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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ac把小脑袋埋在羽毛里睡了,她微微一笑,沿着长长的走廊去言溯的房间。心里想着他安然睡觉的模样,半路却看见二楼的书房里亮着灯。他还没睡?甄爱过去,轻轻推开书房门,想偷偷看他一下,可出乎意料没有人。书桌上放着5张照片,内容分别是熄灭的蜡烛,木架的沙漏,枯萎的鸢尾花,四色的地球仪,喝剩的红酒。甄爱一下回想起苏琪说过的,幼师和作家的家人发现了不属于他们的沙漏和地球仪,看来另外这几样是留在其他受害人家里的。才拿起照片,书房门被推开。下一秒,言溯出现在门口,裹着睡袍,手里端着托盘,盘上一小碟三明治,一杯燕麦片,一小碗水果。原来是去做宵夜了。一去一回,书房里多了一个甄爱,言溯微笑:“这么晚,过来不累吗?”甄爱摇摇头,摸着兜里言溯家的钥匙,心里很有精神。这是前天从警局离开时,他交到她手心的。这样,她任何时候进他家,都不用Marie来开门了。就像此刻,深更半夜,她想来就来,就像回自己家。凌晨的夜,书房里灯光温馨又明亮。“今天有时间?不用工作吗?”他把盘子放在书桌上。“不是,我今天早上再走。”甄爱说完一顿,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她还特意跑来看他一眼,真是......言溯看她一秒,绕到桌子后边,拉她坐到自己腿上。甄爱还没被他这么抱过,感觉像是被抱着的小孩儿。她有点羞赧,但更觉亲昵,往他怀里靠了靠。这一靠,在不经意间蹭开了他的睡袍,手臂的肌肤贴在他光露而微烫的胸膛。她心弦微颤,却假装没有察觉,别过脸去指桌子上的照片:“怎么还在看这个?有什么别的意思吗?”言溯环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这可能是序号。”“序号?”她来了兴趣,把照片捧起来。其实照片的顺序言溯已经排好了。言溯手长,拿过燕麦片,舀一勺送到她嘴边,她含住,咕哝着说,“咦?这个蜡烛难道是数字1?”说完自己都不相信,笑太简单了。言溯道:“我也认为是1.”甄爱诧异地挑了眉:“真的?那剩下的你别说,我来看。嗯,沙漏有两截,是2;鸢尾花3个花瓣;地球仪用的4色定理;红酒......”他把蓝莓递到她嘴边:“目测有5毫升的红酒。”甄爱咬蓝莓,牙尖轻轻蹭过他的手指:“阿溯,接下来会不会还有6,7,8,9?”言溯不动声色,没有回答。甄爱说到这里,又想起欧文说的那句话,不知道言溯有没有察觉有人在监视他。“阿溯,莱斯他们好像在怀疑你。”她说着,搂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的脖颈,“你会不会觉得冤枉又难过?”“不会。”他笑她突如其来的孩子气:“Ai,我没事。而且,莱斯警官的怀疑是必须且正当的。做他们这一行,尤其不能感情用事。在其他人相信我时,他依据客观的线索怀疑我,我认为这是公平与正直。”甄爱闭着眼睛不说话,她真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别人都怀疑他是性变态连环杀手虐待狂了,他还屁颠儿地为这种情况感到欣慰。笨蛋!她本不是担心他真因此被抓,而是担心他的名声和心情。不过现在看来,她真是杞人忧天了,他心里那么豁达,哪儿会在乎?言溯想起正事儿,问:“今天要工作到什么时候?”看一眼桌上的闹钟,“现在凌晨4点,下次见到你不会是明天凌晨吧?”甄爱摇摇头:“唔,不知道。有事么?”“想和你一起吃晚餐。”他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让她耳畔发热。最近彼此总是各种事情,好像真的很久没有一起好好吃顿晚餐了。她点点头:“嗯,好啊。”言溯听言,竟然极轻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甄爱并未察觉,慢吞吞地吃葡萄,另一只手的手指无意识地拉着书桌抽屉上的木环,一不小心用力,抽屉拉开了。甄爱慌地要塞回去,却瞥见了里面的内容:“咦?小琵琶和鹦鹉螺,你还留着啊!”她拿出那只袖珍的鹦鹉螺捧在手心:“之前你从我的帽子里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它是蜗牛。不过,为什么鹦鹉螺长得不像圆锥形的海螺种类,反而像圆盘的蜗牛种类?”“或许因为它生活在海里。”言溯漫不经心地解释,“它是最古老的一种海螺,象征着完美。”说着,目光落到了抽屉里袖珍的小琵琶上边,眼眸暗了:只会死7个人。即将要死的第6个人会是谁?甄爱看了一会儿,把小海螺放进抽屉里,端着小玻璃碗吃樱桃。言溯看她一眼,忽然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小小红红的樱桃贴在她的唇上,无法描述的旖旎。他圈紧了她柔软的腰肢,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Ai,以后,我们过自己的生活,就我们两个,好不好?”她含着樱桃,口齿不清地“唔”了一声。本就应该这样的,就他们两个。不必患得患失,珍惜现在就好。他微微笑了,也不带任何前奏,突然就问:“Ai,你想和我zuo.爱吗?”甄爱一梗,一颗大大的樱桃直接咽了下去。这话题转换得也太......她扭头,惊讶地看着他。言溯刚才用英文说的,不是暧昧的make.love做.爱,不是普通的havesex睡,不是平常的do做,不是口语的hook搞,不是粗鄙的fuckcao,也不是下流的take干,而是用了非常学术的intercourse性.jiao往。这,还真是符合他的风格。甄爱都忘了脸红,专心斟酌他的用词去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下,提醒:“Ai,你反应的间隙,光都从我们这里跑出太阳系了。”甄爱把小玻璃碗放下,挪开目光:“为什么这么问我?”言溯一点儿不害羞,很诚恳地说:“我们彼此的精神已经高度结合了,为什么rou体不紧密地结合,跟上我们精神的节奏?”这番话言溯居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不仅如此,还十分庄严肃穆,搞得好像甄爱不和他那什么rou体结合就不专业不学术了。甄爱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