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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印象。”外间传来捉拿叛党之类的喊叫声,这就和电视剧里的警匪片一样,等主角把什么事情都给弄完了,那些警察才会出现把坏人抓走。元寒岂在那群姗姗来迟的官兵面前指着江诺薇和刘一向说了几句,便和官兵们走了,离开的时候很是潇洒迷人。刘一向死了,元寒岂也像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与耐心,就这么走了。官兵们也和没看到她似地,来了又去。翠玉带着家丁们,看到江诺薇衣裙带血的惨样,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小姐!”“别哭啊,这血又不是我的,是他的。你们来得正好,帮我把他带回去,然后……然后找块好地,不对,他们家有祖坟,我们找副好棺材就行。”江诺薇浑然不觉自己那被血水泡了的袖子有多么的可怖,“瞧你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没什么……”翠玉看到她怀里的刘一向,觉得此刻没有必要说更多的话给她添堵。刘一向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江诺薇就记得俩熊孩子一起憋着通红的脸,要哭不哭的安慰着她。一个是刘一向的幺弟刘一航,一个是刘一向的徒弟邱清和。至于其他人碍于道义的假哭,她听到麻木了,反而没有什么印象。“你们想哭就哭出来吧。”江诺薇看俩小孩憋得辛苦,左手右手分别摸了一人的脑袋。这俩男孩子就是倔强,小时候不哭,等长大了就不能轻易哭了。刘一航死憋着,“我们江湖人流血不流泪。”邱清和咬唇,“皇家人从不做懦弱的事情。”“皇家?你们皇家的人不配出现在我哥哥的葬礼上!”刘一航望着邱清和,眼里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哼!”邱清和冷哼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反驳。江诺薇敲了刘一航的脑门一下,“笨孩子,不可以做出让你哥哥伤心的事情。”刘一航委屈的反驳道:“可是他们家的人……”“不可以让仇恨遮住了自己的理智,人愤怒的那一刻,智商为零。不要像jiejie一样,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江诺薇抚摸着刘一航的脑袋,“报复不会给自己带来好结果,不要往死胡同里钻,你会活得很好。”江诺薇的语气太过沉重,以至于两个孩子都无法理解里面的深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刘一向最终葬在了云府附近面朝玉泉山庄,刘一航那孩子说,“哥哥喜欢jiejie,能留在jiejie身边,他会很开心的。”死人哪里会有情绪?喜怒哀乐都是活人才会有的。江诺薇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见到与刘一向一样纯粹干净的眸子,她说不出反对的话语。孩子的天真,她怎忍心破坏。丧事办完,俩喜欢斗嘴的小孩都离开了,江诺薇更显沉默,一天到晚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翠玉找着机会,将自己的心上人带到了她的面前。翠玉的心上人叫张福,人看上去很老实,皮肤有着常年晒太阳的黝黑,浓眉大眼。一见着江诺薇他就跪倒了江诺薇的面前,“小姐,是我不争气,让人给抓了,这事都不怪翠玉,你要怪就怪我吧!”张福的手上还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看上去十分的骇人。他举着木棍对江诺薇道:“您要是心里面不开心,就往我身上打。打到您满意为止,只求您不要怪罪翠玉。”“打?”在家中散步的云遥听到这个词,再看到那棍子,双目发亮,跃跃欲试。被云遥太过热切的目光吓到,张福缩了缩身子,握着那棍子不知怎么的就特别想给云遥那张脸来上一棍子。“给我去静志斋念书。”江诺薇冷淡的朝云遥说了一句,云遥就和老鼠见到猫似地,飞快的逃离了现场。“没什么好打的,这木棍太大,我拿起来也费劲。”见云遥溜了,江诺薇对张福说道。张福诚恳的说道:“要不我把这木棍给削尖了再拿过来?”江诺薇夺过木棍,丢到一边,“这棍子就丢去厨房当柴烧吧,我前些日子为你们筹备了婚礼必要的东西,我可不能伤了新郎官。”翠玉皱眉道:“小姐,刘公子的丧事方才……”“别插嘴,我就是要你们早点结婚。”江诺薇孩子气的说道,“你们的婚事我包了,谁敢说个不字,小心我打你们!”翠玉跪到了张福的身边,一个劲的磕头感谢。“等新人礼的时候再拜我,你们总这么跪我,让我觉得自己归天了。”江诺薇看二人倒还登对,男人也没有把责任全都推到翠玉身上,是一个敢于担当的男人,算是一个好归宿。“呸呸呸,不吉利的话,老天都就什么都没听到,我家小姐长命百岁。”翠玉嘴上流利的说着这话,眼泪也不断流,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张福手忙脚乱的为她擦着眼泪,慌里慌张的说着,“别哭,别哭……”江诺薇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某些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又想不起来。是关于谁的呢?捶了捶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大脑变得迟钝了。拿着毛笔在洁白的纸面随便的画着,画着画着也不知做什么好,便沾了墨,将整张白纸染成了黑色。望着墨色不均匀的黑纸,她拧了拧眉头,我遗漏了什么信息呢?是哪里不对?“meimei,我给你送鲫鱼梅子汤来了。”云遥敲了三下门,在得到江诺薇的回应之后进了门。动作熟练的为她乘了一碗汤,笑眯眯的等她喝。江诺薇迟疑的看着他,“都说了不要叫我meimei了。这么好心的给我送汤,你欠了赌债没还?还是有求于我?”“你怎么能这么想哥呢?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人总是会变的嘛。再说了,你本来就是我的meimei,我这么叫你,有什么不对的?爹不在了,也就咱俩相依为命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啊?”她喃喃低语道:“人总是会变的,原来是这样,我一直都在用固定的目光看他。”那人对我是对我彻底失掉兴趣了吧,近来都没有他的人留下的痕迹。“看谁?”云遥跟不上她的思维。“这汤好似有一股药味。”江诺薇淡淡的说了一句,一饮而尽,这喝汤的痛快劲和当初喝药一个样。幽路难攀步步艰,心阔成海纷纷过(三)翠玉约了裁缝给江诺薇量体裁衣,江诺薇见那