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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二人便各自休息去了。屋顶上的晏归泠则是脚尖一点,离开了这里。又是几日下来,晏归泠以各种理由搪塞,她没学着什么礼仪规矩,尽让张嬷嬷和李嬷嬷学去了。李嬷嬷每天都嚷着要走,可张嬷嬷都劝了下来,甚至不惜还塞了银子给她。晏归泠观察好几日,晚上歇息前,将孟章喊了过来,“她们的耐心快被磨光了,你仔细盯着。”“属下明白。”***漆黑的书房,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在左右顾盼着。她朝着旁边的书架走去,用着微弱的火折子照着眼前的书,然后便开始翻找起来。“张嬷嬷想找什么?要不要本侯帮忙找啊?”黑暗中,晏归泠的声音显得格外森冷。被喊到名字的张嬷嬷身子不由一僵,她刚回头,这屋里就恢复了明亮,而晏归泠则坐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侯爷怎么会在这里?”张嬷嬷僵笑着。晏归泠挑眉一笑,“或许我此时应该在后花园?因为那边有李嬷嬷在那?”张嬷嬷整个人都愣住了。“后花园掉了玉佩不过是我故意透露出来的幌子罢了,你知道李嬷嬷贪财,所以故意用言语引诱她过去寻找玉佩的吧?然后你以她为引,偷偷跑来书房寻找东西。”晏归泠轻笑一声。“侯爷再说什么,老奴听不懂。”张嬷嬷低着头回答。“刚才看你的动作,似乎在寻找某样东西,说给本侯听听,本侯可以代劳。”晏归泠又道。张嬷嬷眼底精光一闪,便将火折子扔向晏归泠,然后准备趁机逃跑。晏归泠一道掌风煽灭火折子,而她下一步便已经闪到张嬷嬷面前。脚下一踢,张嬷嬷一个向后仰,直接滚到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没想到一个深宫老嬷嬷还会武功,真是让人惊讶啊。”晏归泠抖了抖裙摆,一步一步走向张嬷嬷。“侯爷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还是死了心吧。”张嬷嬷面上闪过一丝狠厉。“六皇zigong里的毒就是你下的吧?”晏归泠居高临下地问道。张嬷嬷脸上一震,瞪大眼睛,惊愕地问道,“侯爷怎么知道的?”“刚才还不确定,现在倒是确定了。”晏归泠眯了眯眸子,嗤笑了几声。见被晏归泠诈她,张嬷嬷突然xiele气,“侯爷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怀疑起我来了。”“我这样折磨你跟李嬷嬷,李嬷嬷都愤怒到想离开,可你却坚持留下来,不是因为有什么目的没达到吗?”晏归泠淡淡地说道。张嬷嬷叹气,“原来如此,侯爷一直在监视着我们。”“你来我府中又想寻找什么?”晏归泠不与她废话,直接问道。“我不会说的。”晏归泠眼尖,立马察觉出张嬷嬷要咬舌自尽。她一个箭步过去,直接捏住了张嬷嬷的下颚,然后轻轻一拧,张嬷嬷的下巴便脱臼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总会有人让你说的。”晏归泠站起身,“孟章,废了她的武功,以免她再作恶,然后将她送至淑妃娘娘那。”孟章从屋外跳了进来,单手将张嬷嬷拎了起来。“等一下。”晏归泠瞥见张嬷嬷腰间挂着一个香囊,便一手摘了下来。香囊绣得很精致,而且布料绣线都是极为珍贵的品种。虽然晏归泠认不得这绣法,但这种香囊,似乎不是她一个嬷嬷能有的。谁知张嬷嬷反应极大,瞪着眼睛怒视着晏归泠,好似要夺回香囊一般。晏归泠将香囊一收,冷漠地说了一句,“带走!”第40章傻子张嬷嬷被关了一夜,第二天晏归泠就通知了淑妃。而李嬷嬷没找到玉佩,埋怨了几句,也就回去了。直到第二天她都没看到张嬷嬷,她奇怪起来,于是便去找了晏归泠。“敢问侯爷,可知张嬷嬷去哪了?”李嬷嬷行了一礼。晏归泠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悠闲地回答:“张嬷嬷昨晚摔了一跤,我这也没什么好大夫,再加上她年龄大了身子骨也受不住,今早我让人送回宫去修养了。”李嬷嬷心里一惊,“怎么会无缘无故摔了一跤?”“怎么?”晏归泠目光凌厉地看了过去,“夜里天黑,老人家看不见路便摔了跤罢了,李嬷嬷有什么疑惑吗?”李嬷嬷心里咯噔一跳,头皮发麻地笑了笑,“侯爷,老奴不是那个意思,既然张嬷嬷摔了跤,回宫修养也是对的。”“李嬷嬷能理解就行了。”晏归泠幽幽地说道。李嬷嬷讪讪地笑了起来,“张嬷嬷不在了,那我们这个礼仪……”“琥珀。”晏归泠抬了抬手。琥珀拿着一袋银子过来递给李嬷嬷,“嬷嬷,您拿着。”李嬷嬷推拒,“这、这可使不得。”“你拿着吧,这些日子只管在将军府待着,吃的喝的都不会亏待你,只要到了时间回去便可以了。”晏归泠淡淡地说道。“可淑妃娘娘要是知道了……”李嬷嬷犹豫不决。“淑妃娘娘那边有我在呢,你不必担心。”晏归泠抬眼看她,“你只要安静地待着就是。”“是是是。”李嬷嬷咽了咽口水,重重地点头,“老奴知道了。”“嗯,下去吧。”晏归泠懒懒地说了一句。***七月末,天气渐渐凉爽,而晏归泠和叶淮初的婚礼也开始筹备起来了。叶府的聘礼也抬了过来,晏归泠没有清点,让孙叔抬去了库房。日子也定了下来,八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淑妃亲自命人做好了凤冠霞帔,也让人给送了过来。不仅如此,还赏了一对玉如意、一串南海珍珠、锦缎二十匹、一对琉璃彩凤镯、一对碧绿翡翠耳环等等。周宣帝也另送了一份大礼过来,一块御赐金牌。这比任何一份大礼都要贵重的多。晏归泠心满意足地收下了,有了这个东西,以后出门也好办事。“小姐,嫁妆也清点好了,你过目一下。”孙叔拿着册子过来。晏归泠微微一笑,“这事孙叔既然已经弄好了,我也不用过目了,反正最后这些嫁妆还要挑回来。”孙叔点头,“那好。”“我现在想着要不直接嫁妆不挑过去算了,也免得麻烦,到时候还得命人再挑回来。”晏归泠蹙着眉。孙叔赶紧劝道:“小姐,这可不行,这是礼数,怎么能废弃。”“你怎么与那些人一样迂腐。”晏归泠摇了摇头。孙叔苦笑,“小姐万不可任性。”晏归泠叹气,“我知道了。”孙叔还未离开,便有下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