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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找了个空位坐下,伸手敲敲那小秘书的桌面:“有水吗?能不能给我倒一杯?谢谢。”小秘书这才反应过来:“哦。”起身去倒水。随着她的脚步声响起,办公室里好像重新恢复了宁静和忙碌。只是每个人眼中,都有了明显或隐含的笑意。——明明跟他们无关,莫名却被感染。因为那分明不是集团老板来探望昔日下属。那只是一个男人,来见一个女人。就这么简单,却动人心魄。这就是爱情。——厉致诚推开门,就看到一室柔光。窗帘都没有拉上,清新干净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那女人的身上。她还穿着衬衫西裤,没盖被子,身上搭了件外套,长发如瀑散落在枕头上。尖尖的脸依旧像玉一样白润柔腻,只不过眼窝变得很深,两个黑眼圈极其明显。她的表情很安详,他开门关门进来,再缓缓走到床旁,她都全无知觉。厉致诚静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慢慢笑了。转身走过去,先把窗帘拉上。一室昏暗,他又走回她身旁。床很小,偏安在屋子的一角,他想坐都没地方,只能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屋内始终保持寂静无声。厉致诚握起她的一只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林浅做了个很春意浪漫的梦。她居然梦到厉致诚来了武汉,还来了她的办公室里。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梦到她的办公室变成了酒店的房间,小床变成了大床,厉致诚就将她压在床上,反复缠绵着。天黑了,屋内昏暗又寂静。他低着头,亲吻过她的额头、脸颊、脖子、嘴唇……那些吻都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点都不符合厉致诚平日强势深入又性~感的个性。所以说是做梦了,他怎么可能这样忍耐地吻着她?每次都吻得她神魂颠倒才罢休好不好。还有胸,还有腰,甚至还有脚踝……这个梦如此真实,这些地方都痒痒的,好像真能感觉到他那温凉柔软的薄唇和长着薄茧的指腹。林浅在梦里唇角上翘,露出了笑容。“对不起……”她低喃着。为什么要道歉呢?这句话一说出口,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好想他啊。怎么这么想他呢?其实这些天,他们的联络很少很少。他们已经三个多月没见面了。为什么这么生疏,林浅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那天放下“要站到所有人面前”的豪言后,她其实倍感压力。她真的怕自己做不好——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那么容易就造就一个品牌。所以她很害怕失败,在厉致诚面前失败。于是不知不觉,就在潜意识里回避跟他的联络。又也许,是内心深处也负着气。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误解她呢?她必须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让所有人侧目。卯着这股劲儿,她眼前只剩下做品牌这一件事,她顾不上其他,包括厉致诚。她甚至有点怕跟他联络,因为怕分心,因为怕一回到他身旁,就陷在那温柔甜美的爱情里,就习惯性地依赖他,再也提不起那一股孤勇。所以……对不起。我其实好想你。讲完这句话,她心头仿佛瞬间放下一块大石。而梦中的厉致诚,也终于恢复了常态,开始更热烈地亲吻她的身体。林浅觉得幸福极了,心情一放松,瞬间再度跌入黑甜的睡眠里,连梦也消失不见了。——林浅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室昏暗。天黑了?她睡了这么久?摸出床头的手机一看,果然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脑门儿,坐了起来。这时却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件男士外套,黑色,宽宽大大,罩住了她大半个躯体。林浅一怔。下一秒,立马跳下床,打开灯。屋内空空荡荡,唯有他的那件外套,依旧躺在床上。林浅推开门就冲出去,站定,举目四顾。外间也已经很暗了,还有几个员工在加班。听到动静,全都抬头看着她。那眼神,有点古怪。像是笑意,又像是尴尬。林浅忽的脸上就是一烧。但她在员工面前还是要保持端重形象,面不改色地对门口的秘书说:“你进来一下。”秘书看她醒,早就坐立不安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立刻跟进去,看一眼她,那眼神比旁人更古怪,反手就关上了门。林浅:“刚才有谁来过了吗?”秘书有点意外:“您一直没醒?不知道?”这话令林浅心中忽生怅然,因为她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她摇了摇头。果然,小秘书的脸红了:“上午爱达集团的厉致诚总裁来了。您在睡觉,他就自己拿了钥匙开门进来了,在里面一直呆到下午才走。走的时候还叮嘱我说,不要吵醒你,让你睡到自然醒……”林浅心中猛地一震。许多强烈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甜蜜、怅然、思念、怜惜、不舍……最后只余下一个念头——想见他,好想见他。“他走多久了?”她快速地问,同时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开始穿。小秘书看她火急火燎的,也紧张起来,飞快地答:“五点二十!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没说去哪儿?”“我没敢问……”林浅点点头:“我出去一趟,你没事就先回家。”说完也不管她了,抬脚刚要往外走,小秘书一把拉住了她,表情特别尴尬:“林总,你这里……”她指了指她的脖子。林浅一愣。……不、是、吧?她瞧一眼秘书,表情还是很镇定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化妆镜……女人的颈项修长白皙,吻痕点点,又红又新鲜。林浅:“……”秘书:“……”她要真这么冲出去,被其他员工、写字楼里别的人看到,今后也就不要混了。厉致诚为什么要吻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下颌、脖子、锁骨……还故意吮吸出一片红痕?林浅只觉得一头黑线。此刻她分明被打上了属于某个男人的印记。这是对她久久不归家的一种“惩罚”么?林浅的脸阵阵火烧,干咳两声:“有丝巾吗?”秘书反应过来:“有。”马上冲出去,从自己抽屉里找出一条递给她。这对上下级又对着镜子摆弄了一阵,确保丝巾挡住了所有吻痕,秘书这才松了口气:“好了林总,你可以出去追他了!”——林浅走出写字楼时,外头天已经全黑了。公路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当然已见不到厉致诚的身影。这时手机也接通了,“嘟——嘟——”响了两声后,厉致诚那低沉磁性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