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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琪撞开的,我想去关,关不了。”妮尔抬眉:“所以你当时试图救一个想杀你的人?”言溯有条不紊:“你们做警察的很清楚。”即使警察追捕在逃的人,也会尽量不杀死对方“苏琪为什么要杀你?”莱斯补充问题。言溯:“这是警方应该调查的。”莱斯被他堵了,换一个说法:“据我们所知,性幻想案发前不久,苏琪去过你家?”“对。”“干什么?”“问HolyGold俱乐部的事,让我帮忙找幼师小姐和米勒先生。”“5位受害者中的两位?”“对。”“为什么?”莱斯紧追不舍,“之前你说苏琪是杀死这5人的凶手,S.A.,凶手为什么上门请你去找受害者?”“陷害我。”“她为什么要陷害你?”言溯淡淡看他,重复一句:“这是警方应该调查的。”莱斯没法了,看向周围的同伴。妮尔接着问:“S.A.,我们知道苏琪去过你家,但不知道原因。你刚才说的原因,有没有撒谎?”“没有。”“我们要如何相信你?”“甄别对错的责任在你们,不在我。”言溯神色寡淡,那话的意思等同于“爱信不信”。偏偏被他说得还格外有道理有礼貌。妮尔停了一秒,莱斯问:“但苏琪死了,无人对证。S.A.,你认为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他面色不变,清清淡淡:“主观性问题,拒绝回答。”莱斯抬抬眉梢,他算是弄明白言溯为什么不需要律师了。进来这么久,三人审讯一人,他每个问题都答得滴水不漏。逻辑条理,法律条文,职责权限,他样样清楚,哪里需要律师?问了这么久,他有礼有度,从容不迫,话语简洁有逻辑,用词正式又严谨。小到语调脾气,大到坐姿态度,无一不在潜移默化中透着淡雅条理,甚至极高的涵养与家教。BAU的每个成员都清楚,这样的人,要么是极度坦坦荡荡、心无尘埃;要么是极端心理强大、擅于伪装。若是后者,那将是非常可怕的敌人。洛佩兹沉默良久,忽然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性幻想案里死的成年人,全部都是你在silvernd糖果屋城堡里见过的人?而现在可以说,城堡里你见过的人,都死了。”言溯不置可否:“真正的管家先生,还有......甄爱,他们都没有死。”“他们都失踪了。”妮尔说,“你说演员和管家是假扮的,但演员死在性幻想案里,威灵岛警方发现管家也不见了。现在,最后一个人,甄爱小姐也失踪了。”言溯淡淡的:“所以?”莱斯:“S.A.,你见过的这些人都死了,你没什么想辩解的?”言溯乌黑的睫毛垂下来,默了半晌,复而抬眸:“愿上帝保佑他们!”莱斯:......言溯说完却想起那次去纽约,他也说了这么句话,欧文低声嘟哝“骗子,他才不信上帝”。那时,和他还不熟的甄爱坐在车窗旁,抚着被风吹乱的长发,低着头浅浅笑了。他愣了一秒,不明白这种时候脑子里怎会冒出那么久远的画面。原来在那时的不经意间,他已经注意过她的笑容,很浅,很小心。意外的回忆让他突然有种如获至宝的唏嘘感,仿佛他们之间的回忆又多了一层。他沉默而无声地回想了几遍,又听莱斯问:“据CIA的情报,这些人都和当年的10亿美金失窃案有关。而盗取10亿的AlexLace是你的好朋友?”出于审讯制度,莱斯无法把话问得更明显,但聪明如言溯,不可能听不出他的意思。事到如今,言溯不得不佩服亚瑟和伯特给他布置的这么大一盘棋。他眸光闪了一下,茶色眼珠静悄悄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给你们总结一下。”即使被逼到这种地步,他的身上仍然雅致与气度俱在,语调不徐不疾:“现在的情况是,你们怀疑我参与了当年的银行盗窃案,所以杀了silvernd上所有和当年失窃案有关的人。另外,我是一个极度可怕的性虐变态,我虐待并杀害了silvernd上的幸存者。之后我把罪名推给苏琪,然后杀了苏琪灭口。是这样吗?”他分明波澜不惊,却隐隐给人气势全开的压迫力。一番话说得太完整,几乎囊括了他们对他所有的怀疑,所以他说完后,好半天没人接话,审讯室里一阵诡异的沉默。莱斯低下眼眸,揉了揉眉毛,洛佩兹则歪头摸着脖子,神色尴尬,说:“S.A.,我们只是......这是我们的工作。”“我知道。”他很大度的样子,却带着平平静静的凌厉,“但很可惜,你们没有任何证据。Silvernd的事没有证据,不然CIA早让我从医院里秘密消失了。性幻想案子,也没有证据,不然你们就不会费心坐在这里听我打击你们可怜的问讯能力了。”逻辑分析强大,自信得近乎嚣张。对面的三人被他说中了,相对无言。言溯的眼睛里满是冷静:“我的生物钟计时,现在过去45分钟了。我只给你们1个小时,接下来你们还能扣留我23小时,但这些时间我交给律师。所以,”他缓缓靠近椅子里,“最后15分钟,你们有什么别的有效的问询方式?”他不动声色地张扬起来,让面前的人略显措手不及。莱斯他们三人面前放着平板,方便让外边的Rheid、史密斯还有库珀交流。可到了现在,外边的人还没发现任何异样。在靠进椅子之前,言溯坐得端正笔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多余的肢体语言,面部表情也冷淡疏离,唇角、眉梢、眼珠、瞳孔,全无异样。毫无破绽,无懈可击。心理素质好得不像话。他们早料到审讯一个同行是多么的难,但没料到审讯言溯会困难到这种地步。库珀立在玻璃窗外边,抱着手蹙眉:“Rheid,他突然不配合了,而且......他在刺激他们。”Rheid不作声,盯着玻璃里的四人,深深皱眉思索着。史密斯立在一旁,疑惑:“刚才,审问S.A.的任务是谁分配的?”“没有分配,”库珀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