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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里,冰冰凉凉的。春夜的凉风一吹,透心。☆、36药;谎言;恶作剧甄爱难得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一夜无梦。红酒的作用过去,依旧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醒来之后却不想起床,而是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滚来滚去蹭了蹭。天鹅绒的床垫和被子蓬松又舒适,软乎乎的像棉花糖。她从不睡软床,偶尔体会这样亲昵的感觉,她还是很喜欢的。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打开台灯,朦胧的光线把房间内清净典雅的装饰照得愈发温馨。她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回想了很久,昨晚的事却像风中柳絮,抓不到一丝痕迹。罕见的赖床之后,甄爱洗漱好了下楼去。才走下楼梯,电梯叮咚一声响,言溯走了出来,看得出是散步了回来的。他看了甄爱一眼,神色淡然,和往常没有任何差别。甄爱问:“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吗?”问完才发现不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句废话,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好好回答。果然,他眸光清浅,无声地闪过来,说:“昨晚一个天使经过,把他的翅膀借给了你,你自己扑腾扑腾飞回来的。”甄爱跟在他挺拔的身影背后,不满地小声嘀咕:“你直接说‘是’更简单。”言溯耳朵尖,走在前边,头也不回:“你动脑子想想最简单。”今天是欧文做的早餐。言溯才拉开椅子准备坐下,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催什么催,婚礼会跑掉吗?”甄爱早已习惯,淡定坐下。言溯也坐下来,语气不好:“饿肚子或口渴的时候,我会变得很不好相处。”这话说得就像他其他时候很好相处一样,“你希望我到现场的时候先把你圈子里的朋友们去过什么地方,谁和谁玩暧昧,谁和谁有一腿分析一遍吗?”“很好!我欣赏你务实的态度!”他挂了电话,满意地准备吃早餐,才拿起刀叉,顿了顿,看也不看身边的人,说:“过会儿去汉普顿。”甄爱一愣:“啊,婚礼哦。”言溯阴沉沉看她一眼,不太开心:“我家的事对你来说,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刚才是谁说婚礼不会跑掉的?甄爱低声骂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言溯想了一会儿,瞥她:“我听得懂成语。”临行的时候,欧文却说工作忙,不去了。甄爱莫名其妙,简直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她特奇怪:“可是欧文,你的工作,不就是我么?”欧文听了这话,脸立刻变成了一个番茄,然后呼哧呼哧跑开了。甄爱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这是甄爱第一次参加婚礼,心里还有些期许,本想问言溯有关婚礼的信息,但言溯开车时极为认真,俊秀的脸上只有专注,仿佛写着“为了你的安全,请勿和司机讲话”的字样。甄爱好几次想开口,琢磨老半天,说:“言溯,你真的可以一心多用么?”言溯皱了眉:“认识这么久你还没看出来?领悟能力真差。”甄爱灰头土脸的,你直接说“是”不就好了么。她也不和他计较,立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聊天吧!”“聊什么?”言语中有微微的警惕。甄爱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对着镜子拨弄头发,说:“聊一些你的想法啊,比如……为什么小帕克是自杀的呢?”言溯极快地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她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哼,其实心里很认真呢。装的一点儿都不像。他收回目光,答案却是出乎意料的配合:“好啊。”甄爱反而措手不及。言溯淡淡注视着前方,他的确不太愿意提已经过去的事,但想起昨晚甄爱在饭桌上对他的维护,他当时因为她而愉悦的心情……如果她对这件事好奇,他是愿意取悦她的。他微微眯眼,细细回想了一下,说:“一开始,有种很合理的解释是,小帕克杀了罗拉,学生中有人知道了他是凶手,出于报复或其他原因,以同样的方式杀了他。这个凶手特别聪明,把警方往连环杀人案的方向误导,就很难查出他是谁。”甄爱赞同:“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不好意思,“看到帕克死亡现场描述的那一刻,我第一反应是连环杀人,差点儿推翻之前的推理。”“外界不知道帕克是罗拉死亡案的重要嫌疑人,所以帕克和罗拉的死法一样时,谁都认为是连环杀人。”言溯弯了弯唇角,却没有笑意,“而这时我说帕克是自杀的,全世界大概以为我要么是疯子,要么卷入了哪些家族中在搞阴谋。”甄爱替他委屈:“为什么不把罗拉案的分析公布,让大家看到帕克是杀死罗拉的凶手。先不管帕克是不是自杀,这个案子至少不是连环。”言溯扭头看她,浅茶色的眼眸澄澈干净,带着一丝费解:“帕克不是未成年么?”“车上还有其他学生。难道让媒体知道他们聚在一起嗑药抽大麻。相信我,媒体绝对会转移目标,以他们为典型抨击青少年教育。”甄爱一梗,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想着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和权利……她忽然有些心疼,别过头去看窗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胸腔中酸酸涩涩的情绪,重拾话题:“帕克为什么是自杀?”“一开始,我就没有排除自杀的可能性。”“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习惯。”甄爱想起,她听欧文说过,言溯为了保证推理结果的正确,会把各种可能性(包括最不可能的)都想出来,并一个个地验证。这或许就是他说的,不会犯错的原因吧。“你说的那些错位不在场证明,诡异杀人手法,甚至双人作案,集体作案,我都考虑过了。可每个都有圆不过来的地方。”言溯直直看着前方的路,“到了最后只剩一种可能。”“那封遗书呢?”甄爱问,“那不是一封正常的遗书,一看就是伪造的。”言溯淡淡一笑:“如果帕克想要的效果,就是让人以为他是被杀的呢?”甄爱一愣,她并未考虑到这种动机。可现在考虑到,这个案子反而变得简单合理:“你认为遗书是帕克自己写的?”“对。”言溯回答得很坚定,他在不知不觉中就严肃起来,“我看过帕克的卧室。十七八岁的高中男生,收拾的极其整洁有序,书架上很多的推理,尤其是密室和不可能犯罪。换种说法,他平时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