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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欧文你去哪儿?”欧文顿住,走过去拍拍甄爱的肩膀,声音沉稳:“Ai,加油!”言溯默默看着,也凑过来拍拍甄爱,都不管还有欧文在场,毫不避讳地说:“Ai,我很期待。”甄爱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心跳莫名就漏了一拍。他在期待什么?欧文对甄爱道:“我去走廊上守着!”他总是那么谨慎,生怕谁会不小心靠近。甄爱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心里埋藏了好久的事,今天都可以说出来了。“SPA组织是我从小就生活的地方,我住的那里是科学家基地,外面一望无际全是崇山峻岭。我17岁以前一直生活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那就是我人生的整个世界——没有国家,没有城市,没有电影院,没有游乐场……一切和社会有关的东西,都没有。那里有很严格的出入管制。每个人出去,去哪儿,去多久,都会受到监控。平时也很少有人出去,因为基地里有很多科学家爸爸mama,还有很多像我一样大的孩子,也有我们的老师,教我们学习语言,教我们做研究。军火,化工,生物,各个学科都有。那里还有一个超大的图书馆,里面放着古今典籍,科研史料,还有每月都送进来的核心研究期刊。以及,”甄爱不好意思地拂了一下头发,“从各国政府盗取的机密资料。”欧文才走出图书室,脚步顿了顿,脸渐渐发白。他无法理解,当今世界怎么会存在这种类似监狱的地方。而甄爱,那么小就被关在那里,没有自由,想想便叫他心疼。言溯表情却很淡静,默默地叹,那个组织果然高效。现代社会的天才越来越少,就是因为让人分心的东西越来越多,专注力不够,毅力和坚持太难。而在甄爱的那个世界,他们远离信息爆炸,一辈子只接触一样东西,深入钻研,精攻于此。也难怪甄爱小小年纪17岁时,就有资本和政府谈条件了。但是,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或许热爱科学,甘愿为此青灯苦烛寂寞一生;她或许热爱繁华,潇洒度日恣意享受人生;无论哪种选择都没有高低贵贱。这才是社会应有的多样与百态。可甄爱没有选择,她的人生一开始就被套进模具,被动地承载了一种最寂寞的使命。把人当做工具一样使用,何其残忍。言溯看住甄爱,她低着眉,白皙的脸上始终平静,像是早就习惯了。“习惯”这个词让他的心忽然一抽一抽地疼,还夹着陌生而无处发泄的愤怒。可他唯一能做的,或许也只有帮她解开那个密码。他压抑住胸腔内翻涌的情绪,不免苦笑自己的意气用事和莫名其妙,他问:“组织并不是只有科学家和那个基地吧?”“嗯。”甄爱点点头,“就像一家大型企业,搞研发的只是少数人,真正庞大的是市场物流营销客服等等。我们只是组织的极小一部分,真正的,应该遍布全世界吧。”甄爱原准备解释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可言溯意味深长地笑了:“我猜,各地的政府,民营机构,大学科研,垄断企业,命脉公司,都有被组织控制、收买或安插的人!”甄爱一愣,呆呆地点点头。不明白言溯怎么知道,更不明白他此刻眼中一闪而过的光是什么。言溯说完,心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闷得慌。正是因为如此,甄爱才总是那么快就被组织的人找到,因为他们的眼线几乎无处不在。或许是某个护士,大学老师,警察,法官,出租车司机……这么想着,他陡然觉得心口发凉。甄爱轻声道:“组织把研究出来的军火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卖给恐怖组织,或第三世界的政府民间机构,赚得大笔的钱收买成员。这些成员从各自工作的领域偷取精华信息反馈给组织。组织再把这些信息用于科研基地,或者转手高价卖出。总之,它永远都在获利。”言溯沉默不语,越是庞大机密的结构,管理就越严格,对待叛徒和泄密者的处罚也就越……他的脑袋瞬间打住,不肯去想。一瞬间,蓦然蹦出一个想法,要是以后可以时刻看着她守着她就好了。可是,他和她没有任何口头的承诺和约定,也不像欧文有保护上的契约关系。所以,他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他皱了眉,一定要想个方法把他和甄爱绑在一起。甄爱不知道他的想法,继续道:“我哥哥不在基地里,我打听到他在某个科研机构工作,好像是做化学的。但具体干什么在哪个城市生活,我都不知道。因为即使是亲属,成员和成员间也是不允许透露身份和任务的。”说到这儿,甄爱微微一笑,脸上有淡淡的幸福:“我哥哥很好呢,他给我寄很多好玩的东西,而且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讲他经历的好玩的事情。整整5年,从他离开家的那天到后来他消失。”甄爱的笑容淡了一些。言溯于心不忍:“他只是消失,不代表他死了。”甄爱的脸色变得苍茫:“他要是知道我逃出来,一个人,那么孤单,他一定会担心的。如果他还活着,他不可能5年都不联系我。是,我换了身份,可他很厉害,不会找不到的。而且我还看到了他碎裂的手指,上面纹着我的名字。或许你说他只是受了重伤,可是,”她神色落寞,低下头,“我感觉得到,哥哥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言溯原本想说或许你哥哥被囚禁,写了密码让你去救他,但又觉得不对。那样一个心疼meimei的哥哥,是不会让她去犯险的。而甄爱很快解释:“我怀疑哥哥在完成某个任务的过程中出事了,或许这个密码和他的死因有关。”言溯的心中闪过一丝怪异:“这个密码是怎么到你手上的?”甄爱一愣,垂下眼睛:“他消失的前一天打电话告诉我的。他知道有人监听电话,但他说组织的人一定解不开。他还说让我想想小时候他说的话。可我一点头绪也没有。”言溯不经意地点了点头。他前所未有地认真去倾听别人的故事,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还想了解更多,还想问她关于她父母的事。可话到嘴边转了很多圈,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她今天说的够多了。没想到甄爱忽然没有一丝悲伤地说:“还有我的父母,他们是研究生物武器的科学家,因为任务没完成,被处决了。”言溯一怔,紧紧盯着甄爱,可她只是低着头,脸上没有一星半点的情绪,看上去比之前更静了,静得像心都是死的。她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毫不带感情,“我知道这是罪有应得。他们研究的东西杀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