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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软的。楼下远远传来了汽车响,小女孩立刻扔下蜡笔,提着小裙子,光着脚丫就往栏杆前跑,漂亮的小脑袋从欧式雕花栏杆里探出去看,看见从长车里走出来的身形笔挺的男人,立即摆着细细的小手胳膊,欢乐地呼叫:“papa!papa!”小女孩清脆娇软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惊飞了一群白鸟。楼下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秒,见小女孩美丽的小脸映在湛湛的蓝天下,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栏杆外,惊出一声冷汗,风一般冲进城堡里。“诶?papa怎么不见了?”小女孩缩回来,坐在地上咬手指。回头一看,鞋子都掉了哩。她爬起来,蹦跶蹦跶跑去找鞋,抓起来就往脚上套。一旁的女仆跪到一旁:“PrincessBel贝拉小公主,我帮你穿吧!”“不要!”小女孩嘟着粉粉的小嘴,很有志气,“我要自己来,我很厉害的。”厉害的小丫头还分不清左右,拿着反方向的鞋子怎么套怎么觉得不对劲,小小的身板和鞋子较劲起来,抓着小白鞋和自己的脚,在地板上歪歪扭扭,滚来滚去。“你们在干什么!”亚瑟冷冷地训斥。一瞬间,一屋子十几个女仆全部吓得伏在地毯上,小女孩却仍欢乐地抓着鞋子在地上打滚。听见粑粑的声音,小宝宝回头,立即快快乐乐地扑过来,才穿好的鞋子扑腾扑腾全甩飞了。小家伙一下子扑到亚瑟腿上,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牢牢搂住他的腿。“papa!”小贝拉仰着小脑袋,齐肩的头发编成了花辫瀑布,柔顺地散在身后,一双浅茶色的眼眸像稀世的琥珀,清亮澄澈,小家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掉,“papa,贝拉好想你哦!”亚瑟俯身,冰封的脸像瞬间融化,露出柔和的神采,摸摸小贝拉软绵绵的脸蛋,刚要说什么,又想起了某件事,脸色瞬间又冰冷起来,直起身子,阴沉沉看着一众女仆:“刚才小公主跑到栏杆边去,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拦着她?”一群人低着身子颤抖,却没人吭声。亚瑟等了片刻,淡淡一笑,对身后的伊凡命令:“E,她们所有人,没人一小时的电刑。”小贝拉一直攥着粑粑的裤子,乖乖立在粑粑的脚边,慢吞吞地小脚互搓脚丫,听了这话,好奇地仰起小脑袋,扯一扯粑粑的裤腿,奶声奶气地问:“papa,电刑是什么?好玩儿吗?”亚瑟愣了一秒,看向伊凡,疑似求助;伊凡没见过A先生这般的眼神,头皮发麻,绞尽脑汁,困窘地说:“呃,不好玩。”亚瑟:……小贝拉很遗憾的样子,嘟嘟嘴:“不好玩就不要让她们玩啊。”一群女仆如蒙大赦,全部泪光闪闪看着小公主。亚瑟沉默了半晌,从她们挥挥手:“算了,罚你们跑步,绕着城堡跑20圈。”伊凡差点儿厥倒:……这是什么突发奇想?先生,这种处罚以后说出去,不怕丢人么?不怕没有威信了么?女仆们感激涕零,争先恐后地跑步去了,赶鸭子一样涌出去。小贝拉扭头,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半刻,两只脚蹦啊跳啊的,小手揪着粑粑的裤腿直蹭蹭,“papa,我也要跑步,我也要跑步。”伊凡一愣,不禁暗叹:先生英明。亚瑟蹲下来,揉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头发,温柔地哄:“可是会很累哦。”“papa和我一起去。”小丫头一下子扑到粑粑怀里,嫩嫩地撒娇,“我要是累了,papa抱我~~~”亚瑟把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微笑着蹭蹭她的头发:“好。”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小小的,不及掌心大。双手轻轻一托,把她抱坐在他腿上,手臂从她背后护着,绕到前边给她穿鞋,软软的小脚往鹿皮小靴里一套,就溜进去了。小丫头坐在粑粑怀里,开心地拍小手:“papa好厉害。”他笑了,又整一下她的头发,系好了蝴蝶结发带,欠身牵她柔软的小手:“走吧。”小贝拉才出城堡的大门,就像白色的小鸟一样飞出来,张着手臂在草地上飞跑,白色的蓬蓬小裙花儿一样绽开。小女孩的声音像风铃一样好听:“papa你看,papa你看,我是不是要飞起来了。”亚瑟漫步在后边跟着,偶尔回答她几下,偶尔抬头回望城堡最高处的阁楼,那里,风吹着白纱飘飞。管家们侍从们女仆们全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太近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又不敢离太远怕小公主突然出了什么意外。谁都知道小公主是A先生心头的宝贝。亚瑟还望着天,突然听“啊呀”一声,小贝拉跑得太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青草乱飞。亚瑟一惊,立刻冲过去把她抱起来,左看右看,紧张得心都要滴血:“告诉爸爸,哪里疼?哪里受伤了?”小贝拉缩在他的掌心,怯怯地摇头:“不疼,哪里都不疼呢。”亚瑟不听,检查她细细的手臂,裙子下的小短腿,还好,真的都没有受伤,甚至没有蹭破皮。他呼了一口气,又说:“风太大了,不玩了,好不好?”“哦~~~”她可怜巴巴看着他,伸出小手,“papa,抱抱~~~”他心底一片柔软,双手把轻盈的小孩子抱进怀里,蓬蓬的小裙子在他怀里铺开。小贝拉坐在粑粑的手臂上,粉嘟嘟的小嘴亲他一口,又软软道:“papa,刚才,我的腿突然又没有力气了。”“我知道。”他歪头,轻轻蹭她毛茸茸的头发,哄:“等我们贝拉身体慢慢好了,就学骑自行车,去更远的外面玩,好不好?”“好呀。”她开开心心地回答。☆、106溯爱“S.A.YAN,忏悔吧,”“我没有任何想忏悔的。”言溯低着头,嗓子在冒烟,额头脊背全是汗。时而被绑上十字架,时而被解下来。他不记得时间了,似乎一天一夜,他一直觉得恶心又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像在发低烧,喉咙干燥得烟熏火燎。眼前的一切都在不知疲倦地旋转,他明明没有一丝力气,脑子却偶尔清醒,想,妮尔的身份应该暴露了。之前追车时,去枫树街是他临时想的。和妮尔说起时,他短暂地关闭了监听设备。可妮尔不知道,以为设备另一端的特工也知道地址,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