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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例,语气寡淡:“欧文,上面要是反侦察到了你的行为……你想过后果吗?”欧文沉默,他当然想到了后果。可江心宿舍镜子上的红字一直在他心里磨,他总担心是不是有人已经找到了甄爱的行踪。短短几年换了那么多的特工,纵使对方再怎么神通广大,这找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就好像甄爱身上装了什么追踪仪似的。但这只是欧文的担心,他不想说出来让言溯或是甄爱不安,所以岔开了话题:“甄爱的档案是空的。可我还是通过前几任特工的信息找到了一点关于她的事。”言溯的手顿了一下,屏气听着。欧文扶着额头:“我竟然不知道她有一个哥哥。”言溯漠漠开始煮咖啡……我早都知道了,喂,你们平时没有交流的么……不过……言溯漫不经心地问:“她哥哥在哪儿?”他想起她说的密码和糖果屋,“让我猜猜,她哥哥被关在某个神秘的地方,受尽虐待?”“我不确定。”欧文揉揉眼睛,“只知道她哥哥的事给了她巨大的刺激,她就从原来的组织里逃出来了。”言溯靠在大理石台子旁,捧了一杯水,慢吞吞喝着。咖啡壶里发出轻微的汩汩声。欧文烦闷地揉揉头发:“我查到甄爱曾经管那个组织叫SPA--SocialpathAssociation(反社会组织),可我找遍了网络和文字资料,根本就没有一个这样庞大的组织,倒是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联盟。”言溯握着玻璃杯的手顿住,SPA?他曾经也以为这是个不存在的组织。咖啡已经沸腾,散出幽幽的醇香。“去睡吧,你明天还要送甄爱回去呢。”言溯转身倒咖啡。欧文垮着肩膀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你要加班?”“嗯。”咖啡的雾气袅袅,遮住了他莫测的眉眼。#甄爱一袭白衣坐在实验室里观测显微镜。她昨晚睡得不好,白天起得太早,但她早就习惯也不至于精神不好。回程的路上,她还收到了言溯的短信,说多亏她的提示,他发现还有第一个死者SindyLin.当时握着短信,她有些恍惚,提示?那句话真的是情书么?Anti-HNT-DL防毒血清的研究取得了进展,上一批小白鼠活过了24小时,只是死状依旧很惨。甄爱隐隐觉得,这一批病毒的研究很快就会看到曙光了。她兴奋又失落,激动过后是挥之不去的迷茫。好像她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一种又一种的病毒,一段又一段的研究,没有尽头和终点,直到她死。她什么都不会,只会做研究,这也是她唯一存在的价值。呵,这么一想,现在保护她的机构其实和以前她成长的组织一样,都是利用她而已。甄爱的手一震,她居然在工作中走神了。她愣了愣,慢慢起身走出去喝水。赖安也穿着白大褂忙碌,见了甄爱就咧嘴笑了:“Ai,我感觉你的实验快要成功了。等这个研究告一段落,你可以申请休假,和亲人朋友出去玩一场。”甄爱回不过神,休假?她记得mama说过,休息会让人懒惰,让人意志不坚定;只有弱者才需要休息。这么多年,真正的休息好像只有最近几天,和言溯在纽约听音乐会参加婚礼,只有这短暂的几天,她的脑袋里没有充斥着各种病毒数据血清抗体。结果回来第一天工作就走神,心不在焉。看来,mama的话是对的。休息会让她意志不坚定。再说,她也没有亲人朋友跟她玩。“随意啦,我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甄爱微笑着转身离开,目光扫过赖安的水杯,看见上面刻着赖安名字的首字母缩写RA。甄爱起初没在意,往前走了几步,脑中却忽然闪过一道光,她蓦然怔住。这个案子里死过的人,SindyLin(林星),LoRoberts(罗拉),HarryParker(帕克),AnnaHope(安娜).他们的首字母缩写,不会那么巧吧?那究竟是……#戴西一晚上没睡好,直到天亮才有些许睡意,做了一段噩梦后醒来已经是下午。她望着一室的阳光,想起原本活着的5个人约好了去看篮球赛的。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或许,早在很多年前,就变了吧?她望着镜子发呆,忽然门铃响。她吓了一跳,惊愕半天才过去门镜旁往外看。来人让她出乎意料。她理了理头发,拉开门,仰头看着对面高高瘦瘦的人影:“怎么……你,”她不自在地搓搓手,“你来干什么?”言溯依旧一袭风衣,黑色的衣领挺拔地竖着,把他白皙的脸衬得清幽又冷淡。他垂眸看她,很不客气:“明知故问,戴西小姐。我说过,不管你伪装得多好,我都看得出你有没有撒谎。”戴西脸色微白,却反而平静了:“哦?可我真不明白你来做什么。你来问话?你有这个权力吗?我要找律……”“我不是警察,”言溯古板地打断她,“而且你很清楚,我过来找你,是因为你是杀害安娜的凶……第一嫌疑人。”戴西身子一震,惊愕地盯着言溯,她的手抓在门框,掐的发白,内心斗争半天,说出的话却是:“言溯先生,你不知道你说话很伤人,很过分吗?”言溯一愣,清秀的脸庞渐渐静默下来,心想,如果甄爱在的话,现在一定会瞪他。他斟酌半晌,觉得应该试图表示一下友好。所以,他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戴西小姐,我来找你,是因为根据各方面的判断,我的理智推理认定出,你有很大的可能,是促使空气无法到达安娜的肺部,造成气道阻塞,二氧化碳滞留体内,全身各器官缺氧,细胞代谢障碍,最终心脏停止跳动,的原因。”他呼了一口气:“为了做到不伤人,我用了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这语气还沾沾自得,好像他说的话真的起到了委婉和安抚人心的作用。戴西已经呆了,看着外星人一样不可置信地看着言溯。言溯微微蹙眉,她的表情明显没有舒缓的迹象,难道自己刚才一番善意的尝试失败了?他心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挫败,继而不满,女人真是难以想象,还是甄爱最好,只有她聪明的脑袋才能理解他。咦,她很聪明,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发现?但现在这不是重点。他收回思绪,淡漠地看着戴西,解释:“哦,众所周知,我不善交际。”末了,补充:“即使如此,我是来劝你自首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