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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厉致诚的女人。——林浅洗完澡下楼,就见厉致诚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新闻。她在他身旁坐下,一起看新闻,没吭声。依旧是霖市经济频道,依旧是箱包行业新闻。主角,当然是DH沙鹰。正在播放的,是国内正红的一线明星代言的广告。据说这则广告,已经在网络创下了上亿点击。而他们的广告词是:“更轻、更韧、更包容、更完美”。林浅很是纠结。当初意气之下,告诉厉致诚,不会看他的锦囊妙计。可现在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外头已天翻地覆,而她现在看着淡定,心中已火急火燎。好想看……但是,不能看……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只是还是忍不住,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谁知厉致诚原本在看电视,反应却很快,忽的一侧眸,就将她的偷窥逮了个正着。四目凝视,林浅轻咬下唇不吭声。他却像是洞悉了她的一切心思,缓缓笑了。手一揽,就将林浅扣在了自己大腿上,低头看着她:“你倒挺能忍。”林浅被他说中心事,哼了一声。就这么闷闷地趴在他的大腿上,不说话。这时厉致诚却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放在了大腿上。而且还是让她双腿叉开,直接坐在他腰上。然后他握着她的腰,抬头看着她。这姿势太过亲昵火辣,不管做多少次,林浅都有些脸热。低头,伸手在他的脖子上划圈圈,忍不住又伸手揪了一把,以泄心头焦躁。“明德叛变了。”她低声说。“假的。”厉致诚答得干脆。林浅倏地抬头:“可是……”宁惟恺说得那样肯定,仿佛的确也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搞定了汪泰识。厉致诚明白她要说什么,眼中掠过一丝淡漠的笑,答道:“不做到足够的真,怎么骗得了宁惟恺?”林浅的心怦怦地跳,又问:“可是Aito的市场,还是被DH抢走了。”厉致诚:“计划之中。”这下林浅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厉致诚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的脸几乎挨在一起,漆黑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盯着她:“出差前给你发过短信,没看?”林浅脑子里乱糟糟的,喜悦、震撼、难以置信、一头雾水……她下意识掏出手机,同时说:“那几天短信太多了,后来干脆没看。”两人一起低头看着她手里的手机,林浅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快速地翻翻翻。谁知刚翻了几页,突然就看到个眼熟的名字“宁惟恺”,咦,这家伙今天也给她发短信了?林浅的反应比大脑更快,赶紧跳了过去,然后飞快瞄一眼厉致诚,见他神色淡然,也不知道刚才看到没有。继续翻。终于找到了他的短信,还是去深圳那天晚上发的。林浅看到第一行字就愣住了,这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就是他的锦囊妙计。第一条他们讨论过的,当时让她打着Vinda市场部的名号,实则秘密进行Aito的研发。他竟然当时就直接发短信给她了——是怕她这几天担心吗?而她居然没看到,要命。再往下看,她立刻又怔住了。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是:“抛砖引玉,欲取先予;草船借箭,暗度陈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异军突起,一箭三雕。”作者有话要说:好啦,我今天外出了,现在你们看到的是存稿箱君。昨天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到了,我会琢磨琢磨,看着几个月的空窗期,怎么跟大家维持联系。貌似写个中篇,隔日更,是个不错的选择。么么哒~~另外,昨天居然有读者把厉boss的后招推测中了大半,老墨震惊之余,又很得意,这说明我的读者太牛气了,也说明我的伏笔埋得不错,对不,哈哈因为无存稿(是的,依旧在裸奔……),今天一天又不在家,明天周日更新要调整到晚八点,爱你们~☆、机关算尽与此同时,在相隔着一道海峡的台湾,明德企业里的氛围,紧张又古怪。汪泰识原本就是个古怪的人。之前厂子虽然经营业绩不佳,他对跟着自己创业的学生和工人们,却十分大方宽厚。所以谁都知道他虽然拧,但是个好老板。可最近,员工们看到他就绕路。因为他的脸色实在太糟糕了。订单一张接着一张飞过来,面料的销量以十倍百倍的速度在递增,新的厂房夜以继日在修建。来不及修建的,就先收购台湾的其他不错的面料厂,扩大生产。媒体也将明德企业推向风口浪尖,一时间成为台湾企业界的新宠儿。可同时甚嚣尘上的,是关于这次明德弃爱达而转投新宝瑞的种种谣言。有人说,汪泰识是贪图名利被收买;也有人说,他只不过是做了更理智的选择;甚至还有人传,他是情非得已,只因为做金融投资职业的儿子,在职场行为不端。不知怎的,竟被新宝瑞的人设套查了出来,以此威胁……种种种种.但明德这些跟了汪泰识数年的老人,是绝对不信这位老教授会被收买的。他们更相信最后一种传言——汪泰识是为了保儿子不坐牢,身不由己。因为十几天前,他们还看到过汪公子来过一趟明德,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当时隔着办公室的门,都能听到老头子尖锐的咆哮声。所以别看老板这次攀上了新宝瑞这棵大树,以优厚条件签约,同行业都羡艳不已。但他们认为,老板心里其实是非常憋屈的。而他们身为下属,虽然最近薪水涨了又涨,做梦都在笑。但每天看到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郁郁寡欢的老板,心里还是蛮担忧。也蛮替他感到不值和愤怒的。此刻,汪泰识就照旧坐在他那窄窄小小的办公室里。门外的秘书和助理,都不敢进去打扰,只留片清净的空间给这老头儿。不过,与众人的推测恰恰相反,他此刻可没有在愤懑,也没有再内疚难过。手边一杯清茶,窗口飘进来徐徐夜风。汪泰识头戴顾延之送他的一副精致时尚的无线耳塞,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摇头晃脑,正在听越剧。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而在相隔一米远的墙上,挂着副两尺见方的山水花鸟画。那也是他最近收到的礼物——这次在深圳见面,厉致诚送给他的,清朝恽冰的真迹。这个小伙子,出手一向惊人。无论是取,还是予。汪泰识的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初见厉致诚的那一天。就是这么个气质不凡的年轻男人,站在窗前,对他说:“汪老,让我对明德绝对控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