异,忍不住看了她两眼,却见蔁姐儿一身青衣,头发整齐地挽起,仿若一个老妪打扮,一本正经地对着顾盼弯腰行礼,沉声道:“请小姐跟着奴婢来,老爷等的久了。”话罢,蔁姐儿又端庄严肃地行在了前面,顾盼当真是一头雾水,这蔁姐儿,头一天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一个人似的。顾盼想起昔日这个姑奶奶的所作所为,暗忖,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警惕些好,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跟在了蔁姐儿身后。两人很快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宅子前,蔁姐儿轻轻唤了声,马上有个小丫鬟来掀了帘子,蔁姐儿率先进去,就听到那小丫鬟脆生生地道:“李嫂子,方才老爷要杯茶,还没来得及沏呢。”蔁姐儿转身看着顾盼,笑道:“老爷正在气头上了,小姐不妨亲自给老爷沏杯茶去。”顾盼退后一步,狐疑地打量着蔁姐儿,却见她坦荡荡地回视着,一副真心实意为顾盼打算的样子。顾盼垂下眼帘,十分自然地答道:“我不会沏茶。”话罢,就听见里屋门帘一阵晃动,韦侯爷沉着脸看着她道:“还不进来?”顾盼顺从地向韦侯爷行去,却听到韦侯爷的斥责声再次响起:“沏茶这种事情,还需要小姐动手不成?再有下次,直接打杀出去”顾盼暗道侥幸,这蔁姐儿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才蔁姐儿和那小丫鬟说话之时,并不刻意压低声调,顾盼便察觉不对,待到蔁姐儿一脸好心地要她动手沏茶,这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直觉地回答了不会沏茶,果然蒙对了。现在看来,韦侯爷只怕已经被她们惊动,方才她若是不肯沏茶,便是不孝,若是沏茶了,便是自降身价,总之,前狼后虎,怎么做都是错。韦侯爷缓步踱回了房中,顾盼低头跟在他身后,规规矩矩地立在了门口,韦侯爷踱到了书桌前,回头一望,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大女儿是胆子太小还是规矩过头了?带着薄怒命令道:“到我跟前来”顾盼轻轻应了一声,甫一抬头便愣在当场,这里,简直是书的海洋啊。这间房占地极大,却被一排排的书架全部堆满,便连韦侯爷的书桌也被挤到了一角,屋子里除了书架就只有这么一张楠木书桌,还有两把椅子,显而易见,这是韦侯爷平日里会见心腹的所在。顾盼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似乎这满屋的书山给了她勇气一般,她沉静地迈开步子,按照王嬷嬷当日所教,极为端庄地行到了韦侯爷身前,轻轻一福道:“爹爹唤女儿过来所为何事?”韦侯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