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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你来说,进监狱服刑几十年还不如来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毕竟,这很可能是你生平最后一次完美的艺术品。你的自尊和骄傲不容许你忍受进监狱的结局,而你追求完美和刺激的个性驱使你迫不及待地看着它毁灭。”“所以,你一定会误导我。”杰森一动不动,身体的任何部位包括睫毛眼珠手指都没有动静,他早就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他的情绪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此刻,他紧张得脑子都停止了转动。甄爱也是前所未有的焦灼,仿佛天人交战,她狠狠地握着拳,把嘴唇咬得森白。布莱克对着镜头下令:“那就是黑……”“等一下!”甄爱突然不受控制地喊出一声,说完却懵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她才察觉自己失态了。她第一反应是无措地看向言溯,却撞上他冷清却闪着点点笑意的眼眸。没有看错。他在笑。就好像,她如果不喊出那句话,他也会阻止一样。言溯挪开目光,复而看向杰森。刚才甄爱喊话的一瞬间,杰森的眉心颤动了一下,很轻微,却没有逃过言溯的眼睛。就像是布莱克的话让他进入了庆祝的倒计时,而甄爱掐断了庆典的烟火。他道:“不好意思,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很聪明,猜到了我会怀疑你误导我,猜到了我会选择相反的结果。所以,你说的,是正确答案。”“正确的答案是完美,用正确的答案误导我启动了爆炸,这才最完美!”言溯唇角的笑容带着全开的气势,“white!”白线!杰森的脸彻底白了。屏幕中的利教授双手直哆嗦,默默念着老天保佑,剪刀架在白线上,闭上眼睛,一剪。计时器彻底关闭。所有人这才终于舒了口气,满脸喜气,互相祝福。拆弹专家又重新下去处理剩余的炸弹。警察们要过来和言溯庆祝,握手拥抱什么的,没想到他冷着一张脸,退后得远远的:“不要把细菌传播过来!”……杰森被押着离开,经过言溯身边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你是什么人?”言溯并正面回答:“把白色当正确答案,是因为,你认为自己是启蒙之光?”杰森狠狠一愣,他已经被他分析得体无完肤。言溯轻叹:“可是,它被剪断了!”杰森震住,继而苦笑:“世上还从来没人这么了解过我,或许,原本可以做朋友的。”“我不和杀人犯做朋友。”言溯很是冷淡疏离,“而且,我不了解你,我只是在推理。”杰森失魂落魄地被带走了。甄爱原本准备问杰森,他是怎么想到用黑白线取代红蓝线的,但没有机会接近。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她想着言溯和杰森的对话,忽然起了玩闹的心思,凑过去故意逗他:“杰森说你了解他呢!”言溯脸灰了:“了解,是一个带有感情/色彩的词。不许乱用。”甄爱:“那你了解的人一定很少。”言溯想了想:“嗯,是挺少的。”甄爱走在他身边,望了一眼草坪上的花儿,若有似无地问了句:“那,你了解我吗?”她说完便转过头去不看他,假装欣赏路边的风景,假装只是随口一问。言溯眸光一闪,侧眸看她。她却扭头望着路边的新芽,披散的长发上还站着灰尘与血渍。他不觉得脏乱,反倒是莫名有种想替她拂去污渍的冲动。他收回目光,望着前方的路,淡淡道:“不太了解……但,很想了解。”他话说完了,她却没有回头,脚步轻快地在前边走。彼时,道路两旁的树都抽出了嫩嫩的芽。春风轻轻地吹,一点点细细密密的新绿色下,她黑发白衣,小手背在身后,骄傲地抬着头。言溯跟在后面看着,忽然就低头一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真好......#开车去医院的路上,言溯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忘了带蓝牙耳机,而交通法规规定开车是不能用手接电话的,所以他直接开了车载。言溯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严苛而略带训斥地开口:“你今天做了什么!”这样暴怒的语气吓了甄爱一跳,居然有人敢这么跟言溯说话?她第一反应以为是言溯的爸爸,可这人说英文。她小心地探头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着“ProfessorHill”希尔教授。她没听过。而言溯接下来的反应更是吓了甄爱一跳。他专注地看着车,表情很平静,说:“我错了。”电话里,希尔教授的声音缓和了一点儿,但明显还有很盛的怒气:“错哪儿了?”“哥伦比亚大学的爆炸案,我不该擅自给不明人物进行心理画像。”语速不徐不疾,哪里还有半点儿平时的傲慢。甄爱僵硬地坐在副驾驶上,猜想希尔教授只怕是言溯的老师了。呃,看老师训学生这种事,太尴尬了。可透过后视镜偷偷瞥言溯一眼,他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满或难为情,表情反而很诚恳:“我错在过分夸大了心理学在犯罪侦查上的作用。在没有任何多余线索的情况下,我完全依靠了犯罪心理学。而且,我在FBI行为分析小组赶来之前就独自画像,没有向任何人进行交流或参考,这是非常危险且不科学的。”他的道歉诚心诚意,可希尔教授愈发火大,近乎苛刻地谴责:“明知故犯!我看你是享受的掌声太多,骄傲自满!越学越回去了!”言溯的脸,红了。他沉默良久,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话没说完,希尔教授直接挂了电话。言溯定定开着车,极轻地抿了抿唇,脸上更红了。甄爱从没见过他因为羞耻而脸红,一下子困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跳车把这个空间留给他一个人才好。天,她刚才应该装睡的。干嘛听这种尴尬死人的电话!接下来十几分钟的车程里,车厢内都是一片静谧。他始终绷着脸静默,看似认真地开着车,清俊的脸却比平时还要冷清,他似乎是在生气,但是,是在气自己。甄爱原本准备一直不说话的,但她等了十几分钟,觉得他差不多消气了,又觉得刚才希尔教授那样斥责他,他服服顺顺地承受,实在替他委屈。她终究还是想安慰安慰他,便小声道:“是因为你,才抓到杰森,阻止了第二场爆炸啊。”“有百分之十的运气。”言溯很平静地接话。“啊?”“今天的案子天时地利人和,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